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这次回到了炼狱裂隙,也就是他的螺旋之塔。

这里是黑暗汇聚之地,也是阿琳达掌控的密教所在。

千年前的浩劫年代,在她的丈夫被北杀死之后,她就一手组建了这个教派,死去的神灵是不可能给予信徒力量的,所以一般来说,信仰他的教会会慢慢垮塌,教会的牧师只能改信或者换成其它职业。

阿兰觉得这些教会很像银行,信徒(储户)把信仰(钱)放到神灵(银行)里,神灵转化能量将部分交给信徒(取回存款加上利息),如果信徒不虔诚或者敢背叛(相当于诈骗银行),就会直接被处理(被审判)。

当然,这种银行也不是谁都可以开,至少最基本的许可证(神格)要有。

而神灵死亡,基本上就等于银行倒闭储户血本无归,这个时候当然是越虔诚越倒霉,高阶牧师直接会疯(倾家荡产),而小储户(普通信徒)影响不大。

但暴、政与杀戮之神的教会还能维持至今,全靠阿琳达以契约的方式支付着信徒们的力量,(其它银行暂时给员工开工资)。

而早在阿琳达找到阿兰并收阿兰为徒时,就已经将密教交给阿兰掌管。

“告诉我,这种伤口是什么武器可以造成?”他问的是密教里的高阶牧师,同时给他看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干净的如同水平一样的断面,洁净地没有一丝尘埃。

那名披着红披风的骷髅丝毫没有被打断事务的不悦,只是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道:“净罪。”

“什么?”阿兰呆了,“北阁下不是这种会偷袭的人啊……”

净罪是谁的武器,谁都知道,阿兰自然也不例外。

“他不会偷袭,科科,”老骷髅发出尖锐的嘲笑,“你知道世界上第一个兼职圣武士的贼是谁吗?就是北!光玩的好可比躲在阴影里更厉害,净罪是他偷袭时的专业武器,当年死在他偷袭里的神灵一打都不止,而且你如果愿意去读你的血脉回忆,就可以直接对比。当年他可是一次九刀把塔恩的九条命一起捅掉的。”

“血脉回忆是塔恩的,我可不想自己的记忆里混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于前任暴、政之神,阿兰并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得到他的记忆,哪怕他留在自己身体血脉里的灵魂已经被珀西吃掉了,不太有后遗症的可能。

“真是薄凉啊,毕竟他是你的祖先。”老骷髅又科科了两声,继续看他的研究记录,不再搭理他。

“北真的动手,我不可能跑的掉。”阿兰果断拒绝相信这个可能,然后又微笑着走上去抱着骷髅蹭,“老师~你能帮我用时光回溯看看是谁捅的我吗?”

阿琳达虽然是他的导师,但教他的时间很少,通常都是这位法师代劳的,比如怎么制做深渊骑士,就是他教的……不要想这个,否则会难过死的,这几个高阶牧师也没什么信仰,只是纯被雇佣来打理密教而已。

“你以为你多大了。”骷髅用只有鬼火的眼眶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万一那人就在这里,拿净罪来捅我呢?”

“您命匣收的很好,骷髅捅几下应该问题不大……吧?”阿兰很崇拜地看着他。

“你在向一个邪恶巫妖祈求帮助,那么你想好付出的代价了吗?”骷髅冷淡地问。

“细胞的微型结构和功能的研究论文你看怎么样?”阿兰认真地问。

“可以,但我希望你多关注魔法力量对细胞的进化影响,光我一个人忙不过来。”骷髅审视地看着他,点点头。

“当然,我们永远服务至高无上的奥法!”阿兰立刻保证。

骷髅这才点点头,一边飘向旁边的水晶球一边唠叨道:“你要知道阿琳达已经把几乎所有的密教成员招走了,我留下只是因为你在奥法上有着恐怖的潜力,但你把心思太多的放在那名骑士身上,如果你专心于奥法,你的成就将会远大的多……”

“知道知道,我会专心的。”阿兰立刻打断他。

“你将来就会知道,干男人远没有干奥法来的爽快,奥法专研成功带给你的快乐是持久而绵长,那是真正属于灵魂上的满足,远远胜过肉、体那几秒高、潮后的失落与空虚……”骷髅继续唠叨。

“当然,我们法师才是世界的推动者!”阿兰说的斩钉截铁,但心里不禁诽谤道您都是骨头了何必与我们年轻人讨论哪种更满足,这些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事。

“你不要不以为然,我们法师的结局都是保留着独立的灵魂与魔法的奥秘奋斗终身,当你老时才会为年轻时的冲动和无知而后悔,没有什么爱是永恒不朽的,如果有,也是属于奥法的……”

“老师,我真的很急……请体谅一下随时都有可能有危险的我。”阿兰微笑着打断他。

“好吧。”骷髅终于飘到水晶球前,两只骨手在水晶上施展起法术。

无色透明的水晶球开始发出微光,阿兰也收敛自身法力波动让对方施展法术,否则这种回溯法师极易被目标本身的强大的法力干扰而得不正确信息,这也是法师本身的一种被动自保。

水晶球缓缓倒放出阿兰来到这之前的事情,没有声音,但看不到那白骑士的一切,真到倒回被杀的那一瞬间时,水晶球中突然出现一只有竖眸的恐怖血眸,然后呯然炸裂。

“有人在干扰我的施法,从眼眸特征来看,是爬行动物的眼睛,”骷髅收回手,飞快支飘回了自己的工作台,“不过奇怪的是,会是谁能从北身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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