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脚都冻僵了,我还以为你这个木头不会冷呢。(..)男人笑着起身,随手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笑。
叔叔,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你。阮绵绵平静的开口,没有半点喜怒起伏。
没错,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嘲笑她的正是欧阳帆的叔叔欧阳若明。阮绵绵对他说不上喜欢,但也不会讨厌。她这人的喜怒似乎已经恒定了,不会轻易表决,哪怕眼前这人明显的是欧阳帆的对手。
我也没想到你会翘班来这里当木头。欧阳若明眨了眨眼,咧嘴笑着。
他很美,美得人神共愤,尤其那双桃花眼泛着醉人的神采。能让人看呆了去。
可是阮绵绵没有,她依旧平静。
叔叔说笑了,我只是不小心站久了。没有当木桩的意思。阮绵绵很是平淡的回答,哪怕此刻她的脚早已经痛入骨髓。
欧阳若明看着她不咸不淡的表情似乎感觉到了无趣,撇了撇唇。忽然伸手将她打横抱起。
阮绵绵猝不及防,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等他大步朝前走去这才反应过来,冷着脸加重了语气:叔叔!单是两个字,口气却很重很重。
欧阳若明似乎知道她的不悦,同样不耐烦的道:怎么,你想把脚冻残,然后后半生坐轮椅吗?
阮绵绵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不说话了,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似的。
一个从到了滑雪场就站在一个地方不动站了两个小时的人,可想而知她的脚会冻成什么样子,欧阳若明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她已经冻得迈不动脚步了,如果不找人求助接着站下去,那双脚迟早废掉,就算能保住,但每逢变天双脚疼痛是少不了的。
两人都不说话,一时间阮绵绵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欧阳若明渐渐变粗的呼吸声。
走了一会儿。欧阳若明带着她到了滑雪场旁边的临时医务处,医生给她检查了也是骂她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双脚,玩得没边了。
医生掀开阮绵绵脚上的裤子,看着那双脚已经泛着不过血的青紫,甚至微微开始浮肿,一边骂一边给阮绵绵上药。
阮绵绵看着医生有些发呆。医生虽然骂她,但是终归是为了她好的。
然而他却不知道,她并不是玩得没边了。只是站得忘记了时间。
悄然轻声一叹,走神的阮绵绵没有发现,一旁的欧阳若明看她的目光满是考究。还有些复杂。
医生给阮绵绵上完药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欧阳若明抱着阮绵绵去附近的餐馆吃饭。
……
绵绵呢?忙碌了一个上午的欧阳帆直到午饭时候才有了喘息的时间,让阿杰送了餐到办公室。想着一上午没见她了,于是问道。
阿杰抬头看了欧阳帆一眼,平静道:不知道,一上午没看见了。
刚刚拿起筷子的欧阳帆听到这话放下了筷子,皱着眉问:怎么会,她去哪儿了?许远,你过来一趟。欧阳帆打了一个电话给许远,于是正在吃饭的许远就这么扔了自己的午餐,匆匆赶到了欧阳帆的办公室。
老板。许远气息有些不匀。开口叫了一声。
看见绵绵没有。欧阳帆径直问道。
许远怪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她和人事部请了一天的假,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欧阳帆抿紧唇。眉头也微微皱着,为什么我不知道。
许远沉默,难道要他说,老板,你已经好久没有在办公的时候关注过阮小姐了。他如果那样说了,绝对是找抽了。
既然无法回答。那就只能不说话了,于是,满室寂静。
欧阳帆想着。好像自从那天她答应了不干涉他对叶竹的态度之后,他就冷落了她很多,时间到底有多久了呢?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心里蓦然感觉有些慌乱和烦躁,他猛的站起身双手插着腰走了几步。
明明不怎么雅观的动作在他做来却那样浑然天成,好似本该如此。
深吸口气,他拿出手机拨打阮绵绵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手机里甜美的女声机械的传来,欧阳帆挂断电话,捏了捏眉心。
看着满桌的饭菜,却突然没有了胃口。
你们去吃饭吧,让我静静。欧阳帆摆了摆手。阿杰和许远默契的收拾饭菜起身离开。
确实该静静了,瞧他做的都是什么混账事。
最近到底是有多忽略她?连她不在环畅都不知道。
欧阳帆想着走到窗前,俯瞰大地。
叶甜对他的影响力太大。大得让他爱屋及乌,对叶竹也心存柔软。
难道这就是他可以忽视阮绵绵的理由吗?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对叶甜是因为感激。对叶竹是因为愧疚,而对绵绵,是因为爱。
或许正是因为爱她,也确定了她爱自己,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忽视了她的感受。
欧阳帆拧着眉,只感觉前所未有的挫败。
……
回去要小心。记得抹药。碧落庄门口,一辆兰博基尼停在那儿,欧阳若明将手上的药递给阮绵绵。认真嘱咐。
阮绵绵微微点头回应,然后道:今天谢谢你。
在欧阳若明强烈的要求下,阮绵绵总算没有张嘴闭嘴的喊他叔叔了。
听到她的感谢,欧阳若明轻笑,可惜你是我侄子的女人,不然我都想让你以身相许了。
阮绵绵沉默,面对时不时开点玩笑的欧阳若明,她也是无奈的,只能不回应。
既然你叫我一声叔叔,我又怎么能不帮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