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时我没有答应下来,请求他再等等,虽然滇南空军的存在早已经不是机密,日本人也知道有这么两个团,但是尚不知道我们具体的训练方式和战机性能,德美两**事顾问和教官们,也都与我们鉴定了秘密协定,至今为止,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还是相当不错的,我不想在中日大战爆发前,就让日本人把我们的底牌都给摸清楚,所以你也得注意一些,上流社会那些名门闺秀,都是喜欢嚼舌头的专家,最开心的就是在别人面前卖弄自己的见识,别让她们知道我们军队的事情。”
“我早就知道了,放心吧,龚大姐对此反复交代过,事关我们的事业和民族危亡,容不得半点儿差错,我向大姐发过誓的。”说到这儿,楚儿又把脸贴在了安毅心口上:“小毅哥,有时候我觉得大姐实在太可怜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身边没个贴心人,只能把全副精力都放到了工作上,仅有的一个小龚铭又得送到滇南,跟随道叔学武,每年只能在暑假寒假回叙府,弄得吴妈每天都长吁短叹的。要不是家里有了三儿、小东和念慈,咱们那个家不知道有多冷清。”
安毅心中隐隐作痛,埋藏在心底的情感激荡起来,忍不住紧了紧揽住楚儿纤腰的手。
欧楚儿听到安毅心脏有力地加速搏动,感受到安毅强壮的紧抱,似乎体会到他的痛苦和无奈,不由也动情起来,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芳唇轻点安毅的面颊,低声安慰。
呼吸急促的安毅突然翻过身,把欧楚儿娇弱的身躯压到了下面,一阵激情的热吻过后,再次挺动身躯,发起猛烈的攻势,似乎要将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滂湃的欢爱之中。
……当安毅再睁开疲惫的双眼时,娇妻楚儿已经在两名侍卫的护送下,赶往机场,返回叙府,留下一张充满爱意与关切的字条放在床头柜上。
安毅看完摇了摇头,满怀愧疚地爬起来,在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披上浴衣,来到外面的小客厅,一面用毛巾擦头发,一面打开收音机,听了一会儿叙府电台的整点新闻报道。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很多,南京中央政府与日本使节间频频扯皮、广西省政府迁移至桂林、全国童子军在南京大检阅大露营、红军主力于甘肃会宁成功会师等等。不过安毅最牵挂的,还是数上月二十九日,四川江安、资中、富顺等地发生的大地震,整个川南地区有明显震感,好在没有对工农业造成什么实际破坏。安毅早已责成留守叙府大本营的叶成、路程光派出军队和医疗队,前往地震灾区抗震救灾,可惜至今天为止,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传来。
听完叙府电台的新闻,安毅又转到了中央社广播频道,里面传出的声音让他一下子愣住了:
“……作为党**人,我本人以及全体东北军将士,时时刻刻把党国利益放在首位,绝不会对所有反动武装存有姑息之心,在此,我再次呼吁西北各反对势力,包括**军队在内,立刻放下武器投诚,服从中央的领导,彻底消除西北的战火,给人民一个安定的生存环境……”
安毅皱了皱眉头,扔下毛巾后,一个电话打到楼下:“老沈,少帅的飞机不是一大早飞西安了吗?怎么现在电台播出的讲话似乎是实况采访,你听了没有?是哪个孙子吩咐这么干的?”
“正听着呢,赵瑞、陈瑜两个通知我的,还说这会儿宋主任、陈部长和谷司令正陪伴在少帅身边,听背景声音,似乎是在南京机场。少帅正在气头上,中央党部却再次让他表态,恐怕他此时也是一肚子怨气呢。”沈凤道颇为遗憾地回答。
安毅停顿一下吩咐道:“准备一下吧,我们也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通知机场,一小时后我们起飞。”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