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莎莎,我美丽的小公主!”
辰天张开双臂,以一个父亲的宽阔胸怀接待刚刚远游归来的女儿。
看得出来,环游世界的经历让莎莎成熟了许多,原本白皙娇嫩的皮肤多了一些阳光的印记,蔚蓝的双眸里充实了许多,优雅的气质中增添了几分坦然,原本忧郁的眼神融入了更多现实的东西,加上一席朴实、毫不哗众取宠的米黄色连衣裙,这样的公主才是整个德国所期望的。
在辰天的身后,鲁普雷希特父子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这对重新团聚的父女。
当然,更多的目光是给予那位风华正茂、地位显赫以及深受德意志皇帝疼爱的莎莎公主。
稍稍的交流之后,辰天挽着莎莎来到鲁普雷希特面前,尽管都是熟面孔,莎莎还是一丝不芶的致了一个标准而优雅的女性贵族礼。
“见过尊贵的不列颠国王陛下,见过尊敬的不列颠王殿下储!”
待米切尔亲吻莎莎手背的时候,辰天明显看到这位王子眼中充满了爱慕,莎莎微笑着颔首接受,但这表情却并不能代表什么。
结束了宫廷见面礼节后,辰天说道:“呃,现在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两个小时,我和罗伯特一世陛下还有些要紧事商量,莎莎,你陪米切尔殿下四处走走!”
“好的,父皇!”莎莎轻快的接受了。
鲁普雷希特与辰天相视一笑,肩并肩朝门外走去,只留下两个有些羞涩的年轻人呆在那里,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辰天去操心了。
“年轻真好啊!”
出门之后,贵为不列颠国王的鲁普雷希特有些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嗯?”辰天转过头看着他,但脚步没有停。
鲁普雷希特很认真的“嗯”了一声,1861年出生的他今年正好60岁,小他11岁的辰天今年四十又七,虽说已经步入中年。但对于一位君主、统帅来说却恰是黄金年龄,于是拿破仑在52岁死去成了无数军事迷无比遗憾的事情,他地真实死因也成为至今仍众说纷纭的一大历史悬疑。
“健康的身体,广阔的理想,对了,还有浪漫的爱情!”辰天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其实年轻的好处还不止这些,旺盛的精力、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还有那一股子地拼劲。
鲁普雷希特也是一副非常羡慕的样子,“是啊,人老了,反应也迟钝了,身体也不灵活了!当然了,陛下并不在此之列!”
“哦?”辰天又一次转过头,淡然一笑,“您果然还是在说我啊!
怎么?觉得此事有所不妥么?”
鲁普雷希特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其实,政治婚姻不存在妥与不妥!只是。陛下十余年未再行婚娶。多是考虑皇室及国家的稳定!”
“真是知音啊……”辰天感慨道,“世人多以为爱妻心切固然可嘉,却不必就此孤独一身!可是他们并没有想过。如果我10年前婚娶,第二任妻子的孩子少说也7、8岁了,再过十年、二十年,王位继承权将充满一定的变数,这对于国家绝不是一件好事情!”
“唉,普天之下像陛下这样用心良苦的君王不多了!”鲁普雷希特又摇了摇头,但这一次绝不是否定的意思。他自己的首任妻子1912年过世,但他9年之后才与第二任也就是现任妻子结合,这位妻子又为他增添了一子四女,尽管这些儿女至今仍十分年幼。但距离不列颠王位最近的却还有米切尔和他的胞弟鲁道夫。在今天看来,鲁普雷希特不由得有些佩服辰天了,因为没有人可以在德意志帝国地王位继承权上打什么主意。
“与其说是用心良苦,还不如说是乐于清静罢!再说了,这十年时间完全投入到国家军政大事上,成果还是值得高兴地!所以……”
“所以现在也该是找一位人生伴侣的时候了!嗯……陛下果然英明!”鲁普雷希特故意将“嗯”的音拖得老长老长。
“咳咳,陛下似有唏嘘之意啊!”
“岂敢岂敢!”
辰天与鲁普雷希特这一唱一和,谈话地气氛很快从深沉转回平常的轻松状态,而两人所谈论的那位主角。此时正在一列奔驰于德国境内的专列的豪华车厢里。
“玛丽,你真的不吃一点?”看着桌上原封不动的食物和神色忧郁的女儿,年轻的贵妇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打发了身旁地侍从之后,她轻轻坐在自己女儿的身旁。
“玛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的确有些不公平,可是除了年纪稍稍有些大之外,.威廉他并没有什么不好啊!放眼整个世界,现在已经没有哪个国家能够和.威廉的德国对抗了,就算是亚历山大.没有做到的事情他都做到了,这……”
“母亲!”年轻貌美的女孩儿打断了贵妇人的话语,她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只是此时的轻柔明显带着一种虚弱,就像她那几无血色地漂亮面孔一样令人怜惜。
“母亲,女儿并不是厌恶.威廉皇帝,甚至可以说,他是女儿孩自提时代以来的第一偶像!可是……”女儿别过脸,泪珠一滴滴顺着光洁的皮肤滑落。
“贝恩是个不错的孩子,将来也应该是个好丈夫、好将军,可是玛丽,你的命运始终是和整个荷兰联系在一起的,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只有你,才能巩固荷兰在欧洲的地位,才能维护荷兰在远东的利益,才能保障千千万万荷兰人的生存,这是上天赋予我们的重任,你知道吗?”说着说着,年轻贵妇人的言语越来越激动了。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