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9月多佛儿角空战之后,男爵终于再次开和了。
曼弗雷德来不及高兴,剩余的一架法国便已经出现在他后方,在调整了几秒之后,法机将一梭子弹扫向曼弗雷德。听到子弹击中木质蒙皮的声音,曼弗雷德大吃一惊,他全力将飞机拉了起来。幸好他的11号未被击中要害,而法国飞机随着那串子弹一道从他飞机下方飞过。
这时,曼弗雷德再度占据了高度优势,不过那架法国飞机似乎也吸取了先前的经验,它不再单纯的按照圆弧转向,而是一边转向一面忽高忽低的曲线前进。曼弗雷德利用高度再次加速,并紧紧跟在那架法国战斗机后面。
“乖乖,不要动!很快就好了!”曼弗雷德紧紧盯着机枪中间那个简易的瞄准镜,那架法机的身影时而进入瞄准镜,时而又随着法机的变向而逃离,曼弗雷德的手指紧贴在射击按钮上,好几次都差点按了下去。
法国飞行员连连向后观察,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变向,那架德国飞机凭借速度上的优势不断拉近与自己的距离。情急之下,他猛的一压操纵杆,飞机几乎沿着一条斜斜的直线快速下降,高度一直从2千米降到数百米。
曼弗雷德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他的猎物,11号紧跟着向下飞去,飞机的速度越来越快,耳边的风声不断加大,他在心里默默计算着飞机拉起时所能承受的最大速度。
当法机再次进入瞄准镜时,曼弗雷德终于按动了射击按钮,在一个短射之后他迅即拉起了飞机。根据他的经验,他知道速度再快就很危险了。
法国飞行员似乎是听到了后面德机射击的枪声,他没敢就此拉起飞机,而是再度往下压了操纵杆,结果曼弗雷德射出的两串子弹从那架法国战斗机上方几米处划过。
曼弗雷德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他不相信那种法国战斗机所能拉起时所能承受的最高速度超过自己的“蜂鸟”。
正如男爵所料的那样,法国飞行员在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之后,很快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将飞机拉起了。在无数法军步兵的注视下,那架法国战斗机直直的坠毁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
最终,22架法国飞机全数被击落,法国飞行员全部阵亡;德军只损失了7架战斗机,3名德国飞行员由于直接中弹而牺牲,另外4名飞行员则成功跳伞逃生,曼弗雷德少尉更是通过直接和间接击落各一架法国飞机而宣告了自己的完美复出。
远处正在观战的霞飞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原本希望自己的飞机能够打掉那几艘德国飞艇,顺便对前方的德国第5集团军进行侦察,然而德国战斗机的出现速度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空战一边倒的局势更是让他感到一丝绝望。
取得大胜的德国战斗机并没有急着离开,不过由于在空战中耗尽了多数弹药,它们并没有对地面的法军部队发动进攻,而是在法军头顶盘旋了一阵子。
霞飞的士兵对那些德国飞机毫不理会,而是埋头继续前进。走在40万法军最前面的是整整10个团穿着黄色军服的非洲殖民军团,他们手持步枪刺刀轻装小跑前进,除了弹药和水壶之外没有任何行囊。在他们后面则是成团成团的法军主力,除了穿着新式蓝灰色军服的普通法军士兵之外,还有来自法国各殖民地的殖民军团,这些士兵服装各异,但脸上无一例外的都是面色凝重。
巴迪萨是一名来自阿尔及利亚的法国殖民军团士兵,他和同伴们一样戴着红色小圆帽,身穿与法军新式军服颜色相近的蓝灰色上衣,宽大臃肿的白裤子是他们独特的服装。这些深色皮肤的战士是法军中最为骁勇善战的部队,战斗中他们总是勇往直前,撤退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耻辱,他们的词典里没有害怕。
现在很难用确切的语言来形容巴迪萨的心情,不安的情绪不是来自于敌人,而是自己背上的那包东西。他周围的同伴也都和他一样面色凝重,他们都背着与德军士兵行囊形状相似的东西,不同的是这些包包威力巨大,足以将方圆十米内的人炸碎、数十米内的人震晕,但他们的目标不是德军士兵,而是那些德军坦克和装甲车。
巴迪萨担心的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能否活着成功接近并炸毁自己的目标,德军的机枪火力他是深有体会的。他并不知道,他和同伴的这种行动,在数十年后被称为“自杀性炸弹袭击”,是一种全世界公认的恐怖主义行为。
在霞飞眼中,这些阿尔及利亚人是最勇敢的士兵,也是最不值钱的士兵,用他们来完成这个任务再合适不过了。这些士兵被告知要在靠近德国装甲车辆的地方引爆炸弹,其他“英勇”的法国士兵将为他们做掩护,如果速度快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对于刚才法国战斗机群的覆灭,巴迪萨没有太多的想法,他只希望局势的发展能够像他们的法国指挥官那样,成功的打德国侵略者一个措手不及。
在这些法军步兵前进的方向上,无数戴着尖顶钢盔的士兵卧在一条条简易防线上,他们的步枪架在那些20-30厘米高的土垛上;这些防线上每隔数十米就有一挺机枪,重机枪的三角架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