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
隆蒂里斯中尉将原本高举的右手水平的指向前方,200多辆坦克隆隆启动的声音在轰鸣的炮火声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阵阵轻烟弥漫开来,隆蒂里斯的身体忽地向后一仰,1号坦克在铿锵作响的履带声中开始向大桥开去。
这时东岸的德军机枪也开始射击起来,一串串白色的小亮点在河面飞过,俄国人并没有想到德军会在炮火准备一开始就发起地面进攻,因此隆蒂里斯的1号坦克在没有遭到任何阻击的情况下便开上了大桥。
双方都在大桥两端安放了大量带着铁丝网的木架栅栏,俄军为了阻止德军装甲车前进还在桥面上布置了大量的三棱钉和三角铁架,然而这些丝毫不能阻挡德军的坦克,仅仅让它们的履带发出刺耳难听的声响。
2号坦克开了上来,与1号坦克并行在大桥上。车长们此时都已钻进吵杂的炮塔内,透过狭小的观察窗注视着前方的情况。
大桥两侧的铁轨早在上次战斗中便已经遭到损毁,在桥头西侧,俄军挖出一道道深深的战壕,将原本横贯东西的铁路线切断。除了战壕之外,俄军还在桥头修建了数个土石结构的碉堡,他们的重机枪枪口从碉堡壁上一个个小孔中伸出,打算从那里对桥面进行封锁。在德军坦克开上大桥之后,碉堡中的俄军机枪终于开火了,子弹在坦克的钢板上发出一阵阵叮当的声响,然而这些机枪子弹对于“石头ii”30厚的正面装甲来说只是如同骚痒。
正当隆蒂里斯和他的1号坦克驶过大桥中段的时候,他们底部突然传来爆炸的闷响,同时坦克猛地一下震动,最后缓缓停了下来。
“不好!好像是地雷!”隆蒂里斯心里不安起来,“凯尔,你没事吧!”
如果地雷威力够大而穿透坦克底部,坦克前下部位置上的驾驶员将首当其冲的受到伤害。
“少尉,我没事!我想我们碰到俄国人的地雷了,是我将坦克停下来的,发动机没有任何问题,我现在下去看看履带!”凯尔说着打开坦克底部的逃生舱盖。
隆蒂里斯焦急地等待着,如果履带被炸断,情况就非常糟糕了。俄国人的机枪子弹仍然在坦克的钢板上撞的当当作响,2号坦克似乎还在隆隆地向前开进。
“少尉!地雷在我们左边的履带下面爆炸,还好履带没有断!”不一会儿,凯尔爬上来沮丧地喊道。
“那好!继续前进!”隆蒂里斯长吁了一口气,俄国人对付步兵的地雷对于装甲车轮胎和底板有着很大的威胁,却没能损坏自己坦克的履带。
很快,2号坦克也碰到同样的遭遇,在稍作停顿之后,他们也重新开动起来,这时1号坦克已经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驶近西侧桥头之后,1号坦克停了下来,炮塔开始缓缓转动,短小的炮口对准了30米外的一个俄军碉堡,几条火舌正从碉堡上的射击孔中喷出。
炮手猛然拉动炮绳,后坐力让整个坦克向后一震,一个红色的亮点几乎在瞬间击中了那座俄军碉堡,碉堡壁当场被炸出一个大口子,除了不断冒出的浓烟以外,碉堡里面一片沉寂。
很快,2号坦克也如法炮制,另外一个俄军碉堡顿时哑火。
隆蒂里斯的1号坦克重新开动起来,在碾过俄军的障碍物之后,它开始用机枪清理战壕中的俄军士兵,许多惊恐的俄军士兵甚至爬出战壕向后逃去,结果自然是遭到更加猛烈和直接的机枪子弹。接着,隆蒂里斯和它的坦克毫不费力地驶过俄军那几条只有一米多宽的战壕。在这里,隆蒂里斯就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地动山摇,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与俄军士兵们的哀嚎啼叫声起伏交错混杂在一起,如同从地狱中发出的怒吼。碎石和焦土呼啸着从空中落急泻而下,无数个大小不一、深浅不同的弹坑布满整个雷夫河东岸。令人窒息得透不过气来的浓烟和尘土滚动着。升起、弥漫,一波未尽,一波再起。俄军阵地上散落着冒着轻烟、扭曲得变了形的、略带暗红色的炮弹碎片和血淋淋的肢体。
“发报!让炮兵将火力向俄军纵深延伸!”在吵杂的坦克内部,隆蒂里斯不得不撕扯着嗓子大声喊叫。他的连队开始减慢速度向前推进,后续坦克部队和步兵也纷纷冲过大桥,他们开始清理东桥头附近的俄军。
在碉堡的废墟中,在残墙断壁后面,甚至在不远处的田野中,俄军士兵还在抵抗着,一串串或者单颗的子弹不断在坦克外面溅起点点火星,隆蒂里斯的炮手忙碌地将一发发炮弹塞进炮膛中,隆蒂里斯则将眼睛紧紧贴在瞄准镜上,外面的世界在爆炸的火光中忽明忽暗,看到哪里飞出串串亮点,他就将炮口对准那里。虽然“石头ii”里面已经安装了较“石头i”更为有效的通风设备,整个坦克内部还是弥漫在发射药的硝烟之中,隆蒂里斯和他的坦克手们不得不戴着简易的防毒面具继续作战。
大约10分钟之后,德军炮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