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罪该万死你怎么不去死?”我问。
他答不上来,只是不停地说他错了。
想当初他打我的时候,那是多么的嚣张,现在却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不停地认错,这世界如此丑恶,暴力可以把横木这样凶狠的狼变成了温顺的狗。
“事实上我如果原谅你,你回去还是会告诉代子,还是一样会反咬我。是不是?”我问他。
“我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横木说。
我看了看安明,想询问他的意见,他冷着脸不说话,示意我自己作主。
“听我说一段话,一会你跟着说。说错一个字,我就让你去死。”我对横木说。
“是,我跟着说。”横木搞不清楚状况,赶紧的答应。
“我其实是渡边派来的卧底,渡边让我找机会杀了代子,但一直没有好的机会下手。”我说。
横木愣愣地看着我,有点吓住了。
“说啊。”我吼道。
他只好跟着说了一遍:“我其实是渡边派来的卧底,渡边让我找机会杀了代子,但一直没有好的机会下手。”
我让他再说一遍,于是他又说了一遍。
直到他练习得很熟练了,我这才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对着他,示意他把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他照着说了一遍,我录下后关掉录音。
“好了,你说的话我已经录下了,只要有这段话,就算是我把你剁成肉泥,代子也不会为难我们了。今天我暂且饶过你的狗命,以后你要再敢打我,我就把这录音给代子听,代子的是性格你是知道的,只要她听到你亲自这样说,她是不会去花时间调查真假的,你是她的内侍,危险性这么高,她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你,你明白的。”
横木不说话,脸色苍白如纸,也不是知道是血流得多了,还是被吓着了。
“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我问他。
他看了看安明,那意思这不就是你老公打伤的么,还有问?
“你再想想,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好好想想。”我说。
“我忘了,请你告诉我吧。”横木终于学乖了,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也忘了,你再想想。”我说。
“是被凶手打伤的,凶手戴着面具,我没有看清楚面容。”横木说。
我点了点头,“很好,你的命我暂时留着,你要是敢在代子面前乱说一句话,我就让你死,你不要有侥幸心理,我让你死,你就一定会死,而且会死得很难看。”
“是,我知道了。”横木沮丧地说。
锦笙和安明相视一笑,锦笙说:“嫂子可以出师了,全得你的真传。”
安明说:“她本来就本性恶,不是我教的,我学坏还是她教的呢。”
“去你的,安明,谁坏人家锦笙一眼就看得出来了。”我也微笑回应。
安明踢了横木一脚,“去治伤吧,记住今天的事,我太太饶你一命,你一定要记得感恩,不再玩什么花样,不管你玩什么花样,你都玩不过,文的武的你都玩不过。明白了吗?”
横木老实地说知道了,他现在是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因为安明随时有可能会一仓崩了他。
安明收起仓,横木就跑了。
“这样能控制到他吗?”其实我很没自信。
“够了,这种方法是最致命的,代子疑心那么重,他最清楚了,要是让代子对他起了疑心,他是必死无疑的。”锦笙说。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杀了他。”安明说。
“我不想杀人,我想为女儿积点德。”我说。
安明叹了口气,“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
——
“能不杀,就不杀吧。”我说。
“好了,不说这个了,区区一个小角色,不值得我们为他讨论半天,现在我们来说说,这个案子如何向代子交差?”锦笙说。
安明示意我们都坐下,走到吧台上拿过一瓶水,咕咕喝了几口,“把凶手找到,交给代子就行了。代子就可以交差了。至于赔偿,代子不会赔的,再说了,那是老妖婆自己的事,不必我们去操心。”
“可是这要如何才能把凶手找出来?”我说。
“泰国最牛叉的社团就是菊花社和长合组,动寺岛成洋的人,不是菊花社就是长合组的,如果是长合组的,那就是他们内部有矛盾,人家瞅准机会跟到清迈来截杀他。但这种可能不大,长合组的少主出行,保密级别自然是非常高的,寺岛成洋这么狡猾的人,要是有人一路从曼谷跟过他。他不可能不发现。”
锦笙点头:“所以动寺岛的是菊花社的人。菊花社的势力在清迈最为活跃,要想阻止截杀,反应也可以最快,马上知道寺岛的行踪就可以组织起来。”
“可是菊花社的核心成员都聚在这里,他们都有这个实力来做这件事,那又是谁做的?”我说。
安明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理论上来说,几乎长野家族所有的核心成员都不会乐意看到代子和寺岛家合作成功,所以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出手,到底是谁出手,那就真是不好说了。”
“那我们怎么找到得凶手?如果找不到,那怎么向代子交待?”我有些担心。
“我们主动去找,那肯定是找不到的,只能等凶手自己送上门来了。”安明说。
我更加惊住,“凶手自己会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