陈守仁不理陈欣欣,跑过去拉着李怀风的胳膊:“这种膏药你哪里弄来的?还有没有?方子有吗?提炼方法知道吗?”
李怀风差点没让陈守仁吓毛愣喽!心说就你这德行刚才还劝陈欣欣!?我好悬再给你一脚我!挺大岁数了干嘛一惊一乍的啊,你这个状态,我知道我也不敢告诉你啊。
李怀风嘴角抽了抽:“那啥,大爷,您看陈欣欣的伤……。”
“好了好了,全都好了。”陈守仁是多少年的老中医了,一点外伤要是都看不出来,他干脆死掉算了。
但此时他惊讶的是,他年轻的时候尝试了无数次的金顶创伤膏,如今竟然真的有人拿了出来。原本只在一些典籍上有记载的,金疮药中等级最高、效果最强的一个品种,近代以来就失传了。
市面上还有一些家族收藏着极少数的库存,但是不敢使用,因为没人知道方子了,大家都想找个机会研究研究,最起码弄明白配方啊!
可此时,味道、颜色、手感、疗效……都和传说中的金顶创伤膏一模一样的东西,就在眼前。
李怀风摊摊手:“不懂、不会、不明白,不知道。”
陈守仁看着李怀风,怎么看怎么感觉李怀风是在撒谎。
“小兄弟,咱们华夏国啊,以前就是太闭塞,门派只见、家族观念太强,很多优秀的、独创的,甚至应该是不朽的记忆和工艺,都因为保密、或是失去传承而彻底消亡了。你手上的这种膏药,对中医研究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如果您知道其中的一些信息,请你一定不要吝啬,你想要什么条件,我们可以谈啊!”
李怀风道:“大爷,您别说了,您的意思我明白,我知道,中医应该弘扬,不应该保密。”
“对!”陈守仁兴奋地到。
“时代不同了,我们应该抛弃门户之见,抛弃独传思想,好的东西和技艺,应该广泛传承,流芳百世,造福后代。”
“哎呀太对了!小兄弟,你就是有见识,我真的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更何况,中医和其他东西更不一样,这是治病救人的行当,大家的知识、技能、信息、资源应该拿出来共享,只有这样,才能一起繁荣嘛!”
陈守仁紧紧抿着嘴唇,一只手抓着李怀风的手,另一只手不断在上面拍,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整个身体都颤抖了很久,才道:“小兄弟,你的胸怀和见识……。”陈守仁又是激动地摇了半天,又竖起大拇指:“佩服!”
李怀风自然地抹去脸上的吐沫星子,认真地说:“但是我真的是不懂、不会、不明白,不知道啊。”
“我个去。”陈守仁激动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这小子会聊天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早说?你说那么多义薄云天、肝胆相照、大义凛然的话干鸟!?
“小伙子,你真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
“那你这副膏药,是哪里来的?”
陈欣欣此时坏笑着走向李怀风:“我知道。”
李怀风一惊,想了起来,在外面的时候,自己说过:方子是师父的,提炼是自己亲手做的。这不是证明,自己即知道方子,也知道如何提炼,甚至知道操作步骤和具有操作经验吗?擦,这个女娃果断是要出卖我啊!
陈欣欣笑吟吟地靠近李怀风:“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李怀风啪地立正,弯腰九十度:“对不起!大姐!我错啦!”李怀风心里赌气地想着,我真特么错了,我刚才就应该一脚踹死你!
陈欣欣道:“还有吗?”
李怀风想了想,弯着的腰就没直起来:“还有,您是我见过的最美丽、最动人、最可爱、最让人喜欢的女孩子。你的美,由内而外,让人怦然心动……。”
陈欣欣此时竟然笑了,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被人揍的半死。
陈守仁根本不知道这俩年轻人在搞什么鬼:“欣欣,你在干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陈欣欣道:“暂时不知道,不过让我天天跟着这个小子,我早晚会知道的。”
陈守仁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陈欣欣红着脸,靠近陈守仁,小声道:“爷爷,你还记不记得,当年那位道长给我算卦,说我的事情……和今天有关。”
陈守仁看着一脸娇羞状的陈思思:“当年的那位道长……澳……。”
李怀风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心想我哪天要是死了,肯定是被你们爷俩吓死的。怎么了就都一惊一乍的?
陈守仁想起来了,当年的道长在陈府抓了一把药,之后阴差阳错就给陈府的人算卦,算到陈欣欣的时候,道长哈哈直笑,说将来她会嫁给自己打她打的最狠的人。
今天,陈欣欣确实是挨了顿好打,打她的就是……李怀风!
陈守仁不是老糊涂,李怀风会那种神奇的行针布局,随随便便就掏的出失传的金顶创伤膏。这绝对不是巧合,而且欣欣冲自己挤眉弄眼地暗示,看来她一定是知道什么,只是在这里不方便说。
陈守仁哈哈一笑:“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你个小鬼头。”陈守仁转身对李怀风道:“小兄弟,老夫下个月过寿,届时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寿宴,你是否肯赏光啊。”
李怀风擦了擦鼻子:“过寿?是不是就是摆很多免费的大餐的那种?”
“呃……是。”
“哎呀,承蒙老先生邀请,晚辈不胜荣幸。届时一定亲自给老先生拜寿!”
“呵呵呵,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