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以为自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所以当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哪怕头痛欲裂,哪怕昏迷的感觉死死的侵袭着她的神经,她也不肯顺着脑神经的意思昏迷,她怕,昏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承受了多少痛楚,等脑海中再也没有传来新信息的时候,乔欣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布满怪异。
她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乔欣的身体死了,可是乔欣的思想却活着,而且,变成了阮绵绵。
这样不科学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本来该无法接受的,可是,这一刻她却无比感激上天的恩赐,让她有机会将自己上辈子失去的,一点一滴的讨回来。
眼中闪过滔天的寒芒,那一刻她脸上的恨那样浓烈,浓得好像能将人吞噬。
伸手扯掉手臂上打着的点滴,乔欣,不,应该叫阮绵绵了,她站起身,躺了几天的身体有些虚,头晕眼花的感觉袭来,让她险些摔倒。
扶住床沿,狠狠的咬着本就咬破的唇,痛觉让她稍微清醒。没有衣服换,于是她便就这样穿着病号服,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她不想呆在医院,一刻都不想多呆。
脑海中整理着阮绵绵的所有记忆,她打了个车朝着自己记忆中的住处而去。
到了住处,从旁边的消防管后头拿出藏好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进了门,门口随意的脱着一双男鞋,臭气熏天。
阮绵绵皱了皱眉,一脸厌恶,记忆中,自己这具身体的男朋友一直是个邋遢男,也不知道前身怎么会看上他的。
嫌弃的拿脚把他的鞋子踢开,按照记忆朝着房间走去。
只是,越来越接近房门,若有若无的呻|吟透过空气传到她的耳中,空气中似乎还有些奇怪的气息。
这是前身的窝,现在是她的,怎么会有呻|吟声?她明明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谁还能在她屋里呻|吟?而且,她和那个男人根本还没有滚好不好!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她加快步子朝着房门走去,透过没有完全掩上的门缝,看到脱了一地凌乱的衣服,而那张属于她大床上,一男一女浑身|赤|裸的在她的床上,女的半跪着,同样半跪着从她的身后进入,“啪|啪|啪”的声音透过房间传入她的耳朵,呻|吟和粗|喘在侵蚀她的神智。
最让她不能接受,红了眼眶的是,男的是前身的男友,女的是前身最好的朋友。
这样一幕场景多熟悉啊,前世同样一幕场景在脑海里蹿出,让她头痛欲裂。
前世的她被好友被叛,被老公背叛,哪怕死了,也含着一股子怨气不肯消散。
却没想到竟然还能重生,虽然不是自己的身躯,但至少还活着。
只是她没有想到,刚刚重生,就遇到这样的场景,这场面,和前世多么相像?
“叫,叫大声点,我就喜欢听你叫。”葛杰一边用力撞击着范茉莉的身体,一边粗|喘着命令。
“啊啊啊!”范茉莉一边呻|吟,一边喘|息着问:“绵绵不是住院了么?你不去看她,还,还带着我来她的屋里干这事,你就不怕她知道。”
“她还昏迷着呢,妈的,早就想在这里干|你了,你可比她那个木头有意思多了。”葛杰猛的抽出自己的那活儿,一边把范茉莉翻了个身,一手抬高她的腿,一边再度冲了进去。
“你,你不是还没有上过她么,怎么知道她是木头,嗯,啊。”范茉莉一边尖叫着,一边问。
“接个吻都像个木头,上|床估计也就那样,要不是还没上她,老子早把她甩了,别说她了,专心点。”葛杰说着用力打了她的屁|股一巴掌,让她忍不住怪异的呻|吟一声。
屋里的对话清晰的传入耳朵,让阮绵绵浑身不住的颤抖,眼眶红透,前世的记忆蜂拥而出,混着今天看到的,让她怎么都压抑不了那股愤怒。
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婶都忍不了,她前世就是太瞻前顾后了,导致被那个贱|人害死,好歹重活一次的人了,要是再那么窝囊,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尼玛,今天谁来都拦不住,她要杀了屋里那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