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百姓鸦雀无声地注视着场中的一切,不少青壮眼里闪耀着热切地光芒。
安毅面向俘虏,和气地问道:“弟兄们,你们好好看看,此人该不该杀?”
俘虏们看着桀骜不驯的小头目,纷纷低下头来,安毅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胡子手中宝刀闪电般落下,“嚓”的一声,暴厌的脑袋飞起三尺,几股血箭从平整的脖腔激射而出,浓浓的血腥顿时四下飘散。
接下来的六个小头目就没有那么坚强了,不是吓得大小便shī_jìn无法发声,就是瘫如烂泥,高声哀求,然而,一百多俘虏兵,愣是没有一个为他们求情的,胡子手中的宝刀连挥六下,一切均已结束。
二排的三十余名老兵油子飞快入场,抬着一具具无头尸体,提着一个个狰狞的脑袋转眼间冲出村子,宽阔的晒坪在月光和篝火的照映下,只剩下一滩滩流淌的血迹。
浓郁的血腥和残酷的杀戮,瞬间化解了数百村民心中的怨恨,也将一百三十余名俘虏吓得魂飞魄散,心中暗存的一点侥幸和顽抗之心,在寒光闪闪的刀锋下早已支离破碎,荡然无存。
安毅却在这时大声宣布:“首恶已除,余者无罪!弟兄们,希望你们记住今天这个深刻的教训,今后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要肆意欺辱老百姓,不要为了逞自己一时之快而犯下人神共愤的罪行!好了,此事到此为止,现在我向大家宣布,愿意加入我军的,本人和弟兄们热烈欢迎,既往不咎,从此就是一个大锅里吃饭的好弟兄。不愿加入我军的也没关系,我这里为弟兄们准备了一点盘缠,每人发放两个大洋,希望能让弟兄们在回家的路上不用挨饿受冻……胡子,整队!”
胡子敬个礼转向俘虏:“起立……立正!愿意留下的,到我左手边集合,不愿留下的到右手边集合,开始!”
俘虏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绝大多数走投无路的人来到胡子的左手边排好队,只有十七个人走到了右边。
安毅和气地把十七个人叫到冬伢子临时摆放地桌子前排队。每人发给两个大洋,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完了安毅哈哈一笑。走到一百二十余名选择留下的弟兄们面前,看看这个拍拍那个,问寒问暖亲热无比,大声宣布与大部队汇合之后,每人嘉奖五个大洋。好像这群惊魂未定地俘虏本来就是他的兵一样。
五分钟不到,离开的十七个人又转了回来,怯生生走到安毅面前,要求加入革命的队伍。
安毅好奇地询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其中一个大胆的士兵回答:我们不认识路,再说走出去估计还是被其他革命军围剿或俘虏,不如和弟兄们一起待在长官麾下心里还更踏实些。
安毅哈哈一笑。让他们归队,随即大声宣布:“弟兄们,我知道你们中间很多人留下是迫不得已地,没关系,就暂且跟随老子的队伍打到武汉,到了那里你们谁想走尽管开口,老子还是今天这句承诺:要走的弟兄老子不但不勉强留下。还给每人送上两个大洋的路费,也算你我认识一场吧!哈哈……下面,弟兄们自己推举五个信得过的弟兄们出来,老子有事要请你们帮忙。其余弟兄听从其他长官安排。”
十分钟后,五个被推举出来的俘虏代表忐忑不安地来到场中石碾旁。坐在石碾上地安毅乐呵呵示意他们随意:
“冬伢子,给这几位弟兄发根烟。哈哈……这位壮实的弟兄,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年约三十的壮实俘虏赶紧立正回答:“报告长官。小的叫史俊仁,是第六混成旅王梦弼将军麾下,在通城被革命军打败之后退往大坪,谁知没站稳脚跟,那些杀红眼的革命军又追了上来,我们两个团全都被打散了,跟在驻守大坪的湘鄂边防军七团地身后没命的逃,糊里糊涂就逃到这儿来了……长官,在这的弟兄大多是我们三营的,二营地也有一部分,被长官第一个打死的那人叫于秋江,是我团二营地营长,几个被砍脑袋的也多是二营地长官,他们自己的部队没了却抓住我们弟兄使唤,这一路上对弟兄们不是打就是骂,还把弟兄们身上地钱财全都捋走,所以刚才长官询问咱们弟兄时,没一个愿意开口保他们,二营的二十几个弟兄平时也挨打惯了,也没一人愿意出面保他们。”
安毅叹了口气,掏出火柴给史俊仁点烟:“来来,客气什么,老子又不是没给手下弟兄点过烟……老史,你们是怎么走过来的?据我所知,没几个人知道这条进山的路啊!”
“报告长官,我们都是跟在大坪第七团两个营的友军后面一起逃过来的,本来在东面一片大山之中一个很大的山塘北面歇息,可是湘鄂边防第七团和咱们处不来,他们人多足有四五百人,武器也齐全,霸占了小村十几间茅屋不让我们靠近,我们二营那个营长上去交涉,结果他们指指这个方向,让我们自己去找吃的,还说到了这个双港村再北上一两百里就到湖北了,于是我们就稀里糊涂地过来了。”史俊仁老老实实地禀报。
安毅抓住史俊仁的手,把史俊仁和他身边的几个俘虏吓了一大跳。
安毅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松开手,弯腰捡起史俊仁掉在地上的半截烟,吹吹上面的尘土递给他:
“对不住了,老史,老子一激动就吓着你们了。老史,你赶紧给我说说,那个山塘边的小村子里驻扎着多少人马?他们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