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兰岛地处赤道附近都终年如夏,只有雨季和旱季的差别,其中雨季又分为两个阶段,每年五月至九月西南季风盛行时为第一阶段,十一月至次年二月东北季风笼罩全岛时为第二阶段,如此周而复始。
时值二月下旬,东北季风基本结束,天高气爽,气温适宜,正是行军作战的好时节。
夏俭把司令部设到了贾夫纳,这座城市位于锡兰岛北部三角形半岛的西南方,城市周边遍布宽广的椰子林和油棕种植园,西方和南方面临大海,东临贾夫纳渴湖,历史上曾为泰米尔王国的都城,欧美殖民者曾在这里建有气象台、古城堡及教堂等设施。
贾夫纳城南港口区英国人修建的海军基地,曾经一度荒芜,但现在随着安家军海陆军部队的入驻,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和活力,此时海军基地中堊央一栋两层白色小楼里,参谋和通讯军官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二楼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屋子里,两名参谋正在北方墙壁上悬挂的大幅锡兰地图上,依照目前各部发来的最新电报,标注军队的动态,第四集团军几名将领则围着房屋中间的沙盘,小声议论战局。
“怎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一名土著居民吗?”夏俭站在窗前,正远眺保克湾的美景,听到情报处长钱羽尚上校的汇报,惊讶地转过头。
“是的!”
钱羽尚一脸凝重:“前几天当安浩洋少校汇报岛上的诡异情况时,我们还以为此地的土著民众,或许是遁入了附近的丛林中,以躲避日本人的残酷压榨和统治,可是,随着我军在锡兰岛各地登陆,并以各登陆点为起点,顺利地把战线向前推进了二十多公里,但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发现一名本地民众的踪迹。”
夏俭眉头一皱回到侍卫收拾好的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卷宗,仔细看了起来。
锡兰有可文考的历史,最早可追述到两千多年前当时来自北印度的雅利安人移民至此,建立了僧伽罗王朝,公元前劝年,印度孔雀王朝的阿育王派其子来岛上弘扬佛教,受到本地国王的欢迎,从此僧伽罗人摈弃婆罗门教而改信佛教。
至公元两世纪前后,南印度的秦米尔人也开始迁徒并定居锡兰岛。
从公元五世纪直至十六世纪,岛内僧伽罗王国和泰米尔王国之间征战不断。十六世纪起先后被葡萄牙和荷兰殖民者统治到十八世纪末成为英国的殖民地一直到被日军占领。
锡兰岛上民族成分复杂宗教信仰多样化,其中僧伽罗族是主体民族,泰米尔族、摩尔族和其他民族共占四分之一,僧伽罗语、泰米尔语较为流行,上层社会通用英语,居民中大部分信奉佛教,少部分信奉印度教、天主教和伊斯兰教,至战争爆发前全岛总人口约为两百余万。
锡兰岛的可耕地面积高达两亿亩,主要农作物为稻米、小麦、茶叶、橡胶和椰子,主要矿藏有石墨、宝石、铁铁、镭石、云母。锡兰是世界上宝石资源最集中的地方宝石种类繁多,蓝宝石、黄宝石、星彩红宝石、星彩蓝宝石、太阳石、黄玉、紫水晶、石榴石、绿玉、月长石、紫翠玉、猫眼等储量稳居世界前列。
在资料中,军委和总参再三强调该地区民族的复杂多样性,要求登岛官兵必须充分尊重岛上各民族的风俗习惯,甚至为了便于沟通,还特意将精通僧伽罗语、泰米尔语的次大陆新招新兵分配到各支部队,几乎每一个连队都有一位自愿加入中国国籍的次大陆新兵,以便于与当地民众充分交流。
但是,做了许多准备工作,现在却告之一切功课都白费了,这里根本就是一块没有主人的土地,让人实在难以想象。
“两百多万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夏俭合上卷宗,向钱羽尚道:“命令各部加紧对登陆地区周边山林地带的搜索,尤其是中部和南部地区登陆的部队,锡兰岛的山地和丘陵主要集中在那里,我听说锡兰英军总司令郝德杰一直在那里坚持打游击,或许当地民众和他们在一起也说不一定。”
钱羽尚脸色变了几下,最后还是据实栗报:“这次俘虏的鬼子兵,大多来自大陵等城市,参军前主要从事商贩等职业,战斗力不强,意志方面更是薄弱。我们的政工人员在战俘营宣讲我们的政策时,许多小鬼子都踊跃表示要戴罪立枷……他们反应了一个情况,称郝德杰已经在日军的连续围剿下,于前年便阵亡了,他的部队也早已烟消云散。”
“哦!?”
夏俭连连点头,示意钱羽尚继续。
“这个郝德杰也是个人物,能屈能伸,当时日军攻占锡兰时,他手下只有雷顿海军上将指挥的科伦坡基地守备部队三千多人,以及紧急武装起来的十余万土著武装。面对日军强大的登陆攻势,他主动下令弃守沿海地区,依托岛上密集的丛林以及南部的群山,与日军对抗。
“早在马来半岛沦陷之前,英国人对于坚守锡兰沿海港口城市便信心不足,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在岛上各处设有大量物资存放点,以满足战时补给所需。日军在此地与英军进行了长期的较量,双方投毒、放火、暗杀、夜袭等手段频出,直到前年日军派出‘猪突’特攻师团,采取杀光、烧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对作为英军耳目的土著进行灭绝性的大屠杀,岛上的抵抗力量才被逐渐彻底肃清,郝德杰被俘后被日本人五马分尸,残骸喂了狼犬,其凶悍野蛮让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