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道散又看了张大牛好一阵子，转过身偷偷比划了一下，又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对许芸说道：“许芸师侄，我有些话想跟张大牛单独说，你可不可以先离开一下。”
“哦。”许芸虽然不明白凌道散想干嘛，不过还是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又对张大牛说道：“我先去集合了，等一下再找你。”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
见许芸离开，凌道散这才松了口气。
张大牛到现在依然一头雾水，好一会儿才听凌道散缓缓说道：“是这样的，我看你天资强大，潜力无穷，所以打算让你做我的......”
“做我关门弟子！”凌道散一句话还没说完，已经有人抢先说了出来。
张大牛朝着声音来源看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裘长老也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裘天烨，你到底想干嘛？”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良好氛围突然被打破，凌道散显得很是生气。
裘天烨自然就是那裘长老，见凌道散愤怒不已的模样，他非但不当一回事，还好整以暇地说道：“我说要让张大牛当我的关门弟子，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座下一个弟子都没有，这可是很不合理的。”
“我不也一个弟子都没有？”凌道散很是没好气地说道。
“你有没有弟子关我屁事？反正大牛这小子我很早就看上了，刚刚也是我先说出来的，这么好的一个弟子你不能跟我抢。”裘天烨撇了撇嘴，似乎根本没将凌道散的愤怒放在心上。
“不行！绝对不允许！我可没说要让他当我弟子，但是他就是不能当你弟子，反正我不允许，你要是敢收他为徒，以后你就不是我师弟！”凌道散语气很是坚决地说道。
“不是你师弟就不是你师弟，有什么好大不了的？顶多以后你叫我师兄就是，你放心吧，我不会介意的。”裘天烨哈哈笑了笑。
凌道散脸色涨得通红一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样吧，不然我们就让张大牛自己决定，看他想做谁的弟子。”裘天烨想了想又改口说道。
“这样也好。”凌道散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心中想的却是，反正他的优势比裘天烨大得多，就不相信张大牛不选他。
见两人齐齐朝自己望过来，张大牛还是一片雾水，只知道这两个人都想收他为弟子，却不知道为什么。
想了想他还是壮着胆子说道：“承蒙两位长老厚爱，弟子虽选择加入芒火宗，却并没有拜师的打算。”
此言一出，无论是凌道散还是裘天烨都有些惊讶。
“臭小子，你为什么不拜师？是嫌我不够资格当你师父么？”裘天烨脸上虽然看不出明显的不悦，却颇有微词。
凌道散也说道：“怎么说我也是芒火宗唯一的炼丹大师，整个西玄洲想要拜我为师的人不知凡几，你小子倒好，竟然还看不上，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我喜欢。”
张大牛见这两人都没有要将他怎样的意思，这才敢继续说道：“倒不是说两位长老不够资格当我师父，只是我这人不是很喜欢束缚，所以还请两位长老成全。”
没拜师的话，只要不违反宗门规则，他想干嘛就干嘛。一旦拜了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为师，想来他就不再有这样的自由了。
况且他身上不但藏着青光剑，还有超级念珠，不管怎样，能远离修为比他强大很多的修士就是一件好事，否则指不定哪天这些东西就会暴露出来。
见张大牛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裘天烨和凌道散都没有继续强求，不过凌道散还是开口说道：“小子，其实我也没说要让你当我弟子，是裘天烨这老家伙误会了。”
“嗯？”张大牛不是很明白凌道散的意思，顿时皱起了眉头。
凌道散嘿嘿笑着看了裘天烨一眼，走到张大牛面前，一个隔音禁制将两人隔离开来，这才缓缓说道：“小子，我想说的是，你有没有兴趣做我师父？”
“什么？！”张大牛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凌道散怎么说也是一名玄液高手，还是芒火宗长老、唯一的炼丹大师，这样一个人竟然要拜他为师？有没有搞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似乎早就预料到张大牛会很惊讶，凌道散并没有当一回事，而是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对丹药很有研究嘛，但是万剑穿肠粉这种东西我炼制了几百次都炼制不出来，其他东西你都可以不管，但是我拜你为师后，这个东西你一定要教我。”
“这个......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我可以将炼制万剑穿肠粉的方法直接教你，不需要拜我为师的。”张大牛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你把这个教给我不就相当于我拜你为师了么？只是少个拜师过程罢了。”凌道散撇了撇嘴。
“这......”张大牛顿时有些无语，感情凌道散认为从别人那里学到东西都得拜人家为师，不过没有拜师过程，这算什么拜师？
想了想他还是开口说道：“既然你硬是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但是你千万别叫我师父，也别在别人面前说我是你师父。”
“你放心，我依然会继续叫你臭小子的，你让我叫你师父我还不干呢。”凌道散嬉皮笑脸地说道，“至于在外人面前嘛，我就说你是我弟子好了。”
“哇靠！这样我岂不是吃了大亏？”张大牛顿时有些郁闷。
“反正你只是说不想让人束缚你，有什么好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