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是在安慕锦七岁时死的,到现在已经有四个年头了。

大夫人这样说安慕锦中邪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就在最近五岁的珍姐儿高烧不退,请了大夫,拿了药怎么也不见好。眼看着就快要不行了,五姨娘哭着侯爷让侯爷去找个会看的人来给珍姐儿看看。

侯爷不相信这些,但是看五姨娘哭的可怜,就让人去找了。那个人来看了之后,说是老侯爷想珍姐儿了。可是老侯爷去的时候,还没有珍姐儿呢,哪里会想呢。那人又说正因为没有看过,所以老侯爷才想着看看的。

又加上珍姐儿一醒来时就对着某处咯咯的笑,指着那里还说有一个老头子坐在那里。五姨娘听到这话,就更加相信是珍姐儿冲撞了老侯爷,连忙命人给老侯爷烧纸。

还别说,纸一烧完的第二天,珍姐儿的烧也就退了,人也不迷糊了,也不会再指着某处说那里有一个老头了。

安慕锦是被侯爷强行抱回床上的,可她一到了床上,浑身就发抖,接着又是大吼一声,想要跳下床去。侯爷早有准备,连忙在一旁按住了安慕锦,一边吩咐人去请大夫来,一边让人去请那位会看的先生来。

下人们领了命令,飞快的跑了,安慕锦在锦绣苑中邪的事情也这样传开了。

二姨娘听到这个信儿的时候,她刚从柴房出来,连正屋都没有去直接去了锦绣苑。

二姨娘刚到,那位会看的先生先到了,他给安慕锦看了半天,最后道了句:“二小姐这不是中邪了,也不是冲撞了谁,她这是生病了。”

等大夫来了一看,让安慕锦张开嘴巴,安慕锦的嘴巴一张开里面的血突然全部喷了出来,喷了大夫一脸。大夫只用手擦了一下,借着油灯往里照,只看到了一片血肉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侯爷,二小姐的病我是看不好了。”大夫害怕的说道,他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怪病。

此时安慕锦的疼痛已经少了许多,不过还是很疼,但是不至于她疼的发狂。

“你是大夫,你怎么会看不好呢?”侯爷拧着眉头,还想说什么,林妈妈在一旁提醒道:“侯爷,让老奴先给二小姐洗洗,换一身衣服吧。”

侯爷这才注意到安慕锦此刻是狼狈至极,浑身上下都带着一些血迹,看着很是可怜。

林妈妈和凝烟赶紧将安慕锦带到旁边的小间,那里有凝烟准备的盐水,安慕锦看到之后,走过去端起碗就要喝。林妈妈夺下碗道:“小姐,妈妈看到你这样心里难受。”

安慕锦将林妈妈的手拿走,对她摇了摇头。她知道这个过程很痛苦,可没有想到会痛苦到让她发狂。不过她在发狂之后,觉得嗓子好像通畅了一些,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话。

林妈妈痛苦的看着安慕锦将那碗盐水喝下去,接着又吐了出来,然后又喝,直到将嘴里的血全部都清理干净了。

安慕锦再次张开嘴巴,嗓子那里已经不知道是痛还是麻了,总感觉那里的肉不属于自己了一样,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喝了盐水,又开始喝药汤,安慕锦这一路下来,再也没有发生刚刚的情况了。

这些盐水,药物的刺激已经让她习惯了,她相信她会很快挺过去这个难关的。

闭着眼睛将最后一口药喝完,安慕锦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对林妈妈和凝烟笑了起来。凝烟看到安慕锦笑了,竟然忍不住哭了。

“小姐,你真是太可怜了。”凝烟抱着安慕锦哭了起来。

林妈妈将凝烟拿开,笑着道:“小姐,先洗洗吧,侯爷和夫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安慕锦点点头,接下来就是凝烟的服侍,将她洗干净了,梳了个头才出去。

等安慕锦再出去的时候,屋里只剩下侯爷,大夫人和二姨娘了,那个先生和大夫都已经不在了。

走到侯爷面前,给侯爷和大夫人请了安,安慕锦悄悄的走到二姨娘的身边站好。

“锦儿,到父亲这里来。”侯爷对安慕锦招招手,安慕锦摇头。

侯爷见安慕锦不肯过来,心里难受的很。

“父亲……”安慕锦紧紧的抓着二姨娘的胳膊,过了半天她才喊出这两个字来。

当她这个父亲一喊出来,侯爷的双眼立刻湿润了。他是在安慕雪那里听说安慕锦会说话了,连晚饭都没有吃,直接就过来了。他本来是想亲眼看看安慕锦是不是真的会说话,可等他来了就看到安慕锦发狂的那一幕,然后他就将这件事个忘记了。现在听安慕锦开口叫他父亲,他真是又激动又感动,还有一种难以言诉的狂喜。

“锦儿,你真的能开口说话了?”侯爷走过来,手摸着安慕锦的脸蛋,亲昵的看着她。

安慕锦对侯爷点点头,再让她说下一句,她恐怕还要憋很久。好在侯爷没有再让她开口说话,只是将眼睛看着林妈妈。

林妈妈明白侯爷的意思,立刻道:“侯爷,老奴有罪。这是老奴家里的一个偏方,老奴没有经过侯爷的允许就对小姐这样做了,让小姐吃了很多的苦头。小姐现在只能说一点的话,说多了就会没有力气。老奴根本就不懂医术,还乱给小姐出主意,老奴真是愚蠢,真是该死!”

“好,好。林妈妈你做的很好,不必自责,以后继续尽心尽力的照顾小姐,尽快的让小姐能够开口说话。”侯爷突然松开安慕锦,拍起了手来,赞叹的对安慕锦道:“真不愧是我的女儿,有胆量,有毅力。”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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