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姐姐白轻璃,雪儿抱走那个是妹妹叫白雨清,两小家伙长的是一模一样,我都不怎么认得出来,月儿总说我老认错!”
“名字是雪儿取的,这次真是多亏了雪儿了!”
“月儿难产,连宋太医都说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了,幸亏了雪儿,若不是雪儿我就见不到这么可爱的两小家伙,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景……”
白仪轩看着被文媚儿抱在怀里的小家伙喋喋不休的说着,像说给文媚儿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回想起当时的情形白仪轩就吓,连回忆都像是带着宣泄的心情说出来一般。
越是这样,白仪轩就有一种愧疚感,差一点他就要舍弃她们了,所以现在对这两小的好,那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挖出来给她们两当玩具,可惜太小。
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差点我就见不到这么可爱的小个小家伙了?
文媚儿的所有意识全都被这两句话强烈的冲击着,来来回回的回荡着这两句话,也就是说白仪轩在知道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一个的时候,选择保的是大人,即便他这么喜欢小孩,而且还是两个?
这个认知让文媚儿的眼光也从怀抱里的小家伙脸上移到了白仪轩的脸上,震惊从未有过,遗憾从未这么深过,
“所以说当时你知道她肚子里有两个宝贝的时候,你依然选择要保大人?”
自古女人遇到难产的时候,都会有这么一个选择,只不过是但凡是男人一般都是以子嗣为重,除非特别重的感情,就像楚君墨对白映雪一样的感情。
在文媚儿世俗的概念里,这种选择恐怕只有像楚君墨这般离经叛道的男人做的出来,把女人宠得比自己还高,一生一世一双人,当然孩子对他来说,十个恐怕都没有一个白映雪重要,要不然怎么会在太后都施压让他娶个妾生孩子的时候,他还只是守着白映雪不放?
她没想到的是一向循规蹈矩的白仪轩也是这样的人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况且他跟落月的感情好像也没有深到那个程度吧,毕竟时间很短,交集不多,而且差距还很大。
呃?白仪轩实在是没想到落月会以这样吃惊的口吻看着她问这样的问题,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不都是这样的吗?”
“那可是两条命啊,两条人命跟一条人命会一样吗?”文媚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种质问的口气开口,很久以后才知道,那是最深的遗憾,对女人最痴情的男人被她默默的错过了。
“我很爱他们,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我没办法做到不顾月儿的死活,如果一定要牺牲,那只能是孩子们了,等我死了我再去给他们赎罪!”
白仪轩话说的很轻却很是坚定,边说边抱过文媚儿手中的孩子。
“媚儿,或许你现在还不懂,一个男人已经从简单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女人的丈夫了,需要的是承担起丈夫的这个责任,要为她遮风避雨,保护她给她依靠,最重要的是,生死关头你的选择要始终是她的平安,即便是下地狱的代价你也得为她扛着!”
白仪轩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入文媚儿的脑海里,然后所有的意识都在涣散,白仪轩是这样的人,那么楚君玄呢?
他恐怕恨不得她去替他赎罪吧,说起来她还真是做过,这个男人从娶她开始就没有给她一天好脸色看过,永远都是冷暴力,无论是新婚而是久处,永远是冷漠,一个男人已经对你冷漠到连在床第之事上都是冷漠的,那么你还期待什么,指望什么呢?
但是作为女人她还有选择吗?
当然是……没有!
这就是她文媚儿,始终沦为工具。
“媚儿,你怎么啦?在想什么?”
白仪轩很是诧异,为何文媚儿会是这样的表情,他和文媚儿很早就认识了,几乎可以说是从小就认识了,在他的概念里文媚儿是一个极其懂事又识大体上得了台面的姑娘。
现在这副表情怎么都不像是她的作风,说起来他对文媚儿的印象还是极其的不错的,如果不是自小心中就对雪儿有了信念,他可能会喜欢上她这样的姑娘,因为他们太像了,性格上像,既传统又隐忍,总是喜欢把痛苦藏在心底,这样的人太可悲,所以他在改变,也希望她也在改变。
“是不是他对你不好?”见文媚儿没有回答,白仪轩又开口问,文媚儿和楚君玄是奉子成婚的,开场几乎是跟白映雪和楚君墨是一样的,一道圣旨活生生的把两个心里没有彼此的人绑在了一起。
他们的情况和楚君墨和白仪轩又不一样,楚君墨娶白映雪是没有目的的,纯粹是被逼的,所以没有必要逢场作戏,至少每一天都过的真是,而楚君玄娶文媚儿是有目的的,是要借助宰相的势力夺权争皇位的,所以除了没有感情,他们还得要接受恩爱角色的伪装,在不同人面前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这样的事情不适合文媚儿。
“没有,他对我挺好的!”文媚儿看了一眼白仪轩,神色暗淡的说,“这次我会跟他去边疆生活!”
白仪轩点点头:“也好,那里的生活比较适合你,简单,不用戴着面具生活的这么累!”
“人要是想戴面具,到哪里都脱不掉,好在已经习惯了!”
文媚儿苦笑一声,淡淡的开口,感受到背后灼热的视线,习惯性的转头,就看到楚君玄沉着一张脸,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一动不动,冰冷的目光像是下一个就要吃了她一般,怎么看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