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唯一的区别是,在本人面前,来银峰没有淳朴无助的刘家人这么软弱可欺,本人也没有来银峰这么拥兵过千势力雄厚。但是,本人有个来银峰无法具备、可能一辈子也无法拥有的巨大优势,那就是遵循中山先生的革命遗志,奋勇前进,用自己的汗水和鲜血打倒军阀统一中国,去实现中山先生所倡导地三民主义,解放千千万万被封建势力、割据军阀、地方非法武装和帝国主义压迫践踏下的民众。为实现一个统一的、民主的新共和而奋斗的崇高信念!”
话音刚停。满堂掌声雷动,就连维持法庭秩序的二十四名宪兵也情不自禁热烈鼓掌。
八军四师师长刘兴看到如此情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不用审下去目不识丁的来麻子已经输了,安毅举起地一杆杆大旗可是来麻子这样地山大王能够接下的?
可来麻子那里肯服输?他愤怒地站起来,指着安毅大声吼道:“我人证物证俱在。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说得湘江倒流也没用!法官,我请求治那个黄口小儿欺骗法庭之罪!”
来麻子身边那个被夏俭打得鼻青脸肿的小连长也站起来作证,说自己亲眼看见夏俭qiáng_jiān绝无谎言,看到几个法官都望向他。立刻滔滔不绝,说得活灵活现,仿佛夏俭和小芳干事的时候他就站在边上看一样。
安毅不等法官询问再次站起,请求法官允许自己向那个满头包的所谓证人问几个问
来自北伐军总部的几个法官刚刚欣赏到安毅精彩地表演。觉得很不过瘾,此刻看到安毅站起来提出请求。哪儿有不同意之理,于是安毅很轻松地就获得了再次表现的机会。
安毅还是彬彬有礼地鞠躬致谢。不紧不慢走到满头包的证人面前,静静看着他几秒钟。突然大声问道:
“本月十二日晚上十点你在哪里?是你一个人还是有其他同伙?”
“就我一个,在……在刘家后院的墙角下……”
“哼,你身为革命军人,为何在夜深人静之时单独一人潜入他人民居后墙之下,莫非你想杀人越货,还是qiáng_jiān民女不成?”安毅的声音更为冷酷。
证人吓了一跳:“不是,我是奉我们团长之命监视小芳地,我没想杀人,更不敢起歹意……”
安毅上前半步,目光如炬:“刘家是否阴谋造反?是否密谋犯罪?是否欠你或者你们团长的钱?”
“不是不是,我们团长怕她没过门就偷人,所以才派我去的。”小连长证人的气势已经完全被夺。
安毅不依不饶大声问道:“身为革命军人,竟然徇私枉法,你是否私自翻墙入内擅闯民宅?”
“没有!我没进去,我只是在外面看……”
“如果你只是在院墙外面,为何刚才你说看到夏俭在刘姑娘房里实施qiáng_jiān?你这不是作伪证撒谎吗?说!”
“我……我是听出来地,我没进去,我猜就是qiáng_jiān……”
小连长证人吓得已经语无伦次了。
安毅满意地笑了笑:“我问完了,你请坐……尊敬的法官大人,大家都听到刚才证人地话了,只要是思维正常的人,一听就能明白这绝对是恶意地栽赃。退一万步说,夏俭真的qiáng_jiān了刘姑娘,也应该先询问被害者是否属实!再退一万步说,受害者承认之后,只要夏俭不承认,就必须要找到qiáng_jiān地证据,可是证据在哪里?原告能提供夏俭的作案工具吗?谁能提供?哈哈……本人的辩护暂时完结,敬请法官审核。”
主审法官惊讶地看着安毅,突然明白过来哈哈大笑,众人见法官如此失态,非常震惊,接着反应灵敏的人也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就连笑得东歪西倒的徐庭瑶也望着夏俭的裤裆笑得几乎岔气,忠厚的刘听完胡树森的解释捂紧了嘴,终于明白安毅所指的作案工具是什么了。
一时间,临时军事法庭的威严肃穆荡然无存,变得像一个上下同欢的戏台一样令人叹为观止。
笑声未停,安毅想了想再次站起来大声说道:“其实,整个案子到此已经非常清楚。一边是强取豪夺,一边是两情相悦,高低上下、真真假假一望便知,何况此案落在我革命军公正神圣的法律审判之中,丑恶何处遁形?
此案地审判,正是我革命者砸碎封建枷锁,唤醒民众、解放民众。惩治恶霸、消灭军阀的最佳时机。正是我们革命军队鼎新除弊、昭彰革命精神和三民主义的典型事例,在此,本人恳请尊敬的法官对此案进行公正的判决。
如果原告方还有异议,本人就会与刘家善良而无助的三人、与我革命军一军二师工兵营三连五排的优秀士兵夏俭、与我连两百余充满正义地革命军人、以及我军数以万计地善良而又正直坚毅的同袍们一起,与原告奉陪到底,并保留进一步追究原告诬告罪、伪证罪、强抢民女罪、违反军法罪等等罪名。
本人申诉完毕。请法官们研判!”
事情已经非常简单了,法官们不再取证不再讯问,只经过不到五分钟的合议,立刻宣布夏俭无罪释放,并对来银峰的系列恶行进行严肃警告。责成第八军政治部、军法处三日内拿出对来银峰的惩处决定,并上报总部备案。
安毅知道这是法官们平衡方方面面做出的决定,但是取得这样地效果,他已经非常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