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儿,林耀东感觉胸腹中舒坦了些,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二十分,安毅离开后还没有回来,连忙警觉地站起来,四处张望,没看到安毅的身影,见沈凤道不声不响地绕过欢乐的人群,向自己走来,连忙迎上前去,低声询问:“司令是不是到哪儿休息去了?”
沈凤道笑了笑,拉着林耀东到几案边坐下,拍拍他的肩膀:“司令下去拿衣服去了,待洗个澡再回来,与乡亲们告辞我们还得连夜赶回思茅去。”
林耀东瞪着红红的眼睛,醉醺醺地说道:“哦……这样啊……对了,我记得停车处上行百米左右,有片瀑布,瀑布后面有个叫……叫什么来着?茶花……茶花潭!我记起来了,那儿是个洗澡的好地方啊!小弟也去洗洗,一身臭汗,满身酒渍,难受死了!”
“慢!”
沈凤道一把将要站起来的林耀东拽回到草垫上:“急什么,司令在那儿洗澡,你去凑什么热闹……他很快就会上来了,到时候你再去洗吧。”
“那更好啊!我和大哥一起洗,顺便有事儿问问他……”
林耀东扯开沈凤道的手,再次站了起来,却又被沈凤道拉住,不由急了:“老沈,你这什么干嘛啊?”
“听我的,这时候不能去!”
沈凤道不动声色地命令,看到林耀东还使劲在拨自己的手,板起了脸:“不能去就是不能去!这时候谁也不能去。”
林耀东酒有些醒了,疑惑地看了沈凤道好一会儿:“老沈,你今天是怎么了?连洗个澡都不允许,神神秘秘,究竟搞什么鬼?”
沈凤道却不理会他,含笑接过头人递来的一大碗酒,一饮而尽,对高兴的头人恳切地说道:“大叔,我这兄弟夸你家的酒香啊!”
头人大喜,站起来大喊一声,接过座位下方小伙子匆忙奉上的一大碗酒,走到惊愕的林耀东面前哈哈大笑,用熟练的云南官话大声笑道:
“林将军,我喜欢你,你是个爽快汉子,和安将军一样都是我们的好兄弟,来!我一口,你一口,什么话都不说了,全在酒中!”
全场姑娘小伙已经围拢上来,高声助威,仰望自己尊敬的头人和威武英俊的汉人将军斗酒,木鼓声随着欢呼声,敲得更为响亮。
骑虎难下的林耀东望了望前方欢笑的姑娘小伙,再看看头人手中足足装上三斤多米酒的大木碗,脸上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茶花潭外侧三十余米,隐身在一片茶树下的两名铁卫相互对视一眼,均为安毅的耐力深感惊讶。
瀑布声和流水声中第二次隐约传来的声声娇吟,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比第一次更缠绵悠长,更激越荡漾。
两名出身道门的铁卫跟随安毅身边五年多了,第一次看到安毅如此的狂野奔放,两人修行了二十年的道心,也被清潭深处传来的阵阵欢愉声搅得无法安宁。
“五师兄,司令的功力像是精进很多了。”
“唉,正常啊,沈师兄传授得好,司令聪敏过人,悟性奇高,七年坚持下来也该小成了,不容易啊!”
“是不是师叔把本门秘技传给了司令?”
“估计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