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母后!”少年低着头,“我觉得您的眼光很不错!”
“好了,裕仁!”**依旧保持着那种淡淡的、带着忧伤的笑容,“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少年抬起头,眼神在微微闪烁着。
不久之后。由宫内大臣波多野将节子皇后的意思转告了久迩宫家,随后两家交换了订婚信物,裕仁皇太子地婚约就这样内定了。
不过,这段婚事并没有因为双方的赞同而就此一帆风顺,由于良子的祖父朝彦亲王在幕末的倒幕运动中曾镇压国长州藩的侧幕派,良子的母亲又出身于萨摩藩的岛津家族,这使得长州潘阀出身的田中义一等人决意阻止这桩婚事(本书中山县有朋不幸死于1909年地一日政变,按照历史的发展。田中义一将成为新的长州潘阀首领)。
首先,反对者根据前红十字医院院长提供的材料在东京的一份医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从遗传学的角度追溯了萨摩藩岛津家族历代色盲的遗传过程。由于良子的母亲出身于岛津家族,如裕仁同良子成婚,身圣的皇室血统便带进了这种不良的遗传因子,将来地天皇便有可能成为色盲。
接着,田中等人又鼓动西园寺公望和松方正义两位元老,以维护皇室血统地“圣洁”为名,要求解除两家的婚约。此后还请伏见宫博恭亲王为说客,试图劝说久迩宫主动要求解除婚约。
冬季来临之后。东京早早下起了雪。
听闻朝中反对自己与良子成婚的消息之后。裕仁在满地积雪地东苑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
“殿下,这么冷的天还站在外面,着凉了就不好了!”节子皇后听到内侍报告便急急忙忙从自己的居所赶来。虽然裕仁并不是她唯一的儿子,却是她眼中最聪明伶俐也最为宠爱的一个。至于节子的丈夫、裕仁的父亲、日本目前的统治者大正天皇,幼年因患脑膜炎而屡染大病,成年后健康状况虽略有好转,但即位后因接见臣属和外国使节而劳费身心,时常显得有些神志不清,故而常由节子皇后助理政务,与裕仁相处较多的也是这位贤慧的母亲。
裕仁转过头,向皇后欠欠身,脸上地表情十分凝重。
“请母后放心。儿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知道殿下在担心与良子的婚事!但是请不必担心,皇室的事情还论不到那些人插嘴!”妇人忽然用一种很坚定的口吻说到。
“母后……”少年的眼神并不像他的表情那样坚决。
“殿下,您是迟早要登上皇位的!请记住,作为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您的意志就是一切!”妇人说完之后欠欠身,然后带着侍从们离开了。
天空中又开始飘雪了,少年回转过身,继续在雪中矗立。
入冬之后地柏林气温也是持续偏低,还未到圣诞节。大雪便一场接着一场。每当辰天抬起头看着窗外,那银妆素裹的世界总能让他保持平和的心态去思考每一件事情。
就在一场大雪结束后的傍晚,他的书桌上依旧放着一杯浓郁的黑咖啡,旁边还放着一盘精致的点心,那是奥地利王国国王阿达马斯的巧克力作坊所生产的第一批奶油果仁巧克力,这要比历史上比利时人发明它们早了将近10年。当然,它们也将给奥地利国王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
只是,点心放在这里已经大半天了,辰天却并没有享用它们的意思。一来他对巧克力并不是很感兴趣,而来,它们作为装饰品会比食物安全许多。
咚咚咚
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进来!”
房门打开之后,侍从官冯乔纳莱特出现在门口。这位因伤休养了一年多的皇帝侍从官不久之前终于伤愈归来,虽然左手还是不可避免的落下了一点残疾,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为皇室效忠。
“陛下,希弗特上校来了!”
“嗯,让他进来!”
“是!”
随后,身体微微发福、头顶愈发光秃的希弗特快步走进书房。按照他的惯例,他非要等侍从官将房门关上之后才肯说话,这一次也还是老样子。
“陛下,这是我们最新得到的消息,日本人开始搞内部矛盾了!”
辰天接过希弗特的报告,简略的看了一遍,情况并没有他刚刚说的那样严重,不过是以长州藩阀为首的一群人以色盲为借口反对皇太子裕仁与久迩宫亲王的长女成婚。
“久迩宫良子……”辰天轻轻读出这个名字,他没有深究过日本的历史,所幸的是,他恰好听说过这个名字和那件著名的色盲事件。
“可以让我们驻东京大使去活动活动了,让日本人尤其是久迩宫家和萨摩派知道,我们是很乐意看到久迩宫家的女儿和皇室的太子结合!
但是千万要记住,旁敲侧击即可,免得让人觉得我们是有意干涉他们皇室的事务!”
“我明白了,陛下!”希弗特的话语仍旧是那样的简洁明快。
不久之后,事态的发展正如辰天所料,长州派很快遭到久迩宫家、萨摩派和一些政界要人的攻击。其中久迩宫亲王的态度最为强硬,他声名婚约是皇室首先提出的,要解除也该由皇室来履行,但皇室若是真的解除了裕仁与良子的婚约,他将先杀死良子,然后他和全家将因受辱而剖腹。前首相大偎重信、山本权兵卫等人也坚定的支持久迩宫亲王,太子的老师杉浦重刚更是也以中国的格言“天子一言九鼎”为依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