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自己的思维给先入为主了!
这就是我一切推断当中的最大的错误。
从我收到那个人头包裹开始,我就是依照着这件案子是“x”所犯下的逻辑进行的推断,但是我们现在手上的证据,没有任何一样能够和“x”直接挂钩。
换一句话说,就是我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直接证明这一系列的案子,和“x”有关!
齐叔点点头,对我说道:“看样子,胡菲玉那个女人现在也已经被你的逻辑给牵着走了,她还年轻,对于案件的嗅觉敏锐度还要差得多,所以很容易被你的逻辑和情感所传染,这也就是我从你所提到的内容当中所找到的漏洞,你虽然说从一开始就提及这个案子和‘x’有关,而且你感觉这些案子当中的手法和‘x’非常的相像,但是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既然没有证据,那么你从一开始侦破的方向,就很有可能是错误的。”
我点点头,继续思考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小悦生前留下的那本笔记,笔记上面第一个提到的重要事情是旧案重提,而在第二份记录当中,小悦在内容当中着重地注明了一个地方——烟花柳巷之地。
而程阳生前经营的酒吧,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就可以用“烟花柳巷”来形容。
于是我急忙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齐叔,齐叔再一次陷入了沉思,然后回答道:“小楼,我没有看到过那份笔记,所以我现在不敢妄下定论,那份笔记你现在带在身上吗?”
我摇头回答:“没有,不过齐叔你现在如果想看的话,我可以让江城那边的同事将笔记上面的内容拍摄下来,然后发过来,你看成吗?”
齐叔点头道:“当然成了,马上联系。”
我答应了一声,然后掏出了手机。
我记得我先前的时候将笔记重新放回到了自己电脑桌的抽屉里面,之后我又怕自己在外面带着钥匙不方便,又将自己家里的钥匙交给了苏玲珑保管。
因此我打通了玲珑的电话,要玲珑帮我去家里将笔记拿回到局里,并且立刻将我所要的内容以传真的形式给我发过来。
我向齐叔索要了一个传真号码告诉给了玲珑,随后玲珑又向我反映了一个情况——程阳的尸身找到了。
在江城市郊区的某个露天的停车场,我们找到了那辆一直在被我们寻找的,车牌号为“江o23390”的白色尼桑面包车,并且在面包车上找到了一具无头的男尸。
根据男尸的dna配型比对,法医处证实了那就是程阳的尸身,而且根据停车场的监控录像显示,昨天凌晨一点钟左右,这辆白色的尼桑面包车停到了停车场,同时车辆上面走下来一个人。
因为停车场的灯光昏暗,所以根本无法看清这个人的长相,甚至连他的穿着都难以判断,只是拍摄到了一个十分模糊的黑影。
并且车上很明显是被清理过的,将车拖回到警队之后,技侦科的同事们经过仔细地排查,并没有在车上找到除了程阳以外的任何痕迹,甚至都没有提取到任何一枚完整的指纹。
可见凶手的反侦察能力极强。
而这辆白色的尼桑面包车,在之前的调查当中就已经定性,这就是“x”犯案的时候所使用的面包车,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召集了之前曾经见到过这辆面包车的几名目击者前来辨认,通过他们的辨认可以完全肯定这个事实。
这样说来,程阳的死和“x”有着直接的关联。
我立刻将这个情况告诉给了齐叔,齐叔听完之后,微微一笑,说道:“你们遇到的这个对手还真是有意思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但是齐叔经过仔细地思索过后,还是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截止到目前来看,也只能够说明程阳死亡的案件和‘x’有关,但是怀特的死还没有直接的证据,如果说现在就加以判定的话,太牵强了。”
对于齐叔的观点,我表示赞同,眼下对于怀特的死,我暂时是有必要放弃对“x”的关联的,这种放弃要一直持续到我找到真正的证据能够证明他们之间存在某种必要性的时候,否则在没有齐叔的点拨之下,我恐怕是要越跑越偏。
我也同样意识到我为什么会犯下这种错误,因为我太急功近利了,我太想将“x”绳之以法了。
齐叔办公室的门被人轻叩了几下,齐叔叫道:“进来!”
办公室的门打开,一名年轻的女警员手持一份文件走了进来,对齐叔说道:“局长,有您的传真。”
齐叔招手示意道:“拿来吧。”
女警员将文件交给了齐叔,然后转身出去了,并带上了房门。
以我刚刚给玲珑打完电话开始,到现在为止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玲珑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警队和我家之间跑一个来回的,甚至连单程的时间都不够,因此这份传真不可能是玲珑发过来的。
齐叔将文件翻开,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便合上放到了一边,我有些好奇地问道:“齐叔,什么内容?”
齐叔看了我一眼,笑道:“哦,没什么,上面的调令,这里的正式局长两天后正式上任,我要被调配到其他的城市主持工作了。”
以齐叔的警衔来判断,齐叔将要被调配到的地方绝对是二线以上的城市,而且职位肯定也是市局局长级别的,因此我对齐叔说道:“齐叔,恭喜你,终于高升了。”
齐叔笑得很随意,对我说道:“小楼,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