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东西没吐?”沐浴后的叶青身穿细腻的麦色羊绒内衣,身披柔软的白色睡袍,一边挽着髻,一边向龚茜走了过来
“还好,没吐,否则我也吐了”龚茜上前替累碍手脚软的叶青好长,束好带,端上咖啡杯轻盈地走进安毅的卧室,坐在床沿上用精美的银勺给安毅喂下去
叶青看着龚茜轻柔的动作细腻的关切之情,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家伙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让茜姐一次又一次服侍他,从前年受伤到去年遇刺住院,一次次让茜姐为他操劳,为他伤心,唉,”
“别光说我,你对毅不也一样好吗?从北京回到浦口的列车上,几天几夜都是你服侍他,为他喂水为他擦身甚至为他倒尿,这些他都知道,在他心里啊,早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姐姐了”
龚茜低声笑道,叶青白哲的俏脸微微烧,想起在闷热列车上护理安毅的日子,一抹红晕从她嫩滑的面颊一直染红到翘起的漂亮下巴上,最后连粉嫩的脖子都红了,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幸好龚茜一直专注地给安毅喂咖啡没抬起头,否则非让叶青掩面而逃不可
叶青暗暗地深吸一口气,紧紧衣领低声岔开话题:“行了,喂下大半杯,估计这家伙不渴了,看看,这家伙好可爱,嘴居然像婴儿一样吮动,平时他精似鬼哪儿能看到这一幕啊?估计只有这个时候这家伙心里面才不会设防龚茜嫣然一笑,把咖啡杯放到床头柜上,抬头望了一眼叶青,转向安毅,细细端详他略显#的英俊面孔,低声笑道:
“吴妈总毅还是个孩子我总是笑话吴妈太关心他了,现在看来,我们也许都被他的杰出智力和凡能力迷惑了,被他狡猾的言辞和貌似老成的笑脸骗过了,才忽视了他的真实年纪
细细一想,吴妈说得真好啊,男人在很多时候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也是需要人宠溺的想起毅的身世我很感慨,这么多年来,他没有母亲,没有兄弟姐妹,甚至没有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无论是枪林弹雨还是任何的艰难险阻,什么时候什么事情都靠他自己去面对,去承受他能有今天的成绩和名望,已经非常难得了,证明他的内在很坚强他的心智和承受力远比我们认为的还要高,否则也不会有今天”
叶青感动地点了点头,在安毅床前缓缓蹲下,呆呆地注视着安毅的鼻子和眼睫毛,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醒悟过来,不好意思地笑道:“要是这家伙知道我们俩这么看着他说出这么些话,不知这家伙会有什么反应?”
“哧龚茜忍不笑了起来,声音刚出口反应过来连忙捂着嘴,生害怕惊醒沉睡的安毅,细细观察片刻,看到安毅没有反应,站起来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身子声建议道:“青,没事了,我们上楼休息,你今天忙上忙下走了一天,也累坏了,早点儿休息心明天眼睛浮肿”
“啊,,好不过我担心这家伙喝酒太多,半夜会渴醒的,咱们再给他准备杯水放着
叶青站了起来,目光仍停留恋地停留在安毅的脸上
龚茜满脸都是温柔,浅笑着摇了摇头:“睡一会儿我再下来看看他这么冷的天,喝冷水对肚子不好,”走,转眼都凌晨一点多了,距离天亮也没多少时间,我们先去躺一会儿”
叶青点点头,美眸再次瞥了安毅一眼,转身和龚茜一起上楼休息
两人进入各自的房间没一会儿,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叶青索性起床,钻进了龚茜房间里,两人说着悄悄话直到两点多才缓缓睡去
凌晨四点,龚茜悄悄起身,穿鞋披衣下楼,看完安毅又用手测量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感觉没烧,才放心地去端来杯暖并水,网要拿起勺子,便听到安毅迷迷糊糊地呻吟了几下
安毅抬起沉重的脑袋,借着昏黄的灯光看了一下静静坐在自己床沿巾…阳水的龚茜,下意识地接讨龚茜年里的杯午,口与,二丁,子塞进龚茜手里倒头又睡,转身前嘴里还出一声迷糊的谢谢
龚茜叹了口气,在床边又坐了几分钟才放下杯子,轻轻给安毅盖好被子,悄悄走出卧室上楼回到自己房间,躺下时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好一会儿才慢慢睡去
凌晨六点,龚茜翻身起床惊醒了一旁的叶青,叶青抬起手,拉住龚茜含含糊糊地说道:“茜姐,你上次醒来妹就知道了,只是睁不开眼皮你睡妹睡够了,让妹去看看楼下那混蛋,顺便也喝杯水,昨晚喝下那几杯洋酒我也渴了,你多睡会儿”
龚茜实在太累也就答应下来,继续躺下闭眼睡,叶青穿上拖鞋披上长袍系上腰带,打着哈欠下到二楼,提起暖壶倒下一杯白开水咕噜噜喝下,长长地舒了口气,接着在喝干的空杯子里又添上大半杯,这才觉自己应该换个杯子给安毅倒水,可她突然玩心大起,笑吟吟地端起自己喝过的杯子,进入安毅虚掩的卧室
叶看来到安毅身边坐在床沿上,推推安毅的肩膀,佯装生气地说道:“起床了混蛋,口渴吗?”
安毅眼也不睁,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再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叶青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