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女人了吧,什么感觉?苏苏和阮绵绵走出砂锅府邸的时候,二楼包间里,袁姗姗问刚刚从楼下上来的苏素问。
不简单。淡淡一笑,苏素问端起桌上的酒轻抿了一口,给了这样一个似似而非的答案。
确实不简单,至少这人给了她一种危险的感觉,是个值得正视的对手,不过也仅仅是值得正视而已。
她有自信。相信自己不会输。
苏素问心里这样想着。
……
夜风习习,阮绵绵和苏苏走在街上,安静无言。
心情不好?面对苏苏难得的安静,阮绵绵有些不习惯。
她知道,苏苏反常的时候心情多半都不好。
苏苏曾经和阮绵绵说过,她最讨厌的人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后妈,还有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就是因为这几个人导致了她的不幸。
……
苏苏十岁那年。期末考成绩单下来是第一名,兴高采烈的回家却感觉到了家里不对劲。
屋里除了她的爸爸妈妈还有一个陌生的阿姨和姐姐,不过半大点的孩子。当时还什么都不懂,开开心心的把奖状拿给父母希望得到夸奖。
父亲当时揉了揉她的脑袋,笑说不错,可是母亲却是狠狠一个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指着她骂:考第一名有什么用,你爸照样在外面养狐媚子。
当时她不懂,为什么她考了第一名也要被打。
她的被打似乎成了事情的,妈妈和爸爸吵了起来,后来还动了手,妈妈一直指着那个女人说狐狸精,那个姐姐说野种,一直骂,骂到后来又哭。
后来这场闹剧也不知道怎么结束的,再后来,她的妈妈死了。
第二天早上她去妈妈房里的时候叫妈妈,怎么都叫不醒,她站在已经半干涸粘稠的血液里,不住的喊着妈妈。
……
当时其实懂事了。看到满眼的红吓得不行,一直喊妈妈,想把她喊醒。后来惊动了我爸和那个女人,我爸没想到我妈性子那么烈,赶忙送她去医院,可惜已经晚了。她还没到医院就已经死了。苏苏的声音没了欢快,略显低沉。
妈妈死了之后他带着那个女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出双入对,而我则是由我爷爷带着。如果说十岁以前亲情是最温暖的人心的春风。那么十岁之后亲情就是最伤人的利刃。
我和爷爷一起学习拳击武术,性子变得越来越张狂,当我日渐长大。当初印刻在记忆里的一幕才反复的提醒着我当初的一切对我的母亲来说到底有多残忍。所以我接受不了他们,我和我父亲作对,他也越发看我不顺眼。不过没关系,我无所谓。苏苏说到最后,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阮绵绵看着她嘴里说无所谓,眼中却闪烁着晶莹光芒的样子,心里揪得发疼。仿佛透过时空看到妈妈刚刚去世却又没了父爱的无助的小苏苏,心里堵得难受。
伸手抱住苏苏,轻声道:不难过,以后有我。是的,以后有我。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陪你,再也不让你一个人了。
苏苏回手拥抱她,狠狠的紧紧的。似乎想要将她融入骨血里一样。
肩膀的地方微微湿润,阮绵绵不动,任由她发泄着。
天色越来越暗,公园的长凳上只有两个同样受伤的人在黑夜里拥抱着取暖。
和苏苏分开的时候已经十点了,站在比白天更加繁华的c市街道上,阮绵绵却感觉有些茫然。
这座城市承载了乔欣太多的喜悲。又承载着阮绵绵无数的仇恨,如今,还承载着她重获新生的爱恋和希望。总是那么的矛盾。
手机响起,阮绵绵拿起,轻轻滑屏接起电话。
在哪儿?欧阳帆清冷的嗓音响起。
在外面。阮绵绵回了句。那边半天没有开口。手机里只有两人轻轻浅浅的呼吸。
你回去了吗?阮绵绵问。
你什么时候回?夜色下,离阮绵绵大约一百米外的树下停着一辆黑色布加迪威龙,欧阳帆看着前方低头踢着石头的人,心里觉得好笑,却不动声色。
阮绵绵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蓦然笑了,我不认得回家的路了,你来接我可好?
电话那头沉寂了一会儿,紧接着听到了车门关上的声音。却没听到启动的声响。
阮绵绵很有耐心的等着,依旧保持着抬头看天的姿势。
回头看看。声音有些近,阮绵绵回头。就看到他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整个人似乎都融入了夜色的深邃里,只有一双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人是什么时候到她身后的?
阮绵绵有些困惑的想着。
不等她想清楚。欧阳帆上前将她搂在怀里,低头毫不犹豫的夺走了她的呼吸。
炽热的唇反复碾压,不断的得寸进尺。
这种时刻哪怕是再淡然的人也会变得火热,阮绵绵无助的攀附在他的身上,由着他掠夺,两人的呼吸都无比的急促。
这么乖?直到她几乎无法呼吸。欧阳帆这才放开了她,两人额抵着额,他问。
他了解她。以她的性子,要在除了卧室以外的地方做出亲密的举动简直比登天还难,尤其还是在马路上,虽然如今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但是往来的行人也不少。
累了,回去吧。不想说苏苏的过去带给她无限感慨,她将头埋在他怀里,轻声道。
欧阳帆知道她有心事,也知道她轻易不会开口,打横将她抱起朝着身后停着的车子而去,上了车,黑色轿车消失在夜里。
两人走后,又过了一会儿,先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