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而无奈的奥军炮兵们不得不四散躲避,仅凭他们手里少的可怜的武器根本无法与成群结队的骑兵对抗。很快,空地上、炮车边、大炮旁、营帐四周都躺着刀伤累累的奥军士兵,尤其是一些白色的帐篷,更是被炮手们的鲜血所然红。整个炮兵阵地变得一片狼藉,除了沉重的大炮仍然在原地之外,拉大炮和炮车的马匹发疯似的四处乱装,炮兵们宿营的帐篷和存放弹药的营棚大都被撞到和践踏。
奥军炮兵们开始丢下大炮撤离阵地,然而他们的双腿根本无法和俄国战马赛跑,越来越多的人被俄国骑兵的战刀砍翻在地,凶残的近卫军骑兵根本没有收容战俘的念头,奥军炮兵们即使已经举手投降,他们的马刀也会毫不留情的砍下去。奥军炮兵阵地附近顿时变成了人间地域,奥匈联军士兵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尼扎梅汀操起一把工兵铲想要做些什么,就在这时,一个俄国骑兵也发现了这个拿着铲子仿佛矮人族精灵一般的壮汉,他独自从骑兵队列中冲了出来,挥舞着手中马刀从距离尼扎梅汀50多米的地方开始冲刺,马蹄迅即在地上踏起一阵尘土。
怒火燃烧的尼扎梅汀并没有退却,而是定定的站在原地,手里握紧了那把沾满泥土的工兵铲。
马刀撞在工兵铲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俄国人的马刀生生折断,而尼扎梅汀的工兵铲的铁质部队也出现一个深深的缺口,巨大的震动让他的虎口一阵麻木。
俄国人似乎对自己战刀的质量感到羞愧,恶狠狠的将断刀扔到地上,策马径直朝尼扎梅汀冲来,准备利用胯下战马那超过半吨的躯体以及高速运动中的巨大冲击撞击眼前这个矮人族精灵。
没有面对没有战刀的俄国骑兵,尼扎梅汀一次次灵巧的躲开了俄国战马的撞击,紧接抓住俄国人一次擦身而过的机会,利用强而有利的双臂快速挥动工兵铲,居然一下子将俄国骑兵拍了下来。
受惊的俄国战马疯狂的朝远处奔去,抱着紧张而兴奋的心情,尼扎梅汀走到那个俄国人旁边,却发现那家伙已经昏死过去了。这时尼扎梅汀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他发现这里的战场已经完全被俄国骑兵所主宰,于是迅速在俄国骑兵身上搜索了一番,但是只发现一把短匕首和几个俄国钱币。他将这些东西迅速塞进口袋里,扔下铲子便匆匆向后逃去。
在奥军炮兵阵地前方,奥军步兵的出发阵地也遭到俄国骑兵的疯狂进攻。弗里德里希大公利用尚未出击的6万步骑兵勉强组织起临时而单薄的防线,而已经冲到俄军阵地上的13万步兵则被俄军炮火和骑兵阻隔在战场另一端。
奥军步兵们不得不用步枪和刺刀对抗那些高速狂奔的俄国骑兵,他们的机枪和铁皮卡车成为对抗骑兵最为有效的武器,但是悬殊的数量并没有让它们成功阻挡住俄国近卫军骑兵部队。在一些奥军机枪阵地前面,俄国人完全没有因为前面一些骑兵的倒下而退缩,他们转而从四面八方同时发起冲击。月光的效果与俄军骑兵服装上的优势相互抵消,奥军的子弹并不能非常准确的击中远处的俄国骑兵,加上这里平坦的地形,俄国人已经渐渐占据上风。弗里德里希大公和他的步兵被压缩在一片不大的区域内,利用刺刀拼命抵挡着俄国骑兵一次次的冲击。
在柔和而明亮的月光下,滞留在俄军阵地上的奥匈步兵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归路,然而那条路上却布满了荆棘。
奥军步兵主力此时大多已经再次越过堑壕向着己方阵地后退,多数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排成一个个整齐的方队,如同拿破仑时代的步兵一样用步枪和刺刀抵御着对方骑兵的攻击,而来不及结阵的奥军步兵则惨遭俄国骑兵的杀戮。对此步兵方阵中的其他奥军士兵显得非常无奈,除了向靠近他们的俄国骑兵射击之外,他们只能痛心忍受着同伴发出的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尽管俄国骑兵对奥军步兵方阵有些无可奈何,但是他们却如同恶狼一般成群结队的在奥军步兵方阵不远的地方来回游荡着,专挑势孤力单的小股奥军步兵下手,一旦有合适的目标,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剩下的奥军步兵只能保持方阵小心翼翼的前进着,他们的队列整齐而紧凑,步伐沉重而缓慢。
最先登上俄军战壕的鲁迪格营此时成了后卫部队,士兵们趴在战壕边缘看着数量畏人的俄军步兵缓缓朝他们挺进。鲁迪格营和其他后卫部队要做的,就是在自己的主力部队撤到安全地带之前,用步枪刺刀以及血肉之躯全力阻击俄军步兵部队,然而光是俄国人的炮火就已经将他们压得几乎抬不起头来。前进中的俄**队依旧保持密集队形,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可怜的奥地利步兵并没有多少机枪。如果换作是德军部队,这些俄国人恐怕就不敢这样嚣张了。
正如俄国人所预料的那样,鲁迪格营并没有携带那种笨重的马克沁重机枪,而轻机枪在奥匈军队中的数量几乎可以用稀少来形容。鲁迪格的士兵们一次次繁琐的拉动枪栓,接着将枪口压低,俄国人的密集队列为他们省去了瞄准这一环节,但他们射出的子弹对于前方的“黑色潮水”的阻挡作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