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辰天仿佛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清瘦的、戴着眼镜、拥有东方面孔的年轻人,辰天努力想要这个记忆深处的人究竟是谁,可却怎么也想不起……
咯……咯……咯……
辰天发觉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咯……咯……咯……
这一次,他终于从梦境返回到现实中来,那是手指轻轻敲击上等柚木门的声音,一连串的敲门声之后是值班侍从官冯.克卢克的声音:
“陛下,陛下!”
“呃……”辰天费力的睁开眼睛,周围一片黑暗,于是他扭亮了床头灯,这突然的光线让他的眼睛有些不适。
咯……咯……咯……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间隔是如此近,敲门者的急切心情不言而喻。
“进来!”辰天轻轻揉去眼角残留的眼屎,自然而然的打了一个呵欠。
年轻的侍从官一进门便忐忑的解释道:“陛下,非常抱歉打扰您休息!可是波尔元帅说军情十分紧急,所以……”
“噢!”辰天重新睁开眼睛,果然在门外看到了波尔那熟悉的身影,“请他进来!”
趁着侍从官走向门外,辰天努力的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这里并不是奥拉芙宫的卧室,而是最高统帅部的皇帝寝室,他撩起窗帘朝外看了一眼,只有极为微弱的淡黄色路灯,夜幕还是黑沉沉的。
随后,一脸严峻的海军元帅胡戈.冯.波尔快步走到距离辰天五步开外的地方,首先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也不多说其他而是直奔主题而去:
“陛下,我们刚刚接到施佩上将发来的电报,他派出的舰队在当地时间下午4点成功重创了清津港内停泊的日本警戒舰队,但是就在回航的途中,这支由战列巡洋舰‘塞德利茨’号、重巡洋舰‘沙恩霍斯特’号、‘格奈瑟瑙’号、护航航母‘克莱斯特’等舰只组成的舰队却在距离海参威大约100海里处突然遭到大批日本陆基飞机以及数量不明地日本潜艇攻击,结果‘塞德利茨’号遭到重创。‘格奈瑟瑙’和‘克莱斯特’号战沉!”
“什么?”辰天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在这一刻,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敌的德国海军曾几何时变得如此的脆弱,何况是在日本人勉强遭遇如此的窘境。1913年服役的“塞德利茨”号虽不是目前一流的主力舰,但经过现代化大改装之后也拥有3万吨地排水量、赃双联装305毫米主炮、28节的航速、6000海里的续航力以及声纳、无线电探测仪等诸多先进设备,再加上德国海军向来引以为豪的舰船设计、装甲质量以及损管技术,这艘战舰足以担挑世界上除日本之外任何一个国家的主力舰;至于“格奈瑟瑙”和“克莱斯特”。一艘是下水还不到两年、对外宣称为航空巡洋舰的新战舰,它的使命不仅仅是迷惑对手,随着直升机逐渐走向实用化,它和姊妹舰“莱比锡”号都将成为首级直升机航母,只可惜大好的前途却在这冰冷的日本海止步了;“克莱斯特”则是一艘服役了7年时间的利奥波德级轻型护航航母,这一级护航航母曾在德美战争中大显身手,主力舰队、商船护航舰队甚至本土防御舰队中都有它们地身影。
“陛下,情报已经经过核实,‘格奈瑟瑙’地沉没时间是当地时间下午5点23分,‘克莱斯特’的沉没时间仅相隔不到10分钟。距离现在……”波尔抖抖左手秀出自己那块金色的劳力士防水、防尘手表。并将手腕抬到距离眼睛很近地地方,“还不到25分钟!陛下!”
这个时候,辰天已经无心为德国海军部门信息传递的高效率而喝彩。他不仅为那两艘沉没的战舰感到惋惜,更为这次失利背后的东西而感到担忧,是己方的麻痹大意还是对方的新战术奏效,这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远东战局乃至整个战争的进程。
“我要知道整个战斗的过程,越详细越好!”辰天掀开被子,也顾不上在将领面前穿着睡衣走动是否有失礼仪,然后快步走向自己的衣橱。
波尔的视线和身体跟着辰天而相应移动着,这时他应该庆幸自己地君主并不是那种性格暴躁的家伙,站在他面前的若是第三帝国的元首,这样一盆凉水的后果恐怕会是一顿暴风骤雨般的臭骂。
“是的。陛下!最新战况正在陆续传来,我们很快就能整理出一份更加详尽的资料!现在当地已经进入夜晚,估计日军的空袭已经停止了,但这也给我们搜救落水者地工作带来非常大的麻烦!在港外情况尚不明了的情况下,施佩上将暂时还没有率领主力离开海参威!”
“嗯,他做得很对,难保日本人不会用水雷或是潜艇封锁我们的军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哼,日本人还真会现学现用啊!”辰天一边打开衣柜一边愤愤然的说到。
“好在泊于新泻的那支日本舰队还被我们的水雷困在港内。不然情况就非常麻烦了!”波尔仍立于原地,就像驻泊在新泻、佐世保和横须贺的三支日本舰队一样,根据德国侦察机的报告,由于德国布雷潜艇在三座港口外面成功布设了大量的水雷,截至这天傍晚,那些火力凶悍的日本水面舰艇仍旧没有出港,也包括日本海军的那几艘航空母舰。
“噢,嗯!水雷这种武器虽然技术简单、造价低廉,可排雷却是长期困扰各国海军的一大难题,就算我们也不例外!所以,我们一方面要加强在日本沿海的布雷,另一方面也要小心提防日本海军的布雷行动!”辰天说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