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目中无人’的家伙之用意已经很明显了。
正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枯藤老人派他再此看守,并不是因为他的本领有多高,而是看重了他的能力与头脑。
这家伙很聪明,是个瞄准的赌徒,懂得如何以小博大,如今孔雀寨虽已被平,但寨里的人却没有死绝,难保会有人前来劫营,而‘目中无人’正是依靠着这先天的条件,为自己营造出了一个不败的局势。
他的天启之力专门为赌而生,可以说是阴山步众中很特殊的一人,属于当年那匹天启孩子中实力很差的一个,但他之所以能够在大浪淘沙的环境下活到今天却绝非偶然,因为他这种赌博的能力说弱很弱,说强也绝强,尤其是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就比如现在。
赌局早已设下,由‘目中无人’坐庄,为了能进入七绝锁龙楼的下一层,李寒山必须要陪他玩下去,虽然凭借着自己的预测李寒山每一把都能摇到骰子最大的点数,可那‘目中无人’同样能够轻易的做到。
“这孙子看来当真是想一直拖到天亮。”刘伯伦恨的直咬牙,而他们想的没错,这个怪人确实有这个打算,因为天亮的时候,阴山会派新一队的人来巡视接班,到时候他们便会暴露行踪避无可避。
其实他完全有更阴险的方法对付几人,比如对他们说类似‘想下去就互砍’之类的话,可他却没有,因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在阴山的训练下,他活着的目的就是赌。所以他需要人陪他赌,同时享受那种通过赌博来折磨别人的快感。
在阴山存活下来的那些拥有天启的孩子,长大后心里都或多或少的出现了扭曲。童年的噩梦让他们急需要某种途径去宣泄,而赌博正是他宣泄的方式,没人能够赌的赢他。这也是他名字的来历。
赌局之中,目中无人。
李寒山的头上开始渗出了冷汗。他明白自己即便每一把都摇到最大点数也没有用,因为他们已经入了这邪徒的局中,他们从一开始就变得无比被动,他望着这家伙的笑容,忽然想起不久之前对付过的那个许传心,他们一般的疯狂,所以这个家伙的目的。除了想要拖延时间之外,更多的,应该是想在这局中折磨他们,让他们产生无力的挫败感。
好变态的家伙。
思考间。已经开到了第三局,双方继续以各自十八点平手,但李寒山已经出了不少冷汗,相反的那‘目中无人’则坦然自若,一副十分轻松的模样。
可他们没有时间了。想到了此处,只见刘伯伦一把扯碎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肚子上明晃晃八块腹肌,两片胸肉有节奏的抖动着充满了阳刚的力量,只见他攥着拳头对着李寒山说道:“寒山。换我来!喂,小兄弟,让换人吧。”
“当然可以。”只见那‘目中无人’对着刘伯伦笑道:“我是庄家,你们谁来挑战都可以,吃定你们了。”
“谁吃谁还不一定呢。”只见刘伯伦一屁股坐在了李寒山的身边,然后说道:“是不是只要谁的点数大就算赢?”
“是啊。”只见目中无人打了个哈欠,随后对着刘伯伦说道:“但是摇碎骰子不算。”
“为什么不算!!”刘伯伦刚坐下,屁股还没捂热就又蹦了起来,只见他指着那目中无人骂道:“怎么就不能算了?!”
“你脑子是不是不好使啊。”只见那目中无人哈哈大笑道:“会不会赌博?筛子都被你摇零碎了还如何算数?喔,也算数,算另外两颗骰子的数,明白规矩了么猛男?”
“你…………!!”刘伯伦被气的老脸通红,而事实上他刚才的想法确实如此,在瞧见陷入了僵局之后,他便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如果通过碗力将一颗骰子摇成了两半,到时候四对三,他们哪有不赢的道理?
可奈何那目中无人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因为在阴山里,光靠这点赌博的伎俩是无法存活的,他之所以还活着,正是因为他有头脑。
而这确是三人最不想要遇到的敌人。
现如今他们已经如同笼中困兽,而且又不能动手去揍这个嚣张的家伙,时间就这样一刻一刻的过去,他们已经悄然的陷入了危机之中。
计划被看穿之后,刘伯伦自然不敢轻易参赌,于是那目中无人便伸了个懒腰,随后对着三人鄙视的叹道:“还赌不赌了?难道你们里面就一个能赢我的斗没有么?要赌继续不赌快滚,唉,好生无趣,想输一次居然都这么难,寂寞,寂寞啊!!”
娘的,这杂碎的嘴怎么这么贱!?
刘伯伦被这个嘴臭的邪道气的呛了口吐沫,干咳了两声之后,他瞪着那个家伙暗骂道:娘了个腿,没想到这孙子目中无人不说,赌品居然还这么乱,你二大爷没教你在赌局之上不要轻易嘲讽别人么?会被剁手的啊王八蛋!!
想到了此处,刘伯伦忍不住刚要开口大骂,可是世生却伸手拦住了他,并且对着他摇了摇头,一直没有开口的他此时终于说话了,只见他对着那目中无人说道:“赌,谁说不赌。”
说完之后,他弯腰在那目中无人的正前方盘膝而坐,随后对着那目中无人说道:“先说好,没有别的规矩了吧。”
“没了,呵呵,兄弟气势倒是不错,就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说话间,只见目中无人一把又抄起了骰盅,右手凭地这么一抄,三只骰子已经卷入盅内,他抓着骰盅放置在面前只摇晃了三下,骰子在中内不住碰撞,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