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指挥车停下,蒲林向麾下各师特种大队的大队长和政委道:“下车后,大家先把自己的队伍整理好,前敌指挥部派下来配合咱们作战的情报通讯人员会和从各支部队抽调来的官兵一起,加入到我们的作战序列,一切准备工作要在凌晨五点之前结束,明白吗?”
“是!”
所有人都举手致礼,随着后车门被打开,人员迅速散去。
蒲林收拾好作战地图和情报资料,向政委简宏道:“我们也下车!小伙子肯定等不及了!”
简宏点点头,向装甲指挥车的司机嘱咐了几句,这才跟在蒲林身后下了车。
中东时间清晨六点。
当东方的天空被彩霞映红的时候,德军第四十九步兵师师长瓦尔根冯哈斯坦因少将准时从前线指挥部后面狭小房间的临时行军床上醒来。
哈斯坦因穿上衣服,接过勤务兵送上装满温水的口盅和挤上牙膏的牙刷,来到侧门外一块突出的山崖边漱口,回到房间后又在勤务兵由师部食堂打来的由积雪烧开的热水中洗过脸,匆匆地到修筑在指挥部后面的简陋卫生间清理了积累一晚上的存货,这才好整以暇地来到前面的观察所,凑到面向东方的炮兵观瞄镜前,透过高倍观瞄镜,仔细观察山口前方安家军阵地。
今天山下依然和往常一样平静,对面的阵地上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远处炊烟袅袅,显然是在准备早餐。但是,通过往来的电报,哈斯坦因知道随着北面卡赫拉曼马什拉以及南面贝勒克汗、哈塔伊等地的陷落,这种平静很快就会被打破。
不过,出于对坚固防线的自信,哈斯坦因对安家军的进攻并不感到有多害怕,对于军人来说,证明存在价值的最好地方就是战场,他有信心凭借着这条防线,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安家军吃瘪。
回到指挥部后面的办公室,参谋长奥托鲁道夫上校正在其中一张简陋的办公桌前查看电报,看到师长后站起来恭敬地招呼一声,随即郑重地汇报:“昨天晚上,我们的巡逻队又多次与中**队的小股侦查部队交是……现在敌人的侦查越来越频繁了,看来中**队进攻在即!”
哈斯坦因点了点头,来到另一张办公桌前,在铺着兽皮的椅子上坐下,接过参谋长递上的电文,一一看完,轻松地笑道:
“不知道这些中国侦查兵们在将他们所侦查到的情报送回去后,对面安家军那些指挥官们会是何等的表情?会不会感到无奈而又郁闷?哈哈!”
办公室里几名参谋听了哈斯坦因轻松的调侃,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勤务兵给哈斯坦因送上一杯热咖啡,待哈斯坦因惬意地喝完,奥托鲁道夫才有些担忧地说道:
“我总担心安家军的侦查兵们把我们了解得太过透彻,会让他们的指挥官充分了解我们,并针对我们的弱点展开行动部署!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但根据他们一贯的表现,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哈斯坦因挥了挥手:“放心,我们的防御工事,甚至得到前来视察的冯伦斯德元帅的交口称赞,他说这样坚固的防线,比起苏朕人构筑的克里木防线也不逊色,可见对我们坚守的信心有多大。
“因此,哪怕我们的防御工事被中国人获知又如何?在这样近乎完美的防御体系下,中国人只能在被死死压制后留下一地的尸体和坦克残骸,不甘心地败退而去!或许我们将在这里创造一个奇迹!”
“希望!”奥托鲁道夫有些无奈地耸耸肩。
这时,勤务兵送来早餐,包括一块面包,一份切片的火腿肠以及一份加了胡椒粉的土豆泥汤,哈斯坦因正准备进餐,忽然感觉空气中有一丝异常,他竖耳倾听了一下,急忙起身,走出办公室,穿过前面的指挥部,来到观察所的观瞄镜前,不断转动观瞄镜,仔细观察对面安家军阵地上的一切变化和异常。
奥托鲁道夫和几名参谋,似乎也感到了异常,紧跟在哈斯坦因身后来到观察口前,用各种望远镜和观瞄镜,查看山下安家军阵地上的异动。
不过,前方的安家军阵地并没有任何改观,依然连一个人影子都没有,一草一木都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一分钟不到,所有人都听到一种从远到近的奇怪轰鸣,这种轰鸣声,不像是坦克发动机发出来的声响,而是一种持续平稳的声音。
“嗡嗡”的轰鸣声接近得非常快,所有人心里都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