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点,四虎桥,第五军地下指挥部。
得益于地下指体良好的分区布置,络绎不绝的电话铃声、电报的滴答声和众参谋的传令声被最大可能地隔离开来,使得张治中、安毅、叶成、俞济时、王敬久等将领所在的指挥室相对安静许多。
安毅接过刘卿递上的电文。看完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向大家通报:“胡家林副军长来电:新三旅在刺毛甲示余。与登6北岸的目军辛力交卜火了。新二旅钟一帆撼个半小时随即后撤,由预备队第九团和新二旅六团从南北两翼包抄敌军,退却的第七、第八团再他杀个回马枪,争取一口吞下这股敌人。另外,师属工兵团和鄱阳湖水警师鱼雷艇大队弟兄密切配合,击沉日军内河炮艇两艘,歼敌三十八人,并附上了击沉的炮艇编号,此役独立师和水警师仅付出战死一人、负伤两人的代价。这个成绩很好,可以上报校长以激励全军将士。”
“胡子打得好啊!不但让日军腹背受敌,损失惨重,还迫使日军至今无法在6地上修建补充和维修机场,虽然绝大多数人看不见他们的持续作战,但是自开战以来取得歼敌两千余人、炸毁敌机三架、油库一座、俘虏日军五十余人、击沉击伤七八艘敌舰等优异成绩,功勋绝对不在任何一个师之下。
安毅,你这一步提前落下的棋子,之前还被不少人诟病讥笑,如今恐怕要让军委那些自诩为军事家的人更加汗颜了。”张治中说完赞许地点了点头。
王敬久眉飞色舞地附和:“是啊!安次长高瞻远瞩,胡副军长指挥有方,虽然良祯(俞济时字)和我的两个师号称全副德式装备,但在作战经验和官兵素质方面。还有待向独立师学习。”
王敬久是黄埔一期生,曾参加两次东征和北伐,历任黄埔军校教导团排长、连长,国民革命军第一军二十一师三十六团营长、团长。年后任职于顾祝同的第二师第九团团长,第一军补充旅旅长、第四旅旅长。去年年底任国民政府中央警卫军第一师副师长,该师改编为八十七师后,又升任师长。
“恩师和师兄过奖了!”
安毅谦虚地摇了摇头,他没有在意师兄王敬久叫他安次长,虽然这一称呼略显疏远许多,但在战场上就该上下分明,严明军纪,相信以后如此称呼他的师兄弟会更多。因此安毅没有像以往那样客气地予以纠正,而是指着沙盘认真的说道:
“八十八师遇到的压力很大,与当日尹继南将军麾下的谢驰十六师的处境极为相似,幸运的是官兵们很好地吸取了经验教。不但把伤亡降低到最还能将日军十七联队拒之江东无法动弹,为南面的八十七师弟兄减轻了压力。
同样的,八十七师各旅打得也很好,特别是在火力压制方面做得很不错,既充分利用了我军炮火优势,各旅又能利用自己手中的机炮营火力对靠近日军各个火力点实施摧毁性打击,整条十三公里长的战线经过五个小时的激战仍然非常稳固。
相对来说,十九路军那边伤亡要大得多,由于装备和练问题,他们处于劣势,好在兵力充裕,各级将领身经百战指挥果断,一直没有让日军占到任何便宜。
从目前报来的情报综合分析,此战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结束,日军攻不下只能选择退回去。等待海上的援军到来后才会起新一轮的进
俞济时眼珠骨砾碌一转,好奇地门道:”你的意思是,,乘着日军后撤之机,赚点儿便宜?”
众将一听全都感兴趣地望向安毅,安毅点点头指向江湾一线:“在这儿没办法赚便宜,日军飞机炸了半天也累了。飞回去补充的补充,保养的保养,经过两个小时的休整恐怕又能飞过来作恶,因此吴冰至江湾一线我们就不要考虑了。否则付出的伤亡可能会很大,贸然出击甚至会导致咱们自身阵脚不稳。”
张治中点点头:“不错”莫非你打闸北一线的主意?”
“正是!”
安毅低声说道:“咱们不是在三小时前增援了蔡总指挥一个炮营吗?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很可能蔡总指挥也想到反戈一击了,他们最好的反击方式,就是在炮火的支持下,利用兵员充裕的优势,将撤退到日租界边沿的日军退路截断。把部分日军逼进公共租界,从而造成政治上对我有利的因素。
昨晚陈枢铭将军的来电洋洋洒洒一大篇,归结起来也就是这个意思,希望十九路军抓住机会。展示更为强硬的立场,而要展示更为强硬的立场,眼下除了想方设法尽量把日军赶进公共租界、迫使独善其身的英美各国因无法忍受做出强烈反应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好办法吗?
有了法租界这个前车之鉴,相信英美各国也都头痛担忧了,试想一下,昨天法租界系列爆炸硝烟方停,今日满身硝烟惶惶不安的日军就涌入公共租界,造成的恐慌能小吗?要是有个擦枪走火的事情生,啧啧”
众将会意一笑,连连点头,张治中二话没说走到电话机前,很快与蔡廷错联系上了,商讨一番之后张治中回到众将中间,掏出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珠,低声说道:
“十九路军果然与我们猜测的一样,日军攻击疲软之时他们已经开始着手进行反击准备了。打法和安毅所言几乎完全一致,只是”我有点儿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