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步兵们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俄军阵地外围的时候,前面的装甲部队早已将俄军战线钻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后续部队则奋力阻止这个窟窿重新被俄国人合拢。德军的卡车纷纷停了下来,士兵们或是跳下卡车建立一个个临时阵地,或是在卡车上用步枪和机枪向附近的俄军射击,摩托车则不停在周围打转,疯狂猎杀着敢于直起身体来的俄国人。
俄军士兵在遭到着突如其来的打击之后,顿时变得茫然不知所措,一个个步兵方阵仍旧在向奥军挺进,然而很多士兵都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转向不远出那些分散开来横冲直撞的德军坦克。一个个外形丑陋的铁疙瘩俨然成为他们心中最恐惧的东西,上面一根短短的炮管不断喷车橘红的火焰,炮弹几乎不在空中作任何停留便一头撞进人群之中,铁质的履带发出铿锵刺耳的声音将几吨重的坦克快速推向前方,白色的火舌更是一遍遍鞭笞着俄军队列。
混乱最先出现在俄军阵列被刺穿的地方,随着德军装甲部队向两侧推进,混乱开始向周围蔓延。不仅是俄军士兵,连许多俄国军官也呆若木鸡,他们层层向上级询问如何应对,然而他们的最高指挥官伊万诺夫上将此时也手足无措,且不说他的骑兵部队根本无法与德军坦克对抗,他现在连最后一个团都已经投入到与奥匈联军的战斗中。
就在俄军全体进入迟疑状态的时候,奥军士气受到巨大鼓舞之后陡然上升到了高点,全面冲锋的号角回荡在每个奥军士兵的耳边,就连进行掩护射击的士兵们也插上刺刀不顾一切地奔向前方,处于下风的奥军骑兵爆发出一阵怒吼之后,用近似疯狂的气势逼得哥萨克骑兵步步后退。
德军装甲部队正在沿着俄军战线推进,它们已经顾不上招呼其他同伴保持队形或者相互掩护,此时已经毫无战术可言了。向俄军人多的地方开进、装填炮弹、拉动炮绳、扣动机枪扳机,每个坦克手们都在机械地做着这些事情。在许多地方,奥军步兵自觉地跟在德军坦克后面追击着俄军部队,如果有人发现一辆德军坦克外加一个连的奥军士兵正在紧紧驱赶上千名俄军士兵,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相比拥有钢铁之躯的德军装甲部队和打红了眼的奥匈联军,大部分俄军官兵已经丧失了继续战斗的信心。
蒂莫中尉和他的坦克正在朝一个俄军炮兵阵地开进,因格少校则带着他的步兵团紧紧跟在后面。尽管战场上不断有子弹飞过,但是蒂莫中尉依旧将半个身体探出炮塔,不断招呼着后面的步兵兄弟;因格少校也挺直了身板骑在他那匹健壮的骏马上,步兵们端着步枪一路小跑。那里的俄军炮兵阵地早已一片狼藉,在德国飞机拜访过之后,俄国炮兵还没有来的及将这里收拾好,这些不速之客就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一部分俄国人选择加入溃退的步兵队伍,另一部分则很明智地在德国坦克和刺刀面前举起双手。
斯特凡下士紧跟在其他摩托车后面,他们正在追击俄军左翼一支撤退中的步兵部队,那些俄军士兵不时停下来射出零星的子弹,但是瞬间便被斯特凡他们的机枪子弹所镇压。斯特凡此时感觉畅快无比,他只需要扣动扳机直到一条条弹带全部打光,俄国人混乱的队列成为机枪子弹最好的归属,斯特凡感觉自己机枪的火舌掠过的地方就会倒下一片俄国人。
辰天、奥尔格、霍夫曼和他们的移动指挥部也已经进入战场,在十几辆坦克和装甲车的保护下,他们在装甲指挥车内通过潜望镜观察着周围的一切。2个集团军的俄军部队此时只能用三个词来形容:混乱、一片混乱、非常混乱。一些俄军还在与奥军战斗,一些则试图阻击前进中的德军装甲部队,还有一些正在进攻卡在他们大动脉上的德军机械师和步兵师,更有许多俄军已经开始逃离战场。
俄军指挥官伊万诺夫上将发现自己对这里的俄军失去了有效的控制,所有人都在各自为战。他试着命令几个军发起反击,然而执行命令的部队却很快遭到迎头痛击,其他部队则处于联系不上的境地。此时,这里的第3、4集团军已经失去大半战斗力,第5集团军还在努力摆脱三面包围自己的奥匈军队,第8集团军在靠近华沙的地方终于停止一泻千里的大撤退,他们的指挥官勃鲁西洛夫正在收拢部队。
发动机传来一连串咳嗽般的声音之后,蒂莫中尉的坦克停了下来,无论里面的人怎么拍打,它还是坚决地罢工了。蒂莫爬出炮塔,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激烈战斗的奥军和俄军士兵,又回少校那些疲惫不堪、正在喘着粗气的步兵,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因格少校,恐怕我们遇上点麻烦了!”
尽管一直骑在马上,因格少校也是满头大汗,他和他的士兵经过好几公里的急行军之后就立即投入了战斗,现在基本上也到了体力的极限,“是啊!看来我们不得不停止进攻了!”
蒂莫让通讯兵向上级报告情况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则靠在坦克坚硬的履带上,其他8辆坦克也停在周围,它们的发动机位置拼命地冒着热气。
“中尉,给!”因格将一个水壶递给蒂莫,蒂莫谢过之后扬起头就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我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