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有什么条件?”
“很简单,我们会给消费到一定金额的客人一张折扣卡,每次消费后凭卡可以享受九五折的优惠,累计消费满一千就可以办理会员卡,会员卡消费打九折,还是累计到一千元之后就可以得到一只玻璃小壶,满两千就能得一只玻璃大壶,三千得一只漆器小壶,以此类推。而且作为会员,在生日的时候,还能得到一份特殊礼物。”
武松说完这些话,侧过头向霍冬微微点头,霍冬于是端着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托盘走出吧台,来到离吧台最近的六号桌,几个常来的熟客在她来店里帮忙的这几天里武松都指点给她看了,各人的姓氏也都知道,因此并不会认错,径直走到这张桌子的客人面前放下托盘。
“您好,先生,欢迎来到独一无二茶馆,这是您的折扣卡,请在这里签名。”
托盘里有三个信封一样的东西,另外还有一只金属质感的钢笔。
霍冬把第一个信封拆开变成一张纸,纸里包着一张带有编号的硬纸卡,正面上部是与招牌一模一样的店名,中间是折扣卡的词,两侧绘有和店里装饰风格相吻合的藤花,背面就是持卡人的签名,另外那张纸上也要签名。
第一个领到折扣卡让这位客人有点兴奋,迫不及待的就要签名,可看着手上的钢笔无从下手,须知这个世界还没有钢笔这东西,目前普遍使用的笔是蘸水笔。
霍冬为客人施开笔帽套好,再把钢笔交给对方,满工雕花的银质笔拿在手上有点分量,比蘸水笔要重一些,客人用的不是很习惯,可是不用蘸墨水的笔明显又是一个新鲜玩意儿,而且书写起来的顺滑度也超过用惯的蘸水笔,签了两个名后这个客人都有点不想把笔还给霍冬了。
霍冬微笑的收回笔,再端着托盘走向第二位熟客先生,签名后留下他的折扣卡,再又走向第三位熟客夫人。
这后面两位客人的反应与第一位客人一样,对这没有见过的笔颇感兴趣,却又不当着众人的面问,只在心里留了个心眼。
其他客人很羡慕的看着这三位客人领到了这张所谓的折扣卡,再瞄瞄柜子里的鼻烟壶,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痒痒,想挠都没处挠。
看来要想得到那样一个特别的鼻烟壶,还是得经常来坐坐,成为会员啊。
这样一想,客人们又反应过来,既然只要消费到一定金额就好了,那么就多点贵的茶和点心就是了呀,何必要看着别人眼红。
于是,服务生们忙着给各个桌子的客人递菜单,点了茶点的就再买一些点心打包,还没来得及点餐的就全部都点贵价的茶水和点心,反正这点钱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今天下午的营业比往常都要热闹,最靠近书柜的那三张桌子成了抢手货,谁都想坐得近点好近距离观察,有些已经付了账的客人干脆就站在柜子前仔细打量,幸好有那一扇玻璃门,要是开放式的书架,这些鼻烟壶说不定就危险了。
晚上下班前,霍冬打开柜子把鼻烟壶全部装回布袋里带回去明天再来重新摆过,以进一步显示这些物品的贵重性。
回去后第五名问到今天的营业情况,霍冬和武松一说,一群人笑作一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怕那些大人们不心动,再说他们还承诺要捐半年营业额呢。
第二天的营业,客人的人数激增,有不少的新面孔,男女都有,都是来看鼻烟壶的,店里桌椅根本不够用,那些人也不计较,没有位子就干脆端着茶杯站在柜子前看,仿佛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当然,这些站着喝的客人只有玻璃茶具伺候。
而在这群人中间,还有那位已经露过面的专栏作家先生,他也挤在人群中,踮着脚、挺起背、伸着头、睁大眼,那姿势看着都累。
“武松,我觉得我们好像又要上报纸了。”
“不是好像,而是肯定。”
“猜猜看后天的晚报专栏上他会怎么写?”
“还等得到后天?那不是让别的同行给抢了先?今天的晚报是赶不赢了,要我说,明天的早报一定会有他的文章。”
“这礼拜的时政专栏他已经写过了。”
“他可以投普通稿件呀,稿费照算,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服务生拿来账单,有客人要结账,武松利落的算出总数,服务生去收钱,转回来交给武松再接过找的零钱又送到客人手上。
武松把账单和钱分别整理好,看着没有人要结账了,才又有点空继续观察。
“哎,这是好机会哎。”武松低低的嘀咕一声。
“什么?”在武松收钱的时候,另有服务生把餐单给霍冬备餐,一阵短暂的忙碌后,霍冬正用抹布收拾吧台,听到武松好像说了什么,反射性的回头看他。
“学校有教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道理吧?”
“这个不用学校教吧?这是常识啦。”
“你不觉得那个作家是现成的机会吗?”
“让他做我们的新闻发言人?”霍冬只是工作经验不足,有时候说话做事才会不妥当,又不是真的一点事不懂,武松那一提,她立刻反应过来。
“我们要站在舆论的制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