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头一次瞧见这个侏儒,但那眼神,谢必安却在熟悉不过。所以在那一刻,谢必安控制不住的尖叫道:“阴长生!!”
没有错!此时在半空中飘荡着的异形侏儒正是阴王长生。咱们之前讲过,当年阴长生碎裂的神识侵入了钟圣君的体内,而多年以来。那抹神识与钟圣君的灵魂共生,一边向它注入鬼神之力,一边吸取其魂魄之力修补神识,而刚才的那口绿血,便是此物。
生死一瞬,阴长生见别无他法,只好做出了最后的挣扎,奋力将自己的神识给吐了出来,它本已成神,只要神识健在。自有塑魂肉骨之能,不过由于它的神识尚未完全修复,外加上情急之下脱身而出,所以导致了它现在新塑出的这个灵魂不全。
这副‘童身老相’便是最好的解释,那巨大的头颅随着鬼神之力的运转而蠕动。天灵盖起明忽落,显然只是一层软膜没有定型,但是这样似乎也够了,因为即便如此,它的鬼神之力仍远在那四大阴帅之上。
而且阴长生又保住了一命,而见此情景之后,四阴帅的头一个反应便是拔腿要逃。但阴长生又如何能让它们跑了?只见它对着那四阴帅随手一挥,一股刀子似的鬼神之气重重的打在了它们的身上!
四声惨叫传来,谢必安趴在了地上,刚要抬头,只见那恶心的阴长生已经飞到了它的身前,阴长生用小脚死死的将谢必安的脑袋踏在地上。随后用开口狠狠的说道:“都是因为你们这些狗奴才,才坏了我数百年的道行,别以为我会轻易的放过你们,你们将要受到的,是你们连想都想不到的折磨。明不明白?!”
谢必安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当时它直感觉坠入深窟,就好像一只落入了人手的小虫子,不管如何挣扎都逃不出那阴长生的掌心,只要阴长生稍一用力,它便会魂飞魄散,所有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而阴长生没有着急杀它,正如它所说那般,它要将所有的怒火尽情的发泄,如今虽然离开了钟圣君的灵魂,但它仍是胜利者,四阴帅已经动弹不得,那坑中的小子更是身受重伤,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它,它还是赢了。
于是,怒极的阴长生便抬起了脚,撇下半死不活的阴帅朝着土坑的方向飘了过去,坑内的世生从方才的声音中已经听出了端倪,此时见孩童似的阴长生飘入了坑内,眼神一颤,已经猜出了大概。
被土埋了半截身子的他当真动不了了,不过他仍没有流露出惊恐的神情,望着那阴长生的真身,重伤的世生不住的咳嗽了一阵,随后吃力的说道:“这就是你本来的样子么?难怪……咳,难怪你会寄宿在钟圣君的身上,太,太丑了,哈哈………………”
“笑吧。”阴长生沉着脸对世生说道:“你再怎么笑也诠释不了自己的失败,事到如今,你可服气?”
世生咧了咧嘴,泥土裹在伤口上刺痛不止,只见他叹道:“我为什么要服气?”
“因为我赢了!!”阴长生猛地大吼道:“我赢了你,赢了你身上的命运!!你纵然偷走了阳玺又如何?纵然使计伤我又如何?!到最后,站着的还是我!掌管地府的还是我!我要让你知道,让你们全知道,和我作对的没有好下场,不管是当年的王方平,还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你们全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是阴王!这阴间没有任何存在是我的对手!!”
愤怒的阴长生仰天长啸,似乎要对整个天地阐述自己的力量还有胜利,在它的吼声中,四大阴帅面如灰土瑟瑟发抖,而世生却又笑了,似乎是在听一个十分幼稚的笑话,只见他费力的吐出了一口血沫,随后对着那狂妄的阴长生说道:“你赢了我是真,但你赢了所有鬼么?笑话,你是骗了所有鬼才对。如果不是你假扮钟圣君,挑起贪腐之风,地府的众鬼又如何会服你?你如今得到的所有一切都只是建立在欺骗之上,没了这谎言你还有什么?有你的力量?可你能杀尽所有鬼么?可你能让所有鬼民都信服你么?别开玩笑了,你只是个骗子,仅此而已!!”
“骗又如何?!”头一次有人敢质疑阴长生的行为,所以它顿时大怒道:“笑到最后的就是赢家!而且你个小杂种又懂什么?我假扮钟圣君,设计用**搞垮十殿阎罗,那是我的本事你懂么?骗又如何?那些鬼民活该被骗!而且你们阳间又有哪代皇朝不是建立在欺骗之上的?就凭那些自称天子的家伙?别开玩笑了,他们大多只是一些满肚肥肠的草包而已!不过是因命理安排走了狗运继承皇位,但我却不同!我能主宰他们的命运。生死簿在手我想让谁当皇帝就让谁当皇帝,我就是命运,我就是至高无上的,对阴间。乃至对阳间,我才是一切的王!!”
这番话,阴长生藏在心中已经不知多少年,先前与王方平同归于尽之后,它游离的神识每日都在对自己反复的说着这句话,而如今,它的心愿终于得以实现,没人能够再阻止它的阴谋,所以此番将心声放肆吼出,毫无克制之意。它只想告诉眼前这个所谓‘命运’选择的小子,在它的面前,他只能品尝失败。
因为它,因为它阴长生才是挑战‘命运’唯一的胜利者。
而阴长生吼完了那番话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