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衫身影自孙善行的背后伸出手来,轻轻巧巧的将玄蛟旗接了过来,然后顺手揣在怀中。
孙善行缓缓的转过身来,盯着这青衫身影,脸上说不出是一种什么表情。
是不可置信?还是心丧若死?
总之,不论是谁都看得出来,被至亲背叛的事实,给了这位孙家家主极大的打击。
良久之后,孙善行才涩声道:“二弟!这是为什么??”
站在孙善行身后的人,正是孙善之。
接过玄蛟旗的是他,偷袭孙善行的是他。那么,孙家那个隐而不露的奸细自然也是他。
但是,正如孙善行所问的那样,这是为什么???
当孙善行召唤玄蛟,准备与总护法进行殊死一战时,所有的孙家人都是向后退,但孙善之却在最关键的时刻,突然上前,偷袭了孙善行。
孙善行挥动玄蛟旗,用青光护罩护住了孙家的所有人,他不是没想过,奸细可能就藏身在这些人当中,这奸细说不定还会在暗中搞些小动作。
但是,孙善行万万没有想到,这奸细会是孙善之!
如果是别人。就算想偷袭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没有那个能力得手。但孙善之却做地到。
孙家在场地诸人中。除了孙善行。以孙善之地修为最高深。一旦他要偷袭孙善行。就算别地孙家人想出手阻止。也根本来不及。
当然了。就算孙善之地偷袭没能得手。让孙善行挥动玄蛟旗与玄yīn_mén地总护法一战。他也多半会败下阵来。但是。就算战败身亡。也比这样憋屈地伤在自己人手中要好。
面对孙善行地质问。孙善之地脸上没什么特殊地表情。只是淡然地道:“大哥。你当家主地时间也太长了一点。难道真以为你一个人就能代表整个孙家?你听不得旁人地意见。不管办什么事都是口口声声自称为孙家好。但是。你考虑过别人地感受吗?这孙家。也应该换个人当家作主了。”
孙善行看了孙善之一眼。摇摇头默然无语。倒是孙善思和受伤地孙善德一起大喝出声:“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忘了孙家地家规?家主总掌孙家一切事务。任何弟子不得违抗。否则家法伺候!”
孙善之看了孙善德和孙善思一眼。道:“三弟、四弟。孙家家规是人定地。自然也可以改。不管我今日做了什么。但我们身为兄弟地事实总不会改变。为了孙家地未来。我们还是可以一起携手合作。”
孙善思指着孙善行,惨然道:“大哥难道不是你的兄弟?你居然可以狠心对大哥下手?这就是你所说的为了孙家好孙善之眉一挑。大声道:“强强联手,有什么不好?玄yīn_mén的实力,你们还不清楚,但你们弄明白之后,也就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做了。今日到我们孙家的几位护法有什么样的实力,大家也看到了。我们孙家并入玄yīn_mén,还能保留自己的独立编制,有什么不好?等到玄yīn_mén横扫整个大陆时,我们孙家就是独霸天南的一方诸侯。到时候。南越国、落霞宗都要臣服在我们孙家脚下!”
孙善德咳了几声,冷冷的道:“所以说,我们就要先臣服在这个什么狗屁地玄yīn_mén脚下?”
完之后,孙善德摇了摇头,叹口气道:“一个甘心做别人走狗的孙善之,已经不是我心目中那个豪气干云的二哥了!”
孙善之淡淡笑了一下,道:“做别人地走狗?难道整个孙家,不都是孙善行的走狗吗?”
孙善行还没出声,孙善思就在一旁怒道:“二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污辱大哥,还是在污辱我们整个孙家?”
孙善之道:“事实不就是如此吗?孙善行这个家主,他一个人就能代表整个孙家。孙家四大当家说起来好听,但我们二、三、四当家,不都等于是孙善行的跑腿吗?我们能决定什么事?”
到这里,孙善之看着孙善思道:“就拿老四你来说,英琼是你的亲生孙女吧?她身患绝症,能有多少属于自己的日子?但孙善行是怎么做的?让英琼拖着病体,为孙家劳心劳力。他到底有没有在乎英琼的性命?为英琼续命。说起来好听,但还不是为了多利用英琼几年。英琼在其中受了多少痛苦?你这个做爷爷的。看在眼里不心痛?”
孙善思一愣,道:“这……,英琼为孙家做这么多事,是她自己的选择!”
孙善之冷哼一声,道:“是英琼自己地选择不错,但她为什么会这么选择?如果不是孙善行从小为她灌输这样的思想,她会想到用燃烧自己的生命力,来换取生存的光辉?难道你以为,孙善行在英琼小时候就时常拉着她谈心,是为了表现自己身为长辈的慈祥?”
“也许,我偷袭孙善行,在你们眼里看来,是一种背叛的行为。但是,你们又有谁注意到,孙善行为了自己独尊孙家,暗中又做了多少背叛孙家的事?”
“就拿我这次凝丹的事情来说,难道你们以为我凝丹未能成功,真是我境界不够的原因?孙善行到底在其中做了些什么,只有问问他自己地良心了。”
“三名金丹期高手为我护法,只要孙善行真有心的话,足以助我渡过关口。但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孙善行却借口为了助孙家渡过劫难,突然破关而出,让我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孙善行此举,真的是为了家族?还不是担心我真要是凝丹成功,就能够威胁到他的地位!”
到这里,孙善之将怀中的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