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点时,客房服务打来电话,第五名和霍冬收拾行装下楼退房赶往航空楼。
从酒店搭轨道车抵达航空楼用去20分钟,排队办理登机手续用去一刻钟,在候机楼等了10分钟后听到广播通知登船。
飞船向来提前45分钟登船,看似时间充裕,但飞船内部很大,有五层,客舱格局与普通邮轮一样,分六人舱、四人舱和两人舱,从登船到找着自己的房间根据舱位不同一般要用掉20到30分钟,再加上乘客自己做的起飞前的准备工作,即使有45分钟的登船时间,但总是有人认为时间太仓促。
第五名订的是两人舱,是位于最上层的头等舱,1个小客厅加2个客房,总共50平方米的空间对两个人来说相当的宽敞舒适,房内还带卫生间和浴室,不用和普通舱的乘客去抢公共卫生间和浴室,也自在一些。
霍冬头一回坐飞船,虽然没有飞船旅行的知识和常识,但好歹她也经常看电视,知道坐飞船的基本要领,何况床头还贴着准备工作的示意图,于是几分钟后,依相画葫芦的霍冬就把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给搞定了。
不管时代怎么进步科技怎么发展,飞船起飞和降落时产生的舱内气压变化仍然不是普通旅行者能受得了的,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平躺着把安全带绑好,以免被飞船升空时的巨大震动弄得受伤,直到飞船平稳之后再起来活动。
空服走来走去帮助乘客安顿下来,他们每个房间都要进来确认一番,看到第五名和霍冬都确实已经准备好了这才放心的离开。
霍冬老实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脑袋下枕着枕头和被子,三个安全带已经系好了两个,胸口上的那根安全带等起飞前再系。
第五名是老乘客了,他当然没有霍冬那样的紧张,但起飞前的这段时间也的确是无所事事,所以他也双手枕在脑后平躺在床上,直到飞船上响起起飞前的第一次广播才起来系安全带。
第一次广播在飞船主舱门关闭后响起,是提醒所有的乘客呆在自己的房间内保持静止,系好安全带,要嚼口香糖的也趁这个时间赶紧往嘴里放几粒,各楼层的空服检查是否所有房门都已关闭。三分钟后还有第二次广播,这时候船上所有的工作人员要全部回到自己的座位,系上安全带保持静止状态。
第二次广播之后两分钟就是正式起飞,被安全带绑在床上的乘客们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船舱在开始慢慢震动,震动频率从轻到重、从慢到快,随着震动频率的逐渐加强,舱内气压也开始明显变化,中耳不适是所有人的直接感受,有的人可以默默的忍过去,有的人就只能拼命的嚼口香糖来帮助缓解。
霍冬也在嚼口香糖,可是她觉得口香糖根本不顶事,耳朵该疼还是疼,到后来她都不嚼了,直接咬牙闭眼死扛,直到飞船内第三次广播响起,报告飞船已进入太空、乘客可以自由活动时,她才全身放松的瘫在床上,耳朵仍然在疼,随便动动嘴巴咽咽口水,耳内都会给予唯一的反应疼。
不会是鼓膜出现问题吧?中耳气压伤?
空服推着餐车来按各个房门的门铃给乘客送来酒水饮料,这也是帮助乘客缓解耳痛的一个服务,因为只有吞咽动作才能使咽鼓管开放,鼓室内外气压恢复平衡。
霍冬和第五名分别要了一杯橙汁和红酒,第五名没事人似的坐在沙发上慢慢品,霍冬吐掉口香糖喝了一口橙汁,耳朵内又尖锐的疼了一下,疼得她直揉耳朵。
“过来,我看看。”第五名放下酒杯,冲霍冬招手。
霍冬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第五名从桌子的抽屉里拿了一个小电筒照她的耳朵。
“没事,鼓膜正常,待会儿去餐厅吃个饭就不疼了。”第五名打开床头柜上方的电子面板,进入飞船餐厅系统订桌和点菜。
“没想到会这么不舒服。”
“你以为坐飞机呢,飞机的那点压力变化跟飞船比算什么。你要吃什么?”
刚才在门口拿饮料的时候第五名顺便问了一下空服头等舱的人员情况,空服说是满员。既是满员,那么预示在到达目的地前,只为头等舱乘客服务的餐厅也会一直处于客满状态,第五名一进入餐厅系统立刻就先抢桌,运气不错,抢到最后一个桌位,慢他一步的乘客只能懊恼的排队等着。
“我现在只想吃稀饭。”霍冬还在揉耳朵。
第五名飞她一白眼,“没有,这又不是中航的飞船,只有西餐。”
“那你吃什么我都一样。”
点餐完毕,第五名带着霍冬像散步一样溜达着向三层的餐厅走去,路上遇到不少前往餐厅吃饭的乘客,餐费包含在船票里,不去餐厅吃饭也不会把这部分钱退给乘客,所以没谁会浪费自己的船票。
在餐厅门口报上自己的房间号,服务生立刻就把第五名和霍冬引到他们的桌旁,送上两杯清水,请他们稍等片刻。
两人坐了大概五分钟,事先点好的餐就送了上来,高级餐厅的派头,精致美味的食物,细致周到的服务,从来没吃过高级料理的霍冬大块朵颐,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耳朵疼的事了。
服务生撤掉两人吃完的盘子,送上餐后红茶,霍冬双手捧杯小口小口的嘬着,第五名却招来服务生耳语几句,又掏出一张金卡给服务生,服务生拿着卡离开片刻后带着一张收费单子回来,第五名把卡和单子一起放回钱包。
霍冬不明白了,餐费不是包在船票里的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