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督战队的枪口下,苏军官兵只得纷纷转过身,在基层指挥员和政工干部的带领下,再次回到阵地上。
面对苏军出现的变动,安家军的坦克群没有任何迟疑,又是一轮齐射,雨点般的炮弹尖叫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掠向苏军的阵地。
“轰”
一团团火光中,爆炸中心的泥土和士兵们的躯体,被暴虐的冲击波掀到了半空,横飞的弹片在制造血雨的同时,尖叫着从还活着的苏军官兵头顶掠过。
近在迟尺的爆炸、满天洒下的血肉中,苏军官兵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苍白的脸色、眼中的惊惧、颤抖的双手,透露出他们内心的恐惧。
“后退者杀!”
阵地后面,苏军政委们杀气腾腾,又连续射杀几十个转身向后跑的苏军士兵,才算是稳住阵脚。
无奈之下,大约七八千名苏军紧紧地趴在战壕上,举枪射击,无数子弹呼啸着罩向安家军的坦克群。
“当当”
所有坦克笼罩在绚丽的火星中,蝗虫般扑来的各种口径的子弹,在坦克前面的装甲上砸出一个个麻洞后又无奈地被震飞出去。
苏军士兵绝望地拼命勾动机枪、步枪板机,一拨拨弹雨中,一架架坦克咆哮着压了过去。由于跟随坦克冲锋的是装甲车,苏军上下无计可施,两百辆装甲车靠近苏军阵地后,车头200挺12.7高平两用机枪射出的子弹,犹如一条条火鞭,抽到谁身上,谁的身子就被撕裂成两截,有的苏军士兵待发现自己腹部空了,才恐怖地一声大叫后倒地死去。
坦克和装甲车滚滚前行,在弹药手疯狂的装填中,一门门坦克炮、一挺挺通用机枪和高平两用机枪,以急速喷吐着火焰。
苏军阵地上一挺挺吼叫着的托卡列夫、捷格加廖夫轻机枪和m1910式重机枪,都依次哑火。直着身子疯狂扫射的机枪手们,不是被机枪火力撕成碎片,就是在一团团腥红色的火球中,连人带枪飞上了半空,破碎的肢体和各式武器的零件,如暴雨般砸向地面。
“啾”
尖叫声中,“轰”的一声巨响,一发45毫米榴弹,直接命中一个捷格加廖夫轻机枪阵位,正在“哒哒哒”吼叫的机枪在猛烈的爆炸中,直接变成了零件状态,而射手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被巨大的冲击力和锋利的弹片撕裂,一条血淋淋的断腿在空中划过一道血线,掉在了战壕上面。
这时,冲在最前面的坦克距离下一道战壕只有两三米了,苏军开始分出人手,举起弹药包,冒着纷飞的弹雨,从战壕里一跃而起,向着密密麻麻的坦克群冲去,有一辆bt7坦克躲避不及,被炸断了履带。
尾随坦克进攻的装甲车,立即停下前进的脚步,随着后门弹开,早已蓄势待发的装甲步兵们,迅速冲出装甲车,开始利用手里的自动步枪、火箭筒、冲锋枪,向舍生忘死冲来的苏军射击。
由于此时苏军的火力点已经被彻底压制,步兵跟随着坦克和装甲车,庞若无人地冲过苏军的战壕,向敌人纵深持续推进。
一小时后,阿拉木图北部三公里纵深的防线,被安家军装甲旅三个坦克营全线突破。一辆辆坦克开始转向,包抄苏军的后路,装甲战车成为一个个移动的火力点,掩护着突击的步兵,扫射着一切敢于抵抗的敌人。
嘹亮的冲锋号声响起,第十集团军二十八师在红旗的引领下加入了战团,两公里的距离转瞬即到,如风卷残云一般扫过苏军的阵地,敌人的抵抗迅速衰弱,逐渐消失不见,至日落前,残余的苏军选择了投降。
安家军官兵没有任何休息的意思,发扬了持续作战精神,分出一部分看守俘虏,大部队迅速向阿拉木图城冲去
南华,新京,小南海。
“果然不出所料,阿拉木图的苏军已经于三天前撤退了!”杨飞拿着最新战报,匆匆走进安园底楼大厅。
此时安毅刚刚和叶青姐妹吃过晚饭,叶青在厨房洗碗,叶子欣张罗着烧水沏茶,安毅躺在逍遥椅上看报,旁边的扶手上还摆放着几份今天出版的报纸。
安毅看见杨飞兴冲冲的样子,连忙把他带到书房,急声问道:“东线兵团战果出来了?”
杨飞点点头:“中亚时间傍晚五点,经过四个小时的激战,胡继秧兵团全歼苏军布置在阿拉木图以北的两个步兵师,随后我军进入阿拉木图,发现崔可夫果然溜了,早在三天前,他便利用夜色率部撤退。
“留守的两个师,大都是苏布党员和青年团员,此前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他们接到的任务是坚守四天,如果明天我们依旧未发起进攻,他们便向东移动,进入新疆,向**的军队投降。你肯定想不到,这两个师,居然连一门重炮都没有,所以被我军坦克一冲,就彻底垮掉了。”
“一门重炮都没有?”
安毅奇怪地问道:“他们兵团一级,不是都配备有上百门大口径野战炮吗?怎么会没有呢?”
“真没错,据俘虏说,跟随主力南下转移了!”杨飞肯定地道。
“可是”
安毅皱了皱眉:“以苏军兵团级部队所装备的09/10式152野战炮,最轻的也得有80公斤,难道他们想把这么多炮火带到阿富汗去吗?”
“绝不可能!”
杨飞断然否决:“帕米尔高原不是说着玩的,海拔五千多米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