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走到阮绵绵门前酒意微微退去,想到阮绵绵淡然清冷的样子微微清醒了下,原本升起的胆气也跑路了,他开始打退堂鼓。
就在他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想到了狗蛋的话,心里一狠,猛的推开门。
阮绵绵刚刚把衣服洗了,这会儿正在擦头发。这里可没有吹风机,想不感冒就只有自己把头发给擦干。
看着二狗推门走了进来,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说到底,她才是寄人篱下的那个,二狗对她好对她忍让是他的情分,蹬鼻子上脸就是她的不对了。
她恨那个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的人,却恨不起这个买了自己对自己不坏的二狗。
有什么事吗?阮绵绵开口问道。她才洗完澡,身上迎面扑来都是清新的肥皂味,让二狗感觉自己都快醉了。
头发还微微湿润的贴在她的脸侧,有水珠滴落,衬着白皙的脸庞显得无比美丽勾人。
媳妇儿。二狗双目放光的开口。酒气扑面而来。
阮绵绵闻着酒气顿时暗道不好,看到二狗眼中的光芒时更加心惊,然而不等她有所动作,二狗已经猛的朝她扑来。将她压在了身下。
阮绵绵太阳穴直跳,感觉脑袋就快爆开了似的,鼓胀鼓胀的。
二狗不管那些,低头就要亲她,阮绵绵拼命挣扎,先不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力量对比上的优势,单就说阮绵绵养尊处优,而二狗常年劳作,那力道直接碾压了阮绵绵的挣扎,直接让她所有的动作化为徒劳。
二狗一手按住她挣扎的身体,双脚跪着压在她的腿上,另一只手则扯着她穿得严严实实,补得工工整整的衣服。
阮绵绵心里绝望,手胡乱的挥着,指尖碰到一份冰凉的触感,那是她刚刚剪了线的剪刀。
眼看着二狗扯开了她的衣服,上半身变得凌乱,白皙的肌肤蹿了出来,阮绵绵没有时间去想会不会伤害到二狗,只想着要保护自己。
抬手就是一划,二狗惨叫着松开了手。
阮绵绵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的缩到角落里,双手颤抖的拿着剪刀对着二狗,哆嗦道:你别碰我。你敢动,我就死给你看。
收回剪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微微用力压了压,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二狗脸上被阮绵绵划了一下。正痛得不行,不住的往外冒着血,酒意早已消散。
看着阮绵绵脖子上流出血来顿时吓得就想上前,嘴里喊道:你别用力,都流血了。
你别过来,出去,出去。阮绵绵失控的尖叫着,声音前所未有的尖锐。
好。我走,我走,你把剪刀给我,你别想不开啊。二狗着急的说着,也顾不上自己脸上的伤了。
可阮绵绵不让他靠近,眼看着她又要用力,赶忙跑了出去。
阮绵绵看着二狗离开,许久都没有动。
她咬着唇,握着剪刀的手垂落,没有去处理脖子上的伤口,目光呆滞,忽然抱着自己的双脚。埋在膝盖上哭了。
她不是不会哭,她也会怕,会恐惧,她不想死。可是现实却总是对她这样残忍,她真的不确定下一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还能不能躲过去。
她要离开这里,必须!
二狗捂着脸站在门口。听到她压抑的哭声,许久才转身离开。
阮绵绵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直到天色渐渐变黑,过了晚饭的时间。
房间窗子被打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阮绵绵心中警铃大振,不等她多想直接就举起了手中的剪刀朝着靠近的人刺去。
来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巧妙的卸了她手上的剪刀。另一只手快速捂住她的唇。
视线对上来人,原本绝望的眼眸泛起水意,朦胧的神采流离,衬着她红着的眼,不美,却倾城。
来人使了个不要出声的眼色,这才放开了她的手和唇。
阮绵绵来不及多想,直接扑到对方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哪怕两人原本应该处在对立面,哪怕对方出现得太突然,太莫名其妙,但在绝望之下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就像是落水的人抓到浮木那样,充满生机。
怀里撞进一个香软的身体,欧阳若明微微一愣,旋即抬手。缓缓回抱住她,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心底弥漫,压抑了他到来的目的。
没错,来人正是欧阳若明。
他在阮绵绵到来的当天晚上就找到了瓦地村,可惜村子拒绝生人靠近,拒绝了他的投宿。
他无奈,不想打草惊蛇,只好开着车离开,将车丢到山里藏好,重新步行过来。
村子里的防守很严密,二十四小时都有人轮流看住村里的进出口,这让他确定阮绵绵多半被关在了这里。
他花了两天时间打探地形。熟悉路线,又悄悄偷听了村里人的谈话,打探到了阮绵绵的所在位置,终于在今天悄悄的潜了进来。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会看见这样一个阮绵绵。
他想过在自己潜进来的这几天的空白期阮绵绵可能会出事。但是却真的没有去顾忌。
以前他对阮绵绵没有太多的感觉,可是自从上次看到她一个人像是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两个小时一动不动之后,她的样子就印刻在了心里。
那仿佛被主人抛弃,无人怜惜独自一人的孤单深深的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共鸣。让他想要靠近她,靠近她,再靠近她。
刚刚虽然惊鸿一瞥还来不及仔细打量,但却也看见了她身上狼狈的样子还有脖子上被锐器扎破还没有包扎的狰狞。
所以。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