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这张臭嘴什么时候才干净些?这样下去可是要影响前途地。再听你说脏话,可别怪我煽你!还有,在这段时间就连二期、三期地弟兄都纷纷前来请求校长训示,就你小子音信全无,校长还为此问我你最近忙些什么?
你看,校长如此关爱你,你却不知道珍惜。什么好事都让别人抢在前头。平时看你挺机灵的,为何这方面如此迟钝?枉费老子这么长时间来对你的教育!”
曾扩情的话语严厉,脸色也不好看,可传递给安毅的却是浓浓的兄弟之情。
安毅感激地笑道:“小弟真没想到这一层,这段时间忙坏了,在基层带兵不容易啊,两百多弟兄的吃喝拉撒不算,小弟负责地训练与装备这一块就让小弟忙得屁股冒烟。原以为凭借一点微薄地苦劳,这回能让师里分下几支火力强点的机枪,谁知师里补充完兵员也是捉襟见肘的。听说总部到了一批新装备还没有咱们二师的预算,上上下下都愁眉苦脸的,小弟为了活得长久些,也只能没日没夜地训练自己弟兄躲子弹。唉……”
曾扩情哈哈一笑:“这次的新装备,你们二师能分到二十门火炮。还有就是补足各团机枪连的欠缺,由于数量不多。只能满足你们的三个主力团,你地工兵连分不到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过。等会儿你可以向校长提出请求,请校长特批给你几十支花机关枪和足够的弹药,这点估计没问题,这次运来地花机关枪都是从欧洲购进的,装备完总部警卫团还剩下一部分,你得抓住机会。”
安毅大喜过望:“你说的花机关枪是不是德制的mp18型自动步枪?”
“对,就是那种枪管前面整齐分布几十个散热孔,从左边插入一个二十发横置弹夹地那种,几年前就装备各军了,当年陈炯明围攻中山先生的帅府,叶挺就是扛着一支花机关枪冲破重围,将国母安全护送出来地。
听说北方巩县的兵工厂已经能成功仿制,不过恐怕数量不多,出征前我在东山靶场打过一次,性能很不错,估计短兵相接地效果更好,适合你们工兵部队使用。”
曾扩情对装备还是非常熟悉的。
汽车穿过铁路,不一会儿进入梦泽园官邸。
曾扩情把安毅带进一楼客厅,吩咐他稍等。安毅对着墙上地大镜子整理帽沿衣领,将武器解下,交给了一旁的侍卫,只留下了中正剑,再次整理仪容就在曾扩情的引领下登上二楼来到书房。
蒋校长坐在大书桌后的精美藤椅上看书,不远处矮几上的双叶电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将清爽的夜风送进古朴典雅的空间里。
蒋校长示意安毅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放下书爱惜地端详安毅晒得发红的面孔:“又瘦了,不过显得很精神,下次记得剃剃胡子,你的胡子形状不错,但夹着黄毛没长成,现在留着不好看。”
安毅腼腆一笑:“校长,学生因为忙于军务忘了来看望您,还请校长原谅!”
蒋介石满意地点点头:“你没来我反而高兴,不像你有些师兄,来找我不是抱怨怀才不遇,就是请求诸多超越他们职权的武器、经费、给养甚至汽车,对此我一律给予严肃批评。你率领工兵三连徒步行军五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的恩师张治中张长官也向我说了你的不少好话,也提到你所面对的困难,他对你期望很高啊!”
“学生很感激张长官,一直把他当成自己最尊敬的恩师,在前来长沙的列车上,张长官对学生谆谆教诲,特别指出学生不分场合、粗口连篇的恶习,学生深为汗颜,几天缓不过劲来,最后清楚地认识到身上的错误,对张长官感激不已,想起校长对学生的勉励关爱和张长官的教诲,学生就诚惶诚恐的,深怕有负校长的栽培和老师的期望,有辱我黄埔声誉。”
安毅说了一大段,自己也微感惊讶。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在蒋校长面前,总有许多心里话要说,难道这就是所谓地人格魅力?
蒋介石欣慰地笑了:“你知道吗?这正是我看重你的地方,你虽然给人率性诙谐之印象,甚至有点儿我行我素,放荡不羁。但你有原则。有毅力,从不居功自傲,也不仗势骄横,而是任劳任怨善于行动,往往能在看似平凡之中推陈出新,出人意表,这些品质和能力都很好,要继续发扬。”
安毅恭敬回答。
“很快就要出发了。有什么实际困难吗?”
蒋介石低声问道,看到安毅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蒋介石向前微微移动。换了个坐姿:“有困难就说,到我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不说困难的。你们刘师长和胡树森参谋长几个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赞赏你,所以恐怕你的工兵连接受的任务要比其他连队繁重得多。困难也就多一些才正常。晚宴地时候,刘跟我说。准备提拔你为直属工兵营代理营副长,征求我地意见。我说暂时不要提,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多给你一些磨练,你能理解我这么做的意
安毅颇为惊讶,摇摇头如实回答:“学生鲁钝,不能体会校长苦心,不过提不提营副学生倒不是很在意,今天下午庭审结束,学生也似乎听到刘长官和其他几位长官商议这事,当时学生心里很高兴,可回去之后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学生觉得还有很多事情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