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一句话,把所有人都给点醒了,纷纷看向孟鸣一。在他们心里,孟鸣一就代表他们最信奉的天神,当然不会有半点怀疑。孟鸣一迟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谁踢了谁一脚,或者谁先推了谁一把站了出来。
一个外表憨厚老实的男人站在大家最前面,突然对着我们三个跪了下来“三位有通天的本事,请三位发发慈悲,救救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我们在此谢过了。”有了一个人带头,其他人都跪了下来,场面何其壮观。我从不习惯别人这样跪拜,现在只觉得极为别扭,我看了一眼孟鸣一,原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答应的。
天神使者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可这位孟婆大人,总是不按照常理出来。
“哼!你们的月祭司惹恼了我,还指望我护你们一方平安吗?还指望天神的福泽一直延绵到你们村子吗?痴心妄想!”孟鸣一说完,扭头就走了。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们两个,离开的时候还雄纠纠气昂昂的。我知道他这是在给五大祭司一点警告,不把他放在眼里,胆敢挑衅他。后果就是这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担心的却是,这些村民平日里受到的都是五大祭司的保护,他们五个在村民心里的地位根深蒂固,岂是他几句话就能够动摇的了的。果不其然,有人说天神的使者不可能永远呆在这里保护村子,他们应该去找祭司大人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这些村民似乎也不回避我们,直言不讳,鼓起勇气把那副白骨给一并带走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却觉得很是可爱。他们虽然迂腐了些,却有自己想要坚持的东西,不比那些浑浑噩噩活在这世上的人。
说起那五位祭司,我又想起了月铃铛的样子。黑色的纱巾下面,裹着的是心如蛇蝎的女人。或许她以前是个貌美的女人,现在连外貌都成了蛇蝎,这应该就是五位祭司为什么都把自己裹成那个样子的原因了。我是不是要再找个机会去看看那位月祭司,好好聊聊呢?
我和阿零看了一下,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留下,也就离开了,只是一路上我都在想来到这里以后发生的事情。应该说,从在午夜宾馆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只可惜那两个魂魄知道的太少了,不然还可以让它们为我解惑。扔乐叉亡。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我只顾着想自己的事情,没有留意脚下,一个不留神,撞上了阿零的后背。这一下子,把我撞的头晕眼花的,半天才缓过劲来,温热的大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帮我揉了揉。
“我……我在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感觉所有的都是散开的,又似乎有着潜在的关联。那副白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是无意,还是对方对我们的一种挑衅或者示威呢?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我总觉得自己掌控不住了。”阿零无奈叹了口气,将我搂在了怀里,又不出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笨一些。”
……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什么意思,最后定义为他变相在夸我脑子好使,很聪明,为此,晚上我还多吃了一碗饭庆祝一下自己的好心情。村长因为心情不好,在书房里一直没有出来,晚饭只有佣人们招呼我们三个和苏夙吃了晚饭。这位二小姐,饭也吃的心不在焉。
我不自主想起了她站在转角处,看着自己曾经最信任的大姐说的那些话。有时候,因为自己一直被幸福包围着,处在天堂,突然受到刺激,就觉得那是人生中的世界末日,说到底,不过是些没有见过风雨的,养在温室里的娇花,比如我眼前这位。
满脸愁容影响我吃饭的心情,阿零却和没看见一样,照常给我夹菜,孟鸣一还是会是不是和阿零斗嘴,阿零总能用最简单的字词让孟鸣一气得只能进气不能出气,一顿饭吃下来,看似不愉快,最后我还是很高兴的。
天色很快就黑下来了,白天的事情我还想再消化一下,没有出去晃悠,直接往楼上房间走去。才进了院子,就看见那抹红色的身影直挺挺跪在回廊上,摇摇欲坠,又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饶是自己看了,如果不知情,也会万分心疼。村长平时这么喜欢这个大女儿,今天竟然忍心让她跪一天?
这位村长恐怕是在试探女儿有多少真心和勇气,可惜,他却不知道,女儿早已经不是自己的女儿, 不过是一个没有知觉的肉身,原有的魂魄被那残魄给控制住,它是感觉不到疼的,难受的是真正的苏婷。只是,它的目的是阿零吗?这怎么说,都让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我不知不觉来打了她的面前,细细打量着她。惨白的小脸,只是一眼,就足够天下的男人看了揪心。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早已经没有了早上那痛哭流涕的难过样子。
“我还想看看你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呢。要不你再哭一个给我看看吧!”就当我吃完饭没事做,找点事情做做消遣一下吧!可能是出于自己的本能,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女人,从开始见到她起,总觉得这个女人沉浮太深,情绪隐藏得很好,就算是温柔的笑容,也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可能现在不能如你的愿了!”它面带微笑看着我,银银月光洒在它脸上,又多添了几分苍白的色彩。
“哦?是吗?那你觉得,这样做有用吗?看来你很无聊,不过是个残魄,也敢在我面前嚣张,觉得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吗?”我半蹲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