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在自己的宿舍,身边并没有程小杨的身影,只有自己眼睛湿湿的很不舒服,而心里还更是隐隐作痛。
这件事让我上课也没了精神。前两节课都是病病殃殃的听完了,第三节课是马哲,有心逃课,可是实在没有逃课的理由,就去上了。
到了大阶梯教室,我习惯的看看周围,这堂课还是和音乐系一起上的合堂大课,没有唐映蕾的身影,我就放心的坐在了慕祥贵的身边。
自从銮天镜不再上唐映蕾的身,她就没有来找过我,到现在已经两个星期了吧,我想她可能不记得两个星期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到现在这么久了,她应该已经发觉到生活的巨大变化了,而且她肯定打听到那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估计正在迷茫呢,要不然连这种大课都不来上了。老师可是要点名的。
马哲老师是个中年妇女,她迈着四方步一边走上讲台一边打开了点名册,我看到她身后的人,心里猛地一跳。唐映蕾就跟在她后面进来了,径直从前面跑到教室的后面,对我身边的慕祥贵说:“帅哥,能不能给我腾个地方?”
“当然可以!”慕祥贵看着我们俩,脸上带着暧昧的笑让出来位置,跑到后面去了。
我感到头皮有些发麻,该来的终于来了。我正因为程小杨的事心里难受,实在不想和她纠缠。
我原以为她会一上来就和我说话。没想到她竟然扮起了好学生,拿出书和笔,竟然还准备了笔记本,正儿八经的听了快半节课。
预想中的质问没有到来,我心中有些轻笑,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听课。
一直到了快下课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对我说:“那个,下课能不能找个地方聊聊?”
很好听的普通话,很动人的少女声音,可是我心中没什么感觉,越发有些想念程小杨的家乡话。我有些走神。假如程小杨说普通话,也不会比她差。
“可不可以嘛?”她催我。
“哦,好吧。”总是要解释一番。
下课自然走在一起,我没打算走太远,就在校园里找了个石凳坐下,她也老实的跟着坐下了。
“我有好些事弄不明白,但是我觉得你可能知道,所以想问问你。”她的话不出我所料。
我直截了当的说:“我都知道。”然后从头到尾。把銮天镜上她身的事说了一遍。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问我:“这世界上还真的有鬼啊?!”
“要不怎么解释你那么多天失忆的事?”
“我知道了,原来都是那个鬼在害我。我觉得好冤枉哦,男朋友现在也不理我了,说什么都不相信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那个鬼比你还清楚,你那个男朋友真不咋地,分了也好。”
唐映蕾用手捂着脸说:“可是我刚知道,我怀孕了,他死活不信。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句话就像在我耳朵边炸了个响雷,都把我炸懵了。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好,如果说这事跟我有关系,我觉得有些冤枉,那是宋巧巧派銮天镜为了对付我才导致的结果;真是不管的话,却觉得过不去,你让她一个小姑娘去找一只鬼算账,那也是不可能。
我叹了口气说:“咱俩就当一起都倒霉,孩子要打掉吗?我陪你去,这事我管了。”
“嗯,好。下午你有时间吗?”
“好。”
“我请你吃中午饭。”她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吃过饭我们俩就开始选医院,定下了地方,就在市中心医院,稍微吃了点东西就直接去了。他乐厅才。
我跑来跑去办手续,那个女护士你不要那么看我好不好,一个年级大点的护士直接批评上了:“年轻人不知道注意身体,女人做这一次手术对身体有多大危害知不知道?不想要就做好措施,只要怀上了胎儿也是一条生命!……”
我不得不挤着笑脸受教,在手术单上签上我自己的名字,好容易做完了前面的事进了手术室,我在走廊里等,就听有护士议论:“你知道吗,昨晚上太平间里丢了三具尸体。”
我感觉自己的耳朵一下子直起来,好吧,这消息吸引了我,我很想听听下文,还有人会偷尸体?
“他们有人瞎传说是有人偷偷倒卖尸体。”
另一个听的女孩说:“不是吧,咱们这可是三甲医院。”
“谁知道呀,要说尸体会自己偷偷溜走,你相信么?”传播消息的女人神神秘秘的,说起话来一个劲儿的吊胃口。
“哎呀,你别说了,怪吓人的。”
“大白天的怕什么,鬼不吓人人吓人。外面乱哄哄的干什么呢?”
我也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好像有吵闹骂人的叫声,好像是有人骂架。我找了个窗户往外看,只见一群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的人,一看就是医院外面来的人。有人在那边叫骂,还拉着两个大红条幅,上面写着:还我亲人遗体!另一个看不清全部,有几个字是内外勾结,贩卖什么什么的看不清,肯定就是指医院有人在搞鬼,拿病人的尸体卖钱。
医闹,这让这件事情更是蒙上了一层面纱,连我也在怀疑,难道是医院里真的有人利欲熏心在倒卖尸体?明天新闻上该出大消息了。
不过这事跟咱没有任何关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正想着呢,忽然觉得有人在观察我。我转头看了一圈,这地方病人家属和医护人士挺多,各忙各的,没人在盯着我看。
唐映蕾从手术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