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奕詝就像是饿死鬼看见了吃的一般,扑地一下就冲了过来。拖着那条瘸腿跑得比任何人都快,只见人影一闪,在徐乙还没来得及把瓷葫芦藏好前,一把就把它给抢在了手中。
“哈哈哈!真是酒!真是好酒啊!”小心翼翼地拿着瓷葫芦,凑到自己鼻前一闻,奕詝顿时眉开眼笑,乐得手舞足蹈起来。
“徐老师,你不厚道啊!身上有这么好的酒,怎就不拿出来给我喝几口呢?”奕詝抓着瓷葫芦,嘻嘻哈哈地冲着徐乙晃了晃。
“四阿哥,这……这个我解乏用的劣酒,实在拿不出手,如果四阿哥喜欢喝的话,改日我帮您找几坛好酒……”
“不用了!我看这酒就不错,不用改日了!”奕詝根本不顾徐乙的劝阻,拔开塞子后,迫不及待地就喝了一口。
“嘿嘿!徐老师,这酒今天先归我了!谢谢啦!”奕詝喝完后,乐呵呵地冲着徐乙说了一句,接着理都不理他,独自哼着小曲,一屁股坐在地上,居然自得其乐地一口接着一口灌了起来。
瞧着奕詝喝得如此开心,徐乙呆立在一旁目瞪口呆,仿佛傻了眼。可仔细一瞧,却能从徐乙的眼中,发觉到有一丝很难察觉的狡诈和得意,悄悄隐藏其中。
“好……酒!好……好酒啊!”
奕詝才几口下肚,一张脸就变得像关二爷一样,连舌头也大了起来。
“四阿哥,这酒烈,您还是少喝点,醉了可不好……”
“少……少喝?我……我醉……醉不……了!你……你不去……问……问问?我……我……酒量好着呢……能……能喝……几坛子呢……”
瓷葫芦并不大,最多也只能装个半斤多酒,奕詝喝了几口,估计连三两都没喝完,就已经迷糊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徐乙在一旁说什么醉字,他晃悠着身子站起来,卷着舌头哈哈大笑着。
“四阿哥……”
“什么四阿哥?叫……叫我皇上!”奕詝这时候已经醉得稀里糊涂了,脸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一样,朦胧的醉眼用力一瞪,双手乱拍着胸脯就冲着徐乙吼道。
“啊!”徐乙没料到才几两酒,奕詝就醉成了这样,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不由得愣了愣。
“狗奴才!你啊什么……想……想找死啊!”奕詝没听到徐乙叫自己皇上,顿时勃然大怒,抬手就拿抓着的瓷葫芦朝徐乙猛砸了过来。这还不算,他嘴里呜呜地不知道在嚷些什么,跌跌撞撞地向徐乙一头冲来,举拳就打。
“四阿哥!别打!别打!我是徐乙!你老师徐乙啊!”徐乙吓得连忙往边上躲,他本意是想用酒灌醉奕詝,然后趁他酒醉时候探听虚实的。没料到,这奕詝好酒是好酒,但他的酒量却不堪,不仅如此,就连酒品也如此之差,才喝了几两酒啊!就成这样子了?
“狗奴才!无君无父的奴才!瞎了你的狗眼!我是大清的皇帝!”
奕詝就像条疯狗一样,追着徐乙乱打。
以徐乙的身手,如果想跑出殿外是轻而易举的事,但这么一来今天的计划就泡汤了。徐乙宁愿吃点亏,也不愿放弃这好不容易找来的机会。只能围着奕詝跑,逗他玩。
“四阿哥……不……万……万岁爷!奴才知错!奴才知错了!”对这种酒疯子,徐乙是一点招都没了,只能顺着他的口风先让他平静下来再说。
“现在知道……我……我的厉害了吧!哈哈哈!给……给我跪……跪下!”
听到徐乙喊自己万岁爷,奕詝仿佛特别受用,哈哈笑着停下了手,趾高气扬地指着跟前,大声训斥道。
“好的!奴才这就跪下……”徐乙心里把奕詝好好臭骂了一通,陪着笑,勉强跪在他的面前。
“万岁爷……您这可好些了没?”徐乙抬头小心翼翼地向奕詝问道。
“奸臣!”奕詝毫无症状地大声喝骂道。
“赛尚阿的狗腿子!你们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奕詝发狂道。
“小兔仔子!我*大爷……”以徐乙的身手,哪里吃过这种亏?想还手,徐乙又不敢,打伤了未来的皇帝,以后掉了脑袋是小,弄不好还要满门抄斩。想骂,却骂又骂不得,真要把肚子那些话骂出口来,被奕詝这酒疯子听明白,还不得把自己给打死啊?
可这么撑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啊!徐乙千算万算怎么都没算到奕詝会发酒疯。他连忙想着对策,耳朵里听着奕詝的喝骂声,灵机一动,大声就喊了起来。
“万岁爷圣明!该杀!该杀!杀了赛尚阿这奸贼!”
这句话还真有效果,奕詝愣了愣,停下手来,坐在他身上嘿嘿地傻笑了起来。
“对!杀……杀了……赛尚阿!”奕詝眉开眼笑,拍了拍坐下的徐乙,说道:“你……你这奴才叫什……什么名字?说……说的不错!赛尚阿该杀!该杀!”
“奴才是杜受田啊!奴才早就对赛尚阿卖国不满,皇上肯上此人以谢天下,是我朝庭之福啊!”徐乙哪里敢说自己是谁,趁着奕詝人事不辨的机会,借着杜受田的名义振振有辞。
“杜老师,快快……起来!”奕詝的确迷糊了摇晃着把徐乙给拉了起来。
“赛尚阿专权已久,皇上今日下旨杀此人,真是英明不凡啊!”徐乙顺着奕詝的话说了一句。
“哈哈哈!说……说的好!”奕詝高兴的大笑,刚想再说什么,脚下一软,扑咚一声摔在了地上。
“皇上!”徐乙吓了一跳,睁眼看去,瞧见奕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