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假,可是,呀……红灯灭了!”图赫尔收起笑容,瞬间进入严阵以待状态。
黄灯亮起,领航员大声吩咐一分钟准备,二十九名特战队员缓缓站起,在技师的口令声中做好跳伞准备:
“弟兄们,还有二十秒准备时间,现在的高度为四千米,地面能见度非常不错,风力二级左右,情报显示,下面都是一马平川的草地,祝弟兄们马到成功!九十分钟后,五架接应的容克运输机将在此地等候……好!到了,出舱后请弟兄们注意观察下方的两堆篝火,出发!”
一个个黑影鱼贯跃出机舱,下降到七百米处的空域时,一朵朵白色的伞花成串绽放,徐徐降落。
这时,运输机已经提升高度,转向南飞,在夜幕中很快失去踪影。
地面上,安全落地的特战队员快速解开伞扣,熟练地卷起降落伞,集中完毕,分成两个小队,前出联系的队员很快拉来一位身穿翻毛黄色军大衣的高瘦汉子,欧阳剑上前和高瘦汉子对上暗号,热情握手,很快在汉子的引导下,快速向东北方向奔驰。
凌晨五点二十分,贝勒府。
长相粗鲁的旅长把悄然收集起来的武器全都塞进长榻下方,站起来擦去额头上的汗珠,仔细检查一下勃朗宁手枪,快速插进腰间,深吸了口气,披上大衣,小心走出卧室,来到正堂大门后拉开半扇门,向两位一起望过来的蒙古侍卫点了点头,掏出香烟,点燃后吸上几口:“兄弟,刚才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飞机的声音,对吧?”
个子稍矮的侍卫疑心顿去,点了点头:“嗯,好像是有,向南面飞去了,估计是皇军的侦察机,听我们团长说,昨天华北中部的安家军突然出动两个师搞演习,天上的飞机成群结队,飞到天津和北平上空耀武扬威,皇军很恼火,今天肯定要报复一下的。”
旅长吐出口烟雾,一副恍然的样子:“怪不得……唉,你们团长呢?怎么昨晚喝酒没见他影子?”
“我们团长带上一营人马,护卫德王和盛岛大佐去四方城了,估计要到中午才能回来,听说奉天城的皇军要来视察,不保护好不行啊……咦?院子外边好像来了一队人马,这么早就过来,是哪个部分的?”
侍卫听到外面传来踩在积雪上的“唧唧”声,立刻警惕地向外望去,一旁的侍卫下意识地把手放到腰间枪把上,走到台阶前引颈瞭望。
旅长哪里还会放弃这个难得的下手机会?当即拔出匕首,猛然一挥,只听“噗呲”一声,七寸长的锋利刀刃全部刺进稍高那名侍卫的脑袋,没等个子稍矮的侍卫反应过来,旅长已经扑上去,强壮的手臂如同铁箍一半,死死钳住侍卫硕大的脑袋。只见旅长腰身翻转,猛然发力,一声颈椎折断的声音响起,旅长顺势躺下,推开怀中抽搐的身躯爬了起来,飞快地把尸体拖到台阶下,掏出手电筒打开,向迎着大门走来的队伍画出两个圆圈。
百米外的队伍中射出一道光柱,画出个十字立即熄灭,旅长强忍心中的惊喜,再次打开手电筒,连续三次,发出一明一暗的信号。
远处的队伍立即加速,飞快冲进院子,来到旅长身边,旅长用手势指了指室内各方向,看到两名满脸油彩的大汉齐齐点头,立即转身撤下门上织毯,拔出擦干净血迹的利刃,带着两队人马冲入正堂。
二十余人转眼间分头冲进中堂和左右偏殿,只听“噗噗”的枪声,伴随沉重的击打声,不断响起,偶尔的半截闷哼声短促传出,却没了下文,凌乱的脚步声、沉重的呼吸声,反而更为清楚。
八分钟后,七名身材健壮的特战队员,背负被捆绑结实、堵住嘴巴的日伪将校,鱼贯而出,每个俘虏身边都有一名手握装上消声器手枪的队友和一名端着冲锋枪的队友护卫。
跟随而出的旅长来到院子里,看到四名特种队员正在左右厢房门口和窗户位置挂上圆盘形物件,立刻意识到这是传说已久的反步兵雷,吓得紧紧跟随在欧阳剑身边,一步也不敢落后,转眼间整队人马已经冲出院门,自动分成两队,向西南方向一阵飞奔。
跑出三四里地,旅长已经气喘如牛,双腿沉重,可是望着前方仿佛疯子一般扛着人还飞奔而去的特种队员,不由得咬紧牙关,尽力前冲。
经过检查哨所的时候,旅长看到哨所门外横躺着的三具尸体,再看看哨所后面仍然紧闭大门的军营,心中不禁对安家军精锐神出鬼没的袭击和残酷的手段由衷感叹。
突然,前方三里远的地方,突然传来阵阵飞机的轰鸣声,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终于惊醒了身后检查哨后面大营里沉睡的蒙军,惊呼声、吆喝声沸腾起来,接着是一串轰然响起的爆炸声。
已经跑得快断气的旅长停下脚步,艰难地回头观望,看到身后两里远的大营里浓烟滚滚,烈焰四起,原来的检查哨已经没有半点儿影子。
四个坠后设置绊雷的队员飞快追上来,看到旅长弯着腰,累得直喘粗气,其中一个快速靠近,把胸前冲锋枪往身后一甩,哈哈一笑说声“老哥别动”,扛起一百六十多斤重的旅长,发足狂奔,其他三名队员警惕地断后,紧随而去。
被颠得晕晕乎乎的旅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四只大手拽离大汉的肩膀,他睁开眼,细细一看,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飞机机舱里,飞机螺旋桨发出的巨大声音,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