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小袋鼠’号发来信号,舱底漏水的情况已经得到控制,航速可以继续保持在16节!”
在舰队中唯一一艘重巡洋舰的指挥塔里,戴着圆顶白色海军帽的军官向自己的舰长、这支舰队地指挥官怀特中将报告到。
“很好,让他们尽快将漏洞彻底修复。我不希望返航的时候再出现任何意外!”年约50岁的怀特将军自从父辈开始移民加拿大,怀特本人则长期在澳大利亚海军服役,曾与澳舰队一同前往英国并参加了英德海战。下达命令之后,他又一次用望远镜观察了视野中的海面,此时海面上视距离非常有限,这能够对舰队起到掩护作用,但缺点就是减慢了舰船的航行速度,而且一旦被敌人发现就难以通过规避逃离了。
这虽不是澳、新政府流亡不列颠后第一次派遣舰只进入大洋州海域。但绝对算是最大规模的一次,因为从前用来运送物资的不是快速轮船、高速驱逐舰就是潜艇,还从未组织过这样的水面舰队来穿越日军封锁线。澳、新流亡政府之所以作出这样地大胆举动,一是日军近期在澳大利亚本进行大规模扫荡行动,虽然日军两个师团被调回本土,但日军这次加入了印度殖民军,参与扫荡的总兵力达到9万多人,这让澳大利亚地下抵抗组织和游击队面临严重威胁,并且急需得到军火和物资上的援助;让澳、新流亡政府感到欣慰的,是德国在远东的行动牵制了日本海军的大量舰只。在澳大利亚沿海进行警戒巡逻的日本军舰前所未有的少。在巴斯海峡这一侧仅有“鞍马”号、“多摩”号一大一快两艘机动舰只和少量驱逐舰、炮艇。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澳、新流亡政府借助不列颠王国和德国的力量重新组建地海军已经逐渐壮大起来,虽然这次行动地目标是在尽可能不被日本军舰发现的情况下将物资运送到大澳大利亚湾的一处小渔港。但这支舰队也做好了与日本军舰发生正面冲突地准备。
果然,下午2点10分的时候,澳舰上的瞭望兵在右前方海面发现两艘不明身份的船只。对方很快发来询问身份的信号,澳旗舰“墨尔本”号回答说自己是智利海军的第2舰队,正在进行远洋航行的练习,由于双方均在公海航行,因而对方并未立即识破澳舰队的身份,但是其中一艘却高速向这边驶来。
2点12分,澳舰队指挥官怀特将军下达了准备作战的命令,轻巡洋舰“吉布森”号迅即向旗舰靠拢。两艘驱逐舰“约克角”号和“自由”号掩护4艘商船转向西偏南20度并迅速向雨幕深处驶去。
2点15分,日舰“多摩”号再次发出信号,询问澳舰的舰名和指挥官姓名、军衔,澳舰随即用事先准备好地假名搪塞,并下令降下桅杆上的澳大利亚国旗、升起智利国旗,“墨尔本”号的4座三联装50倍径203毫米舰炮悄悄瞄准了目标,“吉布森”的2座双联装152毫米前主炮和2座四联装304毫米鱼雷发射管也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火。
或许是看到两艘澳大利亚巡洋舰均为德制军舰而智利与德国的关系又是众所周知的密切,在澳舰报出舰名和指挥官的资料之后,日舰沉默了一会儿。与两艘澳舰的距离也不知不觉拉近到了不足1500码,在这个距离上,日本轻巡洋舰在克虏伯的203毫米舰炮和穿甲弹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不过,日舰显然也有所顾忌,因而没有再继续靠近而是转了45度变成与“墨尔本”号平行地状态,此时另一艘日舰也就是“鞍马”号则在4000码之外的雨幕中航行。
“鞍马”号的司令塔内,小仓少将的副手正手忙脚乱的翻着一本厚厚的资料,上面全是各国海军战舰的线图和大致介绍,虽然曾经的海军强国英、美还有俄国都已没落,但此时在役的各国巡洋舰仍有近百种之多,光德国海军一家就有5枚重巡洋舰、9种轻巡洋舰和5架外销型巡洋舰,而且同级巡洋舰之间在外观上也会存在一些区别,正是因为这些缘故,这位日本军官手里的资料才会如此之厚。
“找到了!找到了!”小仓的副手如释重负的大声说到,而小仓少将和周围的军官都围拢过来,“分隔18米的双烟囱、赃三联装203毫米炮塔、前舰桥高17.4米、后舰桥高11.8米……没错,就是它了!拳手级战斗巡洋舰!”
听到这个名字,军官们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种战斗巡洋舰的大名他们早已听过,因为日本海军去年春天的时候花了300万马克也就是1200多万日元的高昂价格从德国皇家造船厂定购了一艘,但德方到现在也还没有交货,而根据曾参观样舰的小泽治三郎等人评估,这种所谓的战斗巡洋舰拥有先进的设计结构和装备,尤其是三联装的克虏伯50倍径203毫米舰炮威力大、射速高、精度好等优点,加上德国海军素来引以为豪的全舰统一射击指挥系统和光学瞄准设备,即便是拥有更大口径舰炮的舰只在面对这种危险的家伙时也要非常小心。
“排水量145万吨,最高航速35节,水线主装甲带220毫米、炮塔装甲250毫米、司令塔装甲250毫米,采用优质钢材和大范围的焊接技术,预计实际防御力较使用普通钢材的战舰提高2成以上……”小仓少将在听了副手的解读之后,惊讶之余不由得举起望远镜看着远处海面上那艘雄武的战舰,他正寻思着似乎德国人从未向智利出售这种巡洋舰,却突然发现那艘战舰及其僚舰桅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