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们的侦察报告,他们正在向白俄罗斯地区后退,元帅的意思是我们继续向明斯克方向追击俄军?”辰天不慌不忙地反问道,在他看来那股俄军固然是个潜在的威胁,但是他们未必高兴与德奥军队正面交战,也就是说他们完全可能在白俄罗斯与乌克兰之间兜圈子,等到德奥联军疲惫和松懈之后再发起致命一击,追击同样不能保证消除那股威胁力量。
“总之我不赞成就此停止进攻!唯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赫岑多夫元帅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给出一个含糊的答案。
说来说去还是还是想要俄国的土地!辰天心里暗思着,一场胜利似乎大大刺激了这些奥地利人的胃口,他们根本不了解俄国的地理优势。
“我们可以利用缴获的俄国大炮在波兰-白俄罗斯和波兰-乌克兰边界上修建大量要塞,我想俄国人是不会轻易用脑袋往石头上撞的!”辰天提出一个折中的建议,不过奥地利人并没有什么响应。
“看来我必须向国内请示一下,由我们两国皇帝商议之后再作决定!”弗里德里希大公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这场争论。
“好!我也会向我国皇帝报告的!”辰天站了起来,这场会谈看来并没有什么结果。
“那好,亲王殿下!我们华沙再见了!”大公带着他的将领们匆匆离去了,辰天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感到非常的无奈,一群容易忘乎所以的人。
“俄国,唯有从内部发烂才是安全的!”辰天转过身对奥尔格和霍夫曼说道,“除非给我不少于三百万军队,我才会考虑在春天进攻俄国!”
奥尔格和霍夫曼都非常惊讶,不过他们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当天下午,浩浩荡荡的德奥联军开抵华沙城外,城内已经安定下来,不过远没有恢复往日的生气,大部分波兰居民为了逃避战火而躲到乡下,沿街两侧的房屋上都已挂出德国和奥匈帝国的旗帜,对于剩下的波兰人来说来说谁来统治这座城市并不重要,没有受到战火的骚扰才是最好的事情。实际上俄军并非出于好心而让华沙完好无损地交给同盟国,伊万诺夫实在没有时间来进行破坏活动,一旦被德奥军队包围,他很难再安然退回俄国,所以他和他的士兵只是匆匆收拾一下行装便离开了。
盛大的入城仪式从第二天清晨开始,走在队列最前方的是大批穿戴传统奥地利服装的奥军骑兵和为数不多的德国骑兵,这也恰如其分的显示了两国在波兰的兵力对比。清脆的马蹄声响彻条主要街道,街道两旁除了之前入城维持秩序的德军士兵以外,只是稀稀拉拉的站着一些面无表情的波兰人,他们手中的小旗也是无力的摇晃着,倒是很多人从两旁房屋楼上的窗户里探出头来,对这群耀武扬威的新统治者指指点点的小声谈论着。
“爷爷,他们把那些俄国坏蛋赶走了,那他们是好人吗?”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女孩摇曳着她身旁老人的袖子,眼睛紧紧盯着街道上那些衣着艳丽的骑兵。
“不,孩子,他们也是来作威作福的!”老人沧桑的脸庞轻轻颤抖着,在他看来那些骑兵与俄国骑兵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们手中的马鞭和腰间的战刀很快就会成为欺压波兰的利器。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突然将一口硕大的唾沫朝外面吐了出去,落在一个持枪戒备的德国步兵脚旁边,他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一老一小,接着若无其事的看着身前经过的那一匹匹健壮的战马。
在骑兵后面入城的是弗里德里希大公的步兵,那些军容整齐的士兵被挑选出来,皮靴铿锵有力地踏在石子路上,一片哗哗单调而威严的声音充斥着人们的耳朵,如林般雪亮的刺刀插在士兵们背着的步枪上,在阳光下不时反射出令人眩目的光芒。
那个波兰小姑娘仍旧在积聚着口水,老人漠然看着那些面孔各异的奥军士兵,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曾经雄壮的波兰军队,波兰灭国已经上白年了,他也只是从一些图画上有个模糊的印象而已。
城外,一列长长的钢铁队伍正在等待出发的命令。
“小伙子们,打起精神来!我们会让波兰人的下巴脱臼的!”最前面一辆坦克上,一位上尉指挥官将大半个身子探出坦克炮塔,双手撑在冰凉的炮塔上,一身黑色的坦克服配着英俊的面孔更加令人着迷,他扭头望了一眼后面的坦克,车长们基本上摆着同样的姿势。
当信号兵挥舞着手中小旗的时候,坦克在一阵隆隆的声音中喷出股股青烟,熟悉的味道迷漫在空气中,钢铁战车缓缓移动起来,沉重的履带开上石子路后发出一种钢铁与石头摩擦的机嘎声,让人们的心脏也随之磨动起来。
当这种奇怪的声音从街道拐角传来的时候,波兰观众们突然都变得安静起来,连那个小姑娘都噙住刚刚汇集起来的一大口唾沫盯着拐角处,老人的表情也出现一丝细微的变化,所有人都在用一种好奇而期待的目光注视着那个拐角。
下一秒,出现的将是天使还是恶魔?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人们几乎将心提到嗓子眼。
最后一队奥军士兵离去之后,一个灰褐色的物体缓缓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那个东西有两个宽厚的钢铁带子不断向下翻滚,浑身棱角分明、布满圆形铆钉,一根短短的炮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