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已经感到一阵火热,将我贯穿。
我睁大了盈满泪水的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视线中的他有些扭曲,有些模糊,好像梦境里的一样不真实,但那双火热的大手,耳边粗重的喘/息,却比任何时候,都更真实。
每一次冲/撞,都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带来灭顶的窒息感。
我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办法在那样的侵袭下说什么,只能任凭他予取予求,在他的身下喘/息呻/吟,甚至到最后只能求饶。
到最后的那一刻,他撑起身子看着我,一滴滚烫的汗水落了下来,滴落到我的眼睛里。
立刻,便和眼泪融在了一起,从眼角滑落。
他看了我很久,终于俯下身来,轻轻吻了一下我湿漉漉的羽睫。
也许因为肩背上的伤,这一回,裴元修只要了我两次就放过了我,虽然也几乎让我昏厥,意识不清的时候,身体还是不自觉的痉挛着,感觉到他在轻轻的将我抱在怀里,拂开脸上汗湿的散发,轻吻着我的额头。
暴风骤雨般的掠夺后,那如春风一般的温柔。
不知多了多久,我混沌的,睁开了眼睛。
刚刚出了很多的汗,烧彻底的退了,但身体上的滚烫却丝毫没有消散,是他将我抱在怀里,肌肤熨帖带来的温度。
裴元修低头看了我一会儿,嘴角笑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涡:“醒了?”
我也看了他一会儿:“你的伤”
我还记得,在灭顶的快/感来临时,我痉挛的手指在他已经伤痕累累的后背肩膀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那一刻,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
裴元修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而是在长久的注视了我的眼睛之后,突然说道:“青婴。”
“……”
“属于我的那颗种子,是不是开始生长了?”
“……”
他的手轻轻的放在我的心口上
“我,是不是已经在这里了?”
对着他小心翼翼的眼神,和小心翼翼的呼吸,我淡淡的一笑,抬起仍然酥/麻无力的手,沿着他淤青尚未褪尽的肩背慢慢的往上滑,最后捧着他的脸颊,摩挲着上面一些细小的伤痕,轻轻的说道:“每一颗种子,开始成长的时候,都会很脆弱。”
“……”
“你和我一起,好好的保护它。”
“……”
“好吗?”
“……”
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笑意之后,是他低下头来,在我唇上印下了一个炙热而颤抖的吻。
在被他吻住的时候,我哽咽着,将从心底里涌起的那一股酸涩,和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我没有说完。
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心,已近贫瘠。
让我的心长出一颗种子,是最后的努力。
若连这颗种子都死去,我再也没有能力,去爱上一个人了……
我们两夫妻身上连伤带病,也足足休养了好几天天,才终于恢复了元气,当然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毕竟,年宝玉则还有二十万大军压境,压在我们的心上。
除了安阳十八骑,洛什让人都给我们换了马,补给充足之后,便要上路了。
洛什和黄天霸一同送我们,央初王子当然也跟着。
还有一个并不受欢迎的邪侯奇,也在队伍里。这一路上我有好几次想开口问洛什,关于借兵的事,但都碍于他在场,始终没办法问出口;想要跟黄天霸说话,他一直脸色苍白沉默寡言,骑着马慢慢的走着,似乎也没有要说话的心情。
眼看着武威城门越来越近,我的心里也越发的焦虑。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黄天霸会安排的。”
转过头,看见刘轻寒一只手握着缰绳,那受了伤的肩膀垂了下来,看似闲散的策马走过我的身边,却并没有看我。
我的心,还是忍不住微微一颤。
一时间,也有很多问题涌上了我的心头。
黄天霸会安排,如何安排?
他跟洛什之间,是不是也已经达成了什么共识?
而刘轻寒,他又是何时跟黄天霸搭上线的?是那天我们去狩猎,他们留在草亭里吗?
可是,当我看着他有些淡漠的眼神,那些盘旋在舌尖的话还是都咽了下去,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这样啊,那好。”
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然后,似乎也笑了一下,伸手抖了抖缰绳,马蹄快了两步走到前面去了,我骑在马背上,看着他晃晃悠悠的背影,垂下了眼睑。
这时,裴元修也策马走到了我的另一边,对着我微微的一笑。
我也笑了笑。
再回头的时候,就看到离儿和央初,两个孩子也是骑着马并行,央初睁大着乌溜溜的眼睛,一会儿看离儿一眼,一会儿又看一眼。
终于到了城门口,我们的马停了下来,正打算回头道别,却看到央初已经撅起了嘴,恋恋不舍的对离儿道:“离儿,你以后还会来找我玩吗?”
离儿点点头:“会的呀。”
“真的?什么时候?”
“有空我就来。”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呃……”离儿望着天想了一会儿,点着脑袋:“我,我都很有空的。”
“那你要多来。”
看着这两个小孩子这么依依不舍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