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情动,伸手环住他的肩,见他湿了眼,她仰头吻住了他的唇。
她何曾这样主动过?让乌靖有一刹那的愣住。
“乌靖”她低喃着,柔柔的,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眉眼近在咫尺,她暖暖的呼吸扑在他的唇间,见他没动,她手扣住他的后脑,有些急切的将他拉向她。
他还是没动。
不知道是不是热水熏过,她脸色粉粉的,别样诱人,“乌靖”她娇媚声音让他心动,当她低喃着“我想”时,他已然反客为主,狠狠的吻住了她。
她想,他又何曾不想?她哪里知道,这分开半个多月来,他有多难熬。
他温柔又小心翼翼的吻过她手腕和脚裸处被绳子勒过的印记,心疼不已,刹那间,眸底有泪。
知她倔,乌靖自然不敢再轻易说出“我养你”的话。
当他试图跟她说,“换个工作”时,她倒是笑了,“除了干这行,我什么也不会,能换什么工作?”
他说道,“我还缺一个文书助理。”
许婉笑了笑,“得了吧。又想唬我?我书虽然读得不多,但也多少知道,要给你乌大律师当助理,至少得本科毕业,还得是学法律专业”她眨眨眼,“我好像没一点儿符合吧。”
乌靖搂着她的腰,“生活助理,对,我还缺个生活助理。”
“你缺什么生活助理啊,你是缺个床伴吧!”许婉没心没肺的说,“乌大律师,只要你动动小手指,我相信就会有很多漂亮的女孩排队来争做你的生活助理的。”
“小婉!”乌靖微微皱了眉,他不想让她做这么辛苦危险的工作,他只是想要把她留在身边,只想好好照顾她,她怎么就不明白?还半开玩笑的将他的话题给岔开?
许婉收起嘻笑,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跟你说过的,别干涉我的工作,否则”她拖长了尾音,接下来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怕她翻脸,这个话题也自然结束,此后,乌靖再也不敢劝她换工作了。
虽然他们分开两地,可但凡许婉没戏拍,闲暇的时候就会回。
若汤全帮她接到了戏,如果拍摄超过半个月的,乌靖就会主动过来陪她几天,如果遇上那天没她的戏,他便会开车带她到附近散心;如果她在拍戏,他就会在酒店里等着她。
自那次之后,她勒令他不许去看她拍戏,当然,他也根本不敢去看,他怕见到她吃苦受委屈,他怕他会当场发飙带她走。
日子就在这样静如流水里过去了,十二月初的时候,乐瑶生了,是个儿子,温云霆自然是欢喜不已,立刻短信通知好友们。
乌靖收到消息时,正跟许婉腻在沙发里看电视,当然立刻回拨了云霆电话道贺,见到他喜笑颜开的跟云霆说恭喜时,许婉默默的移开了眼。
挂断电话,乌靖对她说,“明天我们去医院探望乐瑶。”
许婉目光落在电视上,“我就不去了。”
“去吧,”他说,“到了医院你先去病房,我等一会儿再上去,放心,不会被他们发现的。”乌靖以为她是怕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
“我真不去了。”许婉窝在沙发里,目光一直落在电视屏幕上,说,“最近拍戏好累,我昨晚刚回来,想好好补补觉。”
见她不愿意,乌靖没再勉强,后来,他去看了乐瑶回来,见到她时,眉眼都是笑意,吃饭的时候一直在说,“你不知道云霆的儿子有多可爱,皱眉睁眼都是萌萌哒的,这个小吃货,听说,刚抱出产房就开始吃手指”
他说得起劲,没发现许婉脸色越来越黯然,“我抱他的时候,他满脸皱得通红,就听‘噗嗤’一声,拉了,还好有尿不湿,要不然”
“别说了!”许婉不悦的打断他,语气很冷。
乌靖住了口。
她略略皱眉,颇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说得这么恶心,我还怎么吃饭?”说罢,将筷子啪的一声搁在桌上,转身就走。
见她回了房,乌靖微微怔住。她的脾气阴晴不定,很多时候让他琢磨不透。可最近两个月来,她温婉许多,极少对他乱发脾气,可刚刚他不过是讲了云霆的孩子,她怎么就翻脸了?
在一起快半年了,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她的性格,若现在他追上去哄她,她不仅不会消气,说不定还会气得让他立刻走。
*
乌靖吃了饭,把手上堆的工作处理完了,已近晚上十点半了,见她仍旧坐在阳台上的秋千里发呆,阳台的灯没开,她的影子有些模糊。
他推开阳台与客厅的玻璃门时,迎面一阵寒风,他赶紧上前将阳台的窗户关紧,而后温声问她,“冷不冷?”
说罢,他就俯身去握她的手,她的手,如冰般没有温度,不禁轻声责怪道,“坐在这里怎么也不知道关窗户?”
他将她的双手握在掌心,那暖意让许婉回过神来,看到他眼底的关心与心疼,她有些动容。
乌靖半是拉半是抱的将她带回客厅,从冰冷的阳台回到暖气十足的客厅时,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赶紧拿毛毯将她裹住,又赶紧倒了杯热水给她,轻言软语哄着她喝下。喝了水之后,她眼里微波浮动。
见她手脚都有慢慢回暖的迹象,乌靖才松了一口气。
“乐瑶的儿子长得像谁?”突然,她开口说话了,嗓子有些哑。
她突然的问题让乌靖有些意外,他搁好杯子,坐到她身边,眼她脸色缓和,便说道,“眉眼像云霆,鼻子下巴像乐瑶。”之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