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一片肃静,族人们在一堆堆火堆旁边,或蹲或坐。
萧野带着云朵几人离开后,族人们就经过了一番激烈的争吵,最后是众人的沉思。
萧野要带云朵离开部族,他的性格,说了就会做到。
这事的的确确是族人做错了,在某些人那种阴暗的想法刚滋生,流言刚起的时候,就应该大力压下去。
如果大家都理智些,今天这样的结果就不会发生。如今伤了感情不说,还离了心。
云朵为部族做了多大贡献,家喻户晓。
就算不说云朵,说萧野。
因为有了城墙,族人躲在镇内的确的非常安全,但是这种安全绝对离不开萧野带领守卫们对抗兽潮保护后方的功劳。
如果没有萧野,在兽潮第一天,那道让族人倍加推崇的城墙,就已经被毒暴龙摧毁了。
那么现在,也不会有整个部族无损无伤,坐在广场安然的烤火堆,饿了就能煮东西吃,累了可以放心的睡。
从古至今,哪一次有毒暴龙来袭,人类面临的场景不是惨绝人寰?
有谁真正撼动过毒暴龙的地位?甚至说得难听点,有谁敢正面毒暴龙?
没有萧野,如今的奈鲁,早就被兽潮攻破,那些在一边咋呼云朵藏私,没有拿出棉衣给族人的小人,估计也早就成了野兽的美食。
就因为某些人的私欲,要部族失去两个大有作为的青年,要部族失去将来发展的无限可能,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答应!
问题是现在话已出口,如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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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中心的一家子,完全不知道广场上的族人,正在进行一场严肃深刻的批判及检讨大会。
云朵家里重新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犒劳刚才风靡全场的三个男人。
而一家子刚吃饱准备赶萧野去休息,院子里就哗啦啦挤进了一大群人,几乎塞满整个院子。
以镇长及纳吉老头为首,后面跟着一众萧野的队员、朋友,平时跟云朵交好的妇女等,还有走在最后的一些病患家属,低垂着头,尴尬不安。
这是来谈判啊还是示威啊。
被堵在厨房的一家四口嘴角抽搐。
镇长直接开门见山,
“萧野,云朵,我首先跟你们道个歉。身为镇长,对这阵子发生的事情,我没有及时处理好,是我的责任。占用你们一点时间,我们好好谈谈。”
老头纳吉则是满脸堆笑,“女娃,要是在这住的不舒坦,随时欢迎你来赤炎。”
……赤果果的挖墙脚啊有木有!
镇长瞪了老头一眼,决定先解决了内讧再去跟那个明目张胆的老头算账。
揽着萧野的肩膀走到人群中央,对人群后面一声大喝,“你们,都到前面来!”
云朵注意到镇长叫的正是那些病人家属。
扯扯北暮的衣角,萧晨抬,他们要干什么?”
“小孩子不能太八卦,知道吗。”宠溺地轻摸小包子的头,北暮看向人群,目光淡漠冷然。
一个忠厚的中年男人首先走了过来,直视萧野跟云朵,郑重地道,
“萧野,云朵,我在这里给你们道歉!我家妇人说的话,你们别放在心上,”说着眼眶突地微红,伸手抹了一把脸,声音哽咽,
“其实她真没有针对云朵的意思,就是看着孩子躺在那里……躺在那里,心疼啊……”
说完就蹲下身去,双手抱头,痛苦的呜咽声声传来,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对不起,不管怎么解释,我的确迁怒了云朵,我只能说声对不起,”
一个年轻女子也走出来,一脸苍白,神情懊悔无措,她不明白为什么随口的几句话,传来传去,会变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我祖父快要死了,呜呜呜呜……云朵姐姐,对不起……呜呜呜……”一个半大小子说了两句直接哭起来。
“我说了那些伤害云朵的话,我道歉,但是我也不服!”一个满脸憔悴的妇人也走上前来,胸口起伏,似乎是在压抑自己的怒气。
而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俱是一顿,尼玛说好来道歉,这又是闹的哪一出,不跟剧情走是想作死吗作死吗!
萧野眼神一冷,眼神如刀直逼那个妇人。
云朵跟两个孩子站在萧野身边,一直静静听着,垂着的双眸看不出情绪,直到这个妇人出场,云朵才抬眼看过去。
在萧野的眼神下,妇人生生打了个冷颤,随即又挺起胸膛,坚持把自己的话说完,
“云朵姑娘,这些流言让你受到伤害,我道歉,你为部族做了很多事,给部族带来很多好处,我也清楚。
所以在大家心里,对你都非常喜爱,族里不管老少,聊天的时候提起你,都是笑眯眯的,说萧野有福气,找了个很好的女人。
我们受到你很多的帮助,照理应该感恩,但是我们也是人,
是人就会有感情,当亲人在眼前生生的流失生命,那种害怕,会让我们乱掉阵脚,
为什么我的亲人没有棉衣穿?要是也能穿上棉衣就不会生病了吧?
在那种心态下生出这样的抱怨,生出这样的幻想,真的不能得到原谅吗?
还有萧野,你女人受了伤害,你就说要离开部族,跟族人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这里真的就一点不值得你留恋?
这里真的就没有一点好?
你们生气、愤怒,可以冲着我们说了坏话的人来,但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条船。
整个部族的人多了去了,说云朵坏话的加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