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泽鹏算算时间,也没几天了,又琢磨了一下李慕休假一个月再回来就该考核了,不知道他收到消息没有。
收到了也没用。
那个小山一样的肥婆唯一能叫他安慰的就这点靠山。
要是这都办不到,他就将她赶走,冷宫都不给她住……不对,是离婚。
见多了各色美人,体会过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他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个一走浑身抖,一张脸都看不到五官的女人。
长得不好,就算她是公主,心里又美成一朵花也没用。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基于此,高泽鹏不敢相信他之前怎么会牺牲终身的幸福,娶了这么个女人,对着她,油腻,可他连身为男人的**都没有,又太清淡了,这日子,真混蛋!真是太混蛋了!
得变呐!必须变!
他不咸不淡的回应道:“你上了这么久的班,多歇半个月也成。”
李似锦不置可否:“那些实习生我安排了这几天轮流去乌什体检。”
“哦。”
简单的说了几句,李似锦就出去了,他去井上转悠转悠,也算工作之一。
刘利给他开车,“李队,去哪个井?a123吗?这个井今天快完钻了,上次咱们去还见了油花。”
李似锦没理会刘利的自以为是,出油了自然有人通知他去看,还得测井,录数据,需要他签字,监督安全。
“去q2罐区。”
刘利看了看油区的地图,笑道:“好嘞!”
车子出了远门,周恕冲他们招手,将车牌号记下来了。
刘利又说,“这灌区远呢,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吃午饭,李队,咱们是给食堂打电话让留饭呢,还是让人送到罐区去?”
刚吃了早饭,就想午饭,这么点事也问他,李似锦颇感无奈,“送罐区吧!”
“好嘞!”
李似锦一路看着窗外荒凉又有些壮美的景色,这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
十月末了,荒无人烟的盐碱地上结了薄薄的冰霜,稀稀拉拉的骆驼刺和红柳,在阳光下有些暗淡,偶尔可见一两个沙丘,和点缀其中的抽油机井口。往远处看去,能见到雪山连绵不断。
叫人看着心情也跟着宽阔起来。
只是……
车上放着口水歌曲,节奏感不错,曲调也新鲜,可词语却让李似锦觉得不堪入耳。
他早有准备,递给刘利一个u盘,“放这个。”
刘利一边接过来,一边意犹未尽的唱着:“套马的汉子你在我的心上,我愿融化在你的胸膛……给我一个眼神,**滚烫!”
像被那歌给洗脑了一般。
等前奏响了,刘利好奇的问:“李队,这是什么歌?没听过啊!咦,怎么还没有词呢?”
李似锦扭向窗外,当然没词了,“这就是曲子。”
他看了戈壁滩的风景有感而发,谱了几段曲子,在用软件合成的小调,他擅长古乐,古筝古琴和箫声为主,加了他上次在维乡听见的羊群和放养歌的声音,还有苇笛、布尔咖、手鼓的配乐声,找到自己要的音节,一点点的剪切拼凑出来的。
李慕是个理科硕士,编程知识有,李似锦不费什么劲,就捡起来了,自娱自乐倒不在话下。
他实在不想天天让刘利开车的时候污染他的耳朵,那些他听着不错的曲子,刘利又嫌弃没词,开车开得打瞌睡。
“李队,这个比上次那些轻音乐好,就是没词啊……还是那些流行歌曲更对胃口。”
李似锦不求跟司机有高山流水般的知音之情,倒也无所谓生气,引导刘利说些闲话,打发时间,真让刘利打起瞌睡来,害得是他。
车子在路上开得飞快,也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了罐区。
这里两公里内有八口井,采了油出来,通过管线汇集在这里的大罐里,有罐车来拉走。
刚下车就见两个红色的人影从铁皮房里跑了出来,并排站着,迎接。
罐区是有人守着的。
李似锦看向不远处的石墨,刘利在车里笑道:“这小姑娘在这实习呢。”一边热络的冲石墨招手,打了个呼哨。
李似锦不理会多嘴多舌的司机,缓缓朝前走过去。
带石墨的杜师傅说着入罐区守则的时候,石墨紧张的看着李似锦。
像读的时候,发现老师在窗户边上偷看,视线对着了一样,不自在的双手背在身后,搅着,眼神四处飘着,不敢再看。
偏偏昨天的坏运气延续到今天了,这么老远有人查岗,还是头一回,那人也跟她作对,用清越的声音道:“石墨,你在这十天了,罐区守则你来背背。”
石墨第一天就会背了,可也满面涨红,垂着头盯着李似锦脚上的那个油渍,还算流利的背完了,期间看硫化氢检测仪念数据的时候,见李慕似笑非笑的注视,声音有些发颤。
李似锦也算阅人无数了,见石墨如此,心知她也不是装的,那就是本性如此,害羞、还怕、带着莫名的排斥,真是难为她昨天跟高泽鹏顶撞了。
杜师傅赶紧道:“李队,请进!”
一面又小声的叫石墨别紧张。
李似锦进了值班房,石墨赶紧跟上。见他扫了一眼值班房,眉头皱的能夹起蚊子,心中惴惴。
杜师傅不以为意道:“一早打扫过了。”
李似锦嫌弃里面太简陋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水箱,一堆呼吸器,墙面挂着一个军大衣。
两人值班,有一人只能坐地上,他不着痕迹的看石墨身后,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