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的身子狠狠颤抖着,她的一只手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似乎那个地方,被狠狠刺了一剑。她仰起头来,拼命的大口呼吸着,只可惜,依然无法抑止住泪水冲破眼眶。
当你想哭的时候,只要倒立,原本想流出来的泪水就流不出来了。
狗屁!如果泪水流不出来,那只能够证明一件事情,那是想哭的那人根本就不够伤心,或者说只是矫情!
“欧阳,你没事吧?”余问天担心的问着话,虽然他扶着欧阳雪,但是她并没有靠在他的怀中,这就是说,她没有将他当成依靠。
夏侯杰也望向了欧阳雪,眼中的怒火在这时候渐渐‘熄灭’,那双眸当中,更加清晰的,是那种心疼,是那种怜惜,当然,还有些质问,为何你对我,就这么痛恨?我忍你容你,把你放在心里,渐渐的,想要最终完全的走到一起。可是,你现在却又做了些什么?
一场纷争,你就跑出来,每一次,就是与别的男人一起!不是皇甫风,就是余问天,你有没想过,我可是你的丈夫,是你的老公!
夏侯杰心中越想越是愤怒,那强烈的不甘涌上心头,眸中的恨意,却也再次增涨,那种恨意,又成为了燃烧着的火焰,肆意的汹涌,就要膨胀而出。
“够了!”夏侯杰忍无可忍,冲上前去,一把将欧阳雪给抓住,用力一扯,余问天生怕欧阳雪会被弄伤,赶紧松开了手。夏侯杰再次一拉,欧阳雪被他拉进了自己怀中。
身子再次为之一颤,人还是那个人,怀抱还是那个怀抱,温度还是那么的温暖,可是,一切,似乎都已经有了改变,他的心,还是那般吗?
抬头望着那张‘妖艳’的面孔,那熟悉的眉眼,还有那习惯性的微翘模样,欧阳雪忍不住长长一声叹息。变了,一切都变了,怀抱中再温暖,却也让人感觉不到了。有的,只是心疼,只是难受。
“余问天,这女人好歹是我的女人,她至少在名义上,还是属于我的!你要,简单,钱!”夏侯杰冷声说话,低下头来,望着眼前的那张娇嫩脸颊,他她想要伸出手来抚上那么一抚,可是,却又生生忍住。“你不是最喜欢这些东西吗?特别是你的母亲,不正是如此?哦对了,女儿随母,你不也是如此?呵呵,你跟我的时候,不也早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吗?”
欧阳雪没有回答,而是流露出苦涩的笑意来。罢了,既然他不知道,那么就别告诉他好了,在他的心目当中自己是那样的人,那么,自己就做一个那样的人好了。这样子,就算是分了,他也会迅速的把自己忘记吧?不过,何必多想?也许在他的心目当中,根本就不曾记起过自己吧?
“夏侯杰,你给我闭嘴,你不配做她的老公!”余问天又是一声怒吼,想要冲过去,将欧阳雪给抢过来。
杨烈站上前来挡住余问天,让他无法前行。余问天双目喷火,恨恨瞪视着夏侯杰。夏侯杰傲然冷笑,唇角翘起,嘲讽而轻蔑。
为什么?你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女人?我一直以为,就算你曾经不是纯洁的女子,你也是因为你的母亲而受到逼迫,可是,你看看你现在你都做了些什么?收买人手,迫害妹妹,这些,应该吗?就算是妹妹对我有心,可是我早已经说过,和她之间,只是兄妹之情,和你,我已经做到了用夫妻之爱来待你,你不也是说过,我们恋爱开始吗?可你为什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呢?
或者是说,你的天性难改?永远,都是那样的人?不管怎么样,也都改变不了你的水性杨花,只为利益的天性?
夏侯杰的手随着身子在颤抖,欧阳雪感受到了,可是,她却并不知道,夏侯杰会这样的感觉,是为了什么。她拼命的深呼吸着,努力的与自己泪水去‘拼斗’。
“我不配?呵呵,可惜,我再不配,她也是我的女人。”夏侯杰冷声说话,低下头来,伸出舌头,在欧阳雪的耳垂处舔了舔,欧阳雪身子再颤,屈辱而愤怒。“要她吗?简单,钱,不多,五百万,还有,你公司的百分之十股份。五百万是她母亲‘卖’她的价格,至于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只是我这段时间‘养’她的利润,仅此而已。”
夏侯杰说出的话语,一字一句,都狠狠的刺向了欧阳雪的身心,让她痛楚难挡,难受之极。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是成了怒火激荡的混乱,没有一个人,可以冷静得下来。
“为什么,你是这样的女人?”冲着余问天吼完了话语,夏侯杰低下头来,将自己的嘴压到欧阳雪的耳朵上,说话间,轻轻在欧阳雪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微痛而麻痒的感觉,刺激得欧阳雪再次颤抖,她用力闭了闭眼睛,深呼吸间,低下头来,一口狠狠咬在了夏侯杰的胳膊上。
一声惨叫,猝不及防的夏侯杰松开了欧阳雪,欧阳雪迅速奔出,冲到了余问天的身前。杨烈没有阻拦,他去扶住夏侯杰,夏侯杰甩开杨烈,眼中的怒意更盛。
“天少,你要我吗?”欧阳雪泣声说话,望着余问天。
余问天扶着欧阳雪,他抬起头来,怒瞪着夏侯杰,“五百万,我马上给你,股份转让协议,明天你到我的公司来,我和你签定协议!”
说完话,余问天掏出支票本,写下支票,然后撕下,就递给了夏侯杰。夏侯杰接过支票,望着上边‘五百万’的数字,突然间哈哈大笑,笑声当中,他将支票撕得粉碎。
“天少,从此,我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