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悠悠是什么意思,没开口,等她继续说。
悠悠神情凝重的走到我面前,小声问我,“昨天我妈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就是找我随便聊聊,然后她告诉我,昨天是个大日子。”
“她说了?!”悠悠惊呼一声,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她怎么会主动说呢,那不是她最忌讳的事情吗?”
我淡淡的瞥了眼悠悠,“你以为唐姨会说昨天是宋寒妈妈的祭日吗?”
不出我所料,悠悠睁大眼睛看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只是告诉我,昨天是她好朋友的祭日,她去扫墓了,就这样。”说话的同时,我将头瞥向一旁,不去看悠悠。不管怎么说,唐欣雅都是悠悠的妈妈,纵然她做了再多错事,我总不能当着她姑娘的面说她不好。岛杂来扛。
悠悠停了我的话,不由叹了口气,神情落寞看了我一眼,缓缓低下头。我和她之间,似乎一下子就多了隔阂。
“靳晴,你都知道了吗?”沉默良久,悠悠突然开口。她抬起头,目光坚定,“你会因为我有这样的妈妈,瞧不起我吗?”
我惊诧的看着悠悠,原来她都知道。那她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就算大家表面不说,背后总会传些闲话,甚至咒骂也是可能的。
“当然不会。唐姨是唐姨,你是你,我还是能分清楚的。”我冲悠悠笑笑,在她惨白的小脸上掐了下。
见我没有讨厌她的意思,悠悠来了精神,一把将我拉到床边坐下,小声说,“三哥正调查他妈妈的死的事情,为了不让我妈妈起怀疑,咱们现在必须要小心谨慎才行。”
“调查……”我皱眉看着悠悠,“宋寒该不会是怀疑……”
“他是怀疑我妈,为这事儿我们差点吵起来,闹翻。”悠悠嘟着嘴,小声抱怨,“我妈人虽然不好,坏心眼也多,可我相信她不会做违法的事情……”
我有些同情的看着悠悠。按照宋楚的年龄算,唐欣雅名不正言不顺给宋子俊当“小妾”少说四五年。
就算是表面恭敬,可是个女人,心里都会有怨念,想法。看着自己“男人”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还没一点正当理由发火,这种压抑的状态时间长了,人会不像人,什么极端的事情都可能做出来。
那时候的唐欣雅想上位,杀了宋寒的妈妈不是正好?不过这话我是不敢跟悠悠说的,我怕她多想。
“宋寒有跟你说什么?”
“三哥说,因为我,他愿意相信我妈。如果,我妈没做对不起他妈妈的事情,那他不会难为我妈,可是……”
悠悠叹了口气,没继续往下说。她不说,我也明白宋寒的话。要是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恐怕悠悠和宋寒之间这份兄妹情也到尽头了。
平静下情绪,悠悠继续说,“三哥还说,让我们装作什么事儿都不知道,按平时的样子生活就行。所以,我才将音乐会门票放在你房间,今天晚上,你要陪我去听音乐会才行。”
我点点头,心里佩服宋寒不愧是老狐狸,想到就是周到。
“那他呢?打算做什么?还回海鹏吗?”出于私心,我不得不将宋寒的打算问明白,我可不想被牵扯到他和宋楚之间的争斗,然后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秒杀。
“三哥把韩悦调回来,可能让她混入到海鹏内部。一方面是替他打探消息,一方面是保护你。”
悠悠很认真的说出让我颇为惊讶的话。韩悦的手段我是见识过的,但宋寒会安排她坐什么位置呢?是要公关宋子俊,还是宋楚?
要是宋寒有心报复的话,他应该会从宋子俊身上下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会让敌人终身难忘吧?
当晚七点三十分,聂远的个人钢琴音乐会,正式在省活动中心音乐厅举行。
尽管,这是他回国之后的首场音乐会,但由于他在美国,欧洲都得过大奖,加上有财力雄厚的父母在背后作支撑,这一次亮相长春,可以说吸引了许多业内人士的眼球,出人意料的呈现出一票难求的局面。
虽然经过很多次彩排,要演出的曲目已经练习不知多少遍,就连和乐队的合奏,也排练不下十次,可听悠悠说,聂远仍是有一丝紧张。
随着演出的时间不断临近偌大的音乐厅逐渐坐满了慕名而来的观众。
据说聂远在音乐厅的布置上,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因为是他父母出钱,所以整个大厅都是按照他的意思布置的。天花板由一整片不规则的白色浮雕构成,不仅是美观,更是为了扩散声音。
经过一系列安检程序,我和悠悠走进音乐厅,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找到了门票上位置。
后来我想,应该是聂远有意的安排,让我们和石薇家分属于贵宾席的两个区域,分别是一左一右。演出开始后,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看见对方。
“位置不错!”我和悠悠闲聊,“不过,我完全不懂钢琴曲,一会儿你不要奢求我会跟你探讨聂远的琴艺如何。”
悠悠撒娇的笑笑,搂住我的手臂,“我也不会评论他的琴艺,在我眼中,他就是最好的。能听他弹琴,就是幸福。”
演出尚未开始,观众席间的人难免都在轻声交谈,我扫了眼四周,心中有心惊讶。
我以为,聂远不过是个稍有脾气的富二代,仗着家中有钱,于是打着留学美国的旗号,弹弹琴,泡泡小女生。可看眼前的架势,他绝对不是在玩票。
我听说在艺术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