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不满20岁的格雷格尔则是平时长者们最为呵护的一个,他性格中不乏勇敢与果断。更难得的是他的乖巧和左右逢源,因而在家族中人气丝毫不亚于自己的两位兄长。因而有人断言若符腾堡家族的继承人必须从他们兄弟三人中选出一个,那势必会引起一场激烈地争斗。
不管将来如何,这三个人此时已经无可选择地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一阵短暂而且并不激烈的骚动之后,宫殿周围重新回归宁静。不多时,长廊里响起了沉稳而响亮的脚步声。
“来了!”弗图纳图斯站起身来,挺直胸膛看着房门。
“嗯!”利奥波德仍旧很镇定,左手微微握紧剑柄。这位家族长子平时行事低调,但没有人敢于忽略他地存在,尤其是那些曾因他不经意的小手段而吃亏的人。
“太好了!”格雷格尔幸福的举起拳头。英俊的脸蛋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红了。
随后推门进来的人没有让他们感到失望。
柏林的皇宫门口。执勤的禁卫军军官焦急的看着表,距离6点还有不到5分钟的时候,那辆马车终于出现在视线之中。这令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大公殿下,元帅阁下,事情解决了?”军官一面说着一面快速办着例行手续。
马车上地人并不搭话,那面孔似乎比来时更加冰冷了。
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热脸贴人冷屁股一般的值班军官只得无奈的笑笑,不过别人并未发现,这个笑容背后隐约透着一种诡异。马车消失在街道拐角之后,军官快步走到一旁的办公室,确认附近没有无关人等之后他拿起了电话。
“喂,长官。我是哈特曼!是的,他们刚刚离开了!好的,遵命!”
晚餐的时候,德皇的健康问题依旧是“吕佐夫”号地特别餐厅里讨论得最多的话题。自从早上之后,这里的高级官员和将领们就没有见过他了,但每隔两个小时“胡柏”号医疗船那边便会发来消息告知德皇的健康状况。至少到目前为止,所有消息指向好的一面。
“晚饭之后我们再要求去看望陛下,如何?”一个身宽体胖、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官员一边无精打采的切割盘子里的香肠一边向他的同伴建议到,换作平时。那盘子里的几根香肠还不足以塞他的牙缝,然而今天情况看起来很不一样,他不停的切着香肠,却没有任何的胃口吃下哪怕其中一小片。在座的高级官员中十个有三、四个也是相同的情况,当然,这些人并不只是纯粹的为皇帝担忧,晕船才是最根本的原因。不幸的是,这次航行才刚刚开了一个头。
旁边一个下巴尖尖的人,看起来也是相似的年龄,而且也是一身政府官员打扮,胃口也不是很好。他停住手中的刀叉然后一脸悲观的摇摇头,“算了,陛下的侍从官上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陛下需要绝对的安静!”
提出建议的那个胖子有些沮丧,仿佛刚刚丢掉一个发大财的机会,却也只有将郁闷发泄到那些可怜的香肠上,横一刀,竖一刀,不知情况的人还以为他在切制肉酱。
“你们说,陛下会不会……”说话的是一个脸稍圆一些、此前一直没有发言而是静静聆听众人发言的人,他低声而含蓄的只说出上半句,但从他的表情来看下半句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揣测。
尖下巴那位随即否决了他的揣测,“那不可能!这支舰队里的每个人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绝不可能混入一个破坏分子。再说了,我们中不也有几个人昨晚感染风寒了吗?”
“没错!”胖子随声附和道,“我昨晚就着凉了,今天不仅晕船而且拉肚子,等到下船的时候肯定要瘦下二、三十镑了!唉!”
“那对你来说未必是件坏事!”尖下巴不冷不热的说道。
圆脸不再说什么,但他的耳朵并未停止工作,此时他似乎又对不远处一群海军将领的交谈感兴趣了。
和官员们相比,海军的高级将领们胃口看起来都很不错。
“陛下是不想见闲杂人等!”一个四十来岁的少将抹抹嘴巴,“元帅,我们应该不在此列!”
两个位置之外坐着的便是波尔元帅,目前德国海军部的二号人物。在皇帝移驾“胡柏”号医疗船之后,这里也只有波尔上过那条医疗船。
很可惜,波尔的话让那位从年龄上看很有发展前途的少将失望了。
“让陛下独处是医生的意思,我想是为了避免被外人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