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敬恩看到安毅表情严肃在他耳边低声问道:“怎么?你不高
“不,十七师能逃出重围我肯定高兴,只是我突然觉得像是太顺利了,你想想看,以**数年来的用兵习惯,让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种灵活飘逸但非常稳健的看法,平时想找他的部队找不到,但只要他的部队一出现,就能取得较大战果数次夫规模设伏合围,从未失手过这次如此轻易让十七师两物心逃出来,有点几令我感到惊讶,千是我就想,是什么原嚼队敌池没能及时调动兵力围堵十七师两个旅?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我们看不到的原因?”安毅低声说出自己的疑虑
葛敬恩微微一笑:“俗语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再聪明再稳健也不可能百战百胜毫无破绽其次十七师的装备与练都是独立师的翻版,武器配置在我中央军序列中位于前茅,仅次于独立师和第一、第二师,与尹继南的十六师相比旗鼓相当,面对他们优势的打击能力,正在移动交接阵地的赤匪很可能阵脚未定就被突然击溃,再想重建阻击线就没那么容易了再次,破釜沉舟哀兵必胜的道理,运用到十七师身上极为恰当逃命的时候往往能迸惊人潜力,何况十七师练有素兵精将勇拥有出色的战术素养和难得的独立师风格,能绝处逢生也不是太令人意外的事我想你是不是多虑了?”
安毅平静地点点头:“也许我真的多虑了“
“别委座在此不要吸烟,让他看见又要皱眉头了
葛敬恩指指安毅掏出的香烟
“我出去抽一支,实在憋不住了”安毅看了蒋介石一眼,苦笑着将烟塞回了上衣兜里
“我看你是还想着可能存在的阴谋,是吗?”葛敬恩笑问
安毅微微摇了摇头信步走出大厅,葛敬恩四下扫视一眼回到长桌边上,捧起茶杯默默喝起来
蒋介石离开地图前热烈讨论的众将帅,上完洗手间来到葛敬恩身边坐下:“堪侯,刚才见你和安毅窃窃私语,似乎意见不一谈些什么
葛敬恩如实回答:“是这样,安将军觉得十七师两个旅突出重围太过顺利,怀疑**这个时候没有能及时阻击很不应该,安将军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属下听出来了,他担心**正在调动军队另有所图,使得西面的包围圈兵力薄弱才让声东击西的十七师如此顺利逃出生天但是安将军没有明确指出**可能的阴谋,估计此刻仲正在外面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蒋介石嗯了一声:“恐怕你是担心我对安毅唱反调有意见,才把安毅的想法说得这么委婉的?”
“回委座,安将军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军事天才拥有敏锐的洞察力和预见性只不过他似乎还年轻点儿,没有能够把自己的独到想法,用较为合适的方法和语气表现出来,但是安将军的忠心和责任感不容置疑,请委座原谅他的唐突”葛敬恩再次为安毅说好话
蒋介石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和安毅私交深厚,你们两人共事以来合作紧密非常愉快你在很多方面弥补了他性格上的不足,这些军委上下是有目共睹的我呢也明白安毅的忠心,了解他那副臭脾气,只是对他在大局上的率性有些不满意,这一点希望你能多提醒他一下让他改掉缺点,变得谦冲平和一些,这对他的成长有好处”
“属下遵命”葛敬恩低声回答
蒋介石满意地点点头看到何应钦再次匆匆走来,便站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接过何应钦呈上的急电低头一看,很快抬起头严厉质问:“一错再错,陈辞修准备如何应对?”
何应钦脸色异常难看:“周至柔十四师目前正处在一山之隔的东南方面,明知道李明五十二师被合围也毫无办法,如今夜色已深天上又下着雨,山道狭窄湿滑找都找不到,难以翻越山中捷径支援五十二师不过五十二师身后十公里的陈时膜五十九师已加快度南下解围,刘绍先亲率的四十三师也火南下力争在**和朱德军团动总攻之前突破阻击线,只要再进入一个师,赤匪就很难有这么大的胃口吃下两个
蒋介石难过地连连摇头:“这个,**,一计接着一计,阴谋层出不穷环环相扣令人无法琢磨,此子已经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了”
“委座,是否召集大家一起讨论,拿出对策来?”何应钦问道
蒋介石迟疑片刻:“不夜已深了,散会,让剿总几位主官和参谋部的堪侯留下来即可”
何应钦点点头前去通知几个关键人物,葛敬恩闻讯大吃一惊,想了想快步走到蒋介石身边,低声建议:“委座,让安毅将军一起留下,他的眼光在目前我军中无人可及”
蒋介石摇摇头:“不用了,明天就让他赶赴蚌坪,以剿总前敌指挥部总参谋长的名义,暂代总指挥一职,协助鄂豫战场各路军对徐向前部展开清剿工作,这边有敬之和你负责就行了”
“可是
“堪侯,准备一下,要为大局着想,这个时候要是安毅再来几句丧气的话,恐怕剩下的一点儿士气全被他击垮了目前形势虽然不甚乐观,但也不到影响大局无法挽回的地步,哪怕李明五十二师遭受重创赤匪主力仍然在我军重兵合围之中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命令余汉谋、香翰屏、李汉魂各师快北进大余以南至信丰一线,死死堵住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