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贵早就吓得浑身都在打颤,哪里还敢再多说些其他的废话,急忙磕头如同捣蒜一般应道:“有黄金三万两,白银二十万两,千年人参三支,白玉金樽一个……”
听到张大贵吱吱唔唔的说了一大堆,林宇脸色随即就冷了下来,一个小小的华西城县令,不过七品芝麻官,竟然为了一己之私,置百姓的生死安危于不顾,搜刮了如此多的民脂民膏为刘喜那个阉贼作为寿诞之礼,实在是可恶,可恨……
想到这些,林宇冷声喝道:“那这三万两黄金,二十万两白银现在何处?”
张大贵闻言一怔,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具体地方来。
林宇见此情景,将清风剑在其面前晃了几下,冷声喝道:“我且问你最后一遍,你说还是不说?”
张大贵吓得直接裤子都全湿了,哆嗦着身子,嘴角颤抖的应道:“我说,我说,全都存放在通惠钱庄里。”
林宇稍作片刻沉思,暗道,这通惠钱庄乃全国三大钱庄之一,想必也就只有他们敢接这么大的生意。
想到这些,林宇又继续喝问道:“那怎样才能从通惠钱庄里提取这笔钱?”
张大贵战战兢兢地应道:“只要拿出他们给的票据,就可以提取出来。”
林宇稍微想了片刻,还想再问些什么时,只听到城楼下有人高声喊道:“张都头,张都头……”
林宇寻声望了片刻,对着张大贵和那三个官兵冷声喝道:“东厂做事的手段你们也都了解,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张大贵和哪三个官兵连忙点头,同声应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林宇表情之上闪现出一抹冷冷的笑意,随即往前走了一步,猛然拔起张大贵的佩刀。
张大贵等人吓得是汗毛都直接竖了起来,磕头如捣蒜般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林宇用两根手指夹住锋利的刀刃,稍稍用力,那把佩刀就像是一团棉花一样开始变形了,随即便又只听砰的一下清脆声响,佩刀已然折断。
还未等张大贵等人回过神来,他的佩刀就又回到了刀鞘之中,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林宇这时冷声一笑,喝道:“我刚刚和你们说的游戏还没有结束,你们谁若是违反了游戏规则,就好好想想这一把刀的下场。”
林宇之所以将张大贵的佩刀给折断,再给他重新放回刀鞘之中,意思就是要警告他们,谁要是不听话,谁的下场就会像这一把刀一样,而且还可以让别人从表面上什么痕迹也看不出来。
不等张大贵等人反应过来,只见林宇纵身一跃,像漂浮的白鹤一样轻轻地落了下去。
此时,红彤彤的太阳爬到了树梢之上,洒下一抹温暖的光,映照着这座华山脚下的千年古城。
原本寂静的街道此时也开始变得喧闹起来,两旁的店铺也都相继开门营业,大街上依稀可见卖早点的小贩在扯着嗓子招揽生意。
此时,十几个衙役领着一行四个人,正急匆匆的朝县衙方向走看着甚是焦急。
街道两旁的行人见他仪表非凡。定非池中之物,看这阵势,又联想起近日来所发生的事情,便纷纷议论起来,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父亲……”中年男子的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喊声。
林浩驻足回望,见是林宇前来,嘴角之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小宇,你来了,没出什么事吧?”
林宇微微的点了点头,恭声应道:“一切皆好,还请父亲您放心。”
林浩甚是欣慰拍了拍林宇的肩膀,道;“小宇,走,先跟我去一趟县衙,找李文杰先了解一下华山之上的具体情况。”
林宇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眼珠一转,想起来了刚才张大贵所说的话,随即恭声说道:“那孩儿我就先去前面探一下路。”
林浩看了林宇的眼神有些异样,随即便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你自己小心一点。”
林宇应了一声,便轻然转身,朝华西城县衙走去。
华西城县衙门外,一片冷冷清清的模样,鸣冤鼓上依稀可见一层厚厚的灰尘,想必已经很久都未有人敲打了。
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林宇表情微微一冷,虽然事先他就已经知道李文杰仗着自己是刘喜的干儿子,气焰可谓是不可一世,可没想到竟然会嚣张到这个地步。京城派人前来视察下面工作,肯定会提前通知地方官员做好迎接工作,更何况他不久前已经让衙役去通传了这件事。
林宇冷冷的瞥了一眼鸣冤鼓,随即上前几步,抓起鼓槌重重的敲打起来。顿时间咚咚锵锵的鼓声便已响彻云霄。
过了片刻,两个衣衫不整连连打着哈欠的衙役满脸不耐烦的表情走了出来。嘴里大大咧咧的开骂道:“你是谁啊,大早上敲什么敲,赶着去投胎啊……”
林宇冷哼一声,喝道:“你还不配和我说话,快点让你家县太爷出来!”
两个衙役闻此言,顿时间便来了精神,相互对视一眼,嘿嘿的笑了起来,没好气的喝道:“你当我家县太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嘛,赶紧滚,不然的话,小心大爷我对你不客气,先打你三百杀威棒再说。”
说这话时,两个衙役便习惯性的去拔腰间的佩刀,这一习惯性动作,他们可没少做,对于那些喜欢告状的“刁民”可谓是屡试不爽。
不过这一次,他们平常见得那副景象并没有出现,林宇并没有被吓跑,就连常见的惊慌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