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力不错,正是!”胡家林平静地回答。
闫老富两口子同时惊呼起来,闫老富张着嘴惊讶得什么话也说不出,韩大猛深深吸了口气:
“请恕在下有眼无珠,韩大猛三生有幸,今天终于见到名震天下的安将军了!在下久仰安家军威名,钦佩安家军的战力,特别是开春的黄河水灾,安将军牵头发起了赈灾,慷慨捐献一百五十万元巨资,为我鲁北乡亲渡过难关,还派来了医生,送来一船船的粮食、衣服和被子,接走了数以万计无家可归的受灾乡亲,听说这两月无数乡亲逃难到了老南昌都能吃饱饭,很多人都有活干,有房子住了,如今鲁北乡亲把安将军奉为万家生佛,在下实在不愿和安家军这样的仁义之师打仗,打也打不过。
长官,有话您尽管问吧,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另外,想请教长官尊姓大名,看长官气度绝不是凡人,万望长官不吝赐教。”
“本人胡家林,独立师少将副师长,到这儿是勘察河段的。”胡家林如实相告。
“啊,原来是胡将军……我早该想到的!”韩大猛想敬礼又发现不妥,最后别扭地鞠个躬。
胡家林微微一笑:“韩兄弟,请问南面二十公里五峰山里面驻扎着哪个部队?有多少人马?”
韩大猛苦笑一下:“这也蒙不过,看来是天数到了……回将军,是在下同一个团的弟兄,革命军攻势太猛,本想喘口气再从济南方向逃往直隶的,结果耽搁两天就没路走了,想过黄河向西,可是听说西北军席液池部两个骑兵师就在对岸,所有只能躲在大山里面,没吃没喝,估计也躲不了几天了。”
胡家林点点头:“韩兄弟,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加入我们独立师,大家一起干,我信得过咱们黄河两岸的汉子,如果不愿再当兵也不勉强,这武器交出来就啥事没有,独立师按照常例,每人发给五个大洋路费,回家种田做生意都行,没人会难为你们。”
“将军此话当真?”韩大猛激动地问道。
胡家林点点头:“我胡某从无戏言,独立师从无戏言。”
“真能加入安家军?”韩大猛再次问道。
“没错,不过,我们的军纪很严,你也看到了,走在大街上的任何一个官兵都不敢欺负老百姓,受不了管束的就趁早别进来,否则军法如山,没啥情面可讲,这一点你得和你的弟兄们说明白了。”胡家林非常自信,说话直来直去,毫不含糊。
韩大猛挺直身子:“在下愿追随将军鞍前马后!只需将军给封信函,在下立刻飞马赶往五峰山,把弟兄们全带来,愿留的留愿走的走,希望将军成全。”
“没问题,胡某愿拿人格向你担保,绝不会难为任何一个投诚的弟兄,不愿干的立马发给路费,见面即是朋友,既往不咎!你跟我到县衙一趟,我让师部参谋给你写封信,盖上我独立师印鉴,签上安将军和我胡某的名字,这样你也好办些。”胡家林加重语气。
“谢谢将军!”
当天下午四点,躲在泰山山脉西北山麓里的直鲁军六百余骑兵、一千二百余名步兵排着队开到了城南,一言九鼎的胡家林率领独立师各位主官和一个营将士迎出五里,满城百姓听说是安毅的部队,全都沸腾了,家家户户争相献上米粮土产,争相为仁义的安家军生火做饭,用箪食壶浆形容一点儿也不过分,人们奔走相告,齐刷刷涌到县衙门前,只是想送上自己的心意,见到安毅一面,正在与前敌总指挥部和侦察分队不断联系的安毅不得不一次次地走出大门,向一批批涌来的百姓致谢。
丰盛的晚餐过后,信守诺言的胡家林给不愿留下的六百余官兵发放路费,留下的一千二百官兵和六百余匹战马直接开进了军营。
忙碌完的安毅在胡家林的引领下,来到新加入的弟兄们面前,热情欢迎大家加入革命军行列,并承诺保留官兵们的原有军衔,组成独立师师属骑兵营,所有待遇与独立师官兵一致。
一千二百余归附弟兄感激不已,解散之后,十余名官兵主动找到胡家林,告诉自己的新老大至少还有三千余各部失散弟兄躲在东南面的各个山谷里面,只要安家军大旗一挥,无不望风披靡,归者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