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了大厅,小刚他们还真是把酒摆好了。但谁也没有喝。
“影子留在浴室了,在洗澡了,大家可以放开来说话。”安明说。
“大哥有什么安排?”锦笙问。
“花玲一直盯着小暖不放,多次生事,有必要教训一下这个女人。”安明说。
“就利用这次机会,可以办得到吗?”小刚问。
“当然可以,现在的情况是,只要代子没发现我们知道有窃听器的存在,我们现在说一句话可以顶平时说一百句,因为不管我们说什么,她都会相信,因为她认为这都是她偷听来的。”
我们一齐点头,赞成安明的这个说法。
“过一会我们可以随意说话,但宗旨要明确,那就是只能说代子的坏话,不能说她的好话。”安明说。
“靠,说那个恶婆娘的坏话,那不是自己找死?”小刚说。
“我们一会喝多了,说些对代子冒犯的话,那是很正常的,因为她平时没少压制我们,如果我们只知道对她歌功颂德,那反而会让她疑心我们发现了窃听器,我们要适当说些她的坏话,但只能是抱怨,不能表露出对她的恨意,都明白了吗?”
袁小刚摇摇头,表示不太理解。这也正常,他对代子的了解,大多数只是从我们这里听说。代子到底是怎样一个狡猾又多疑的人,他很难想出来。
“总之我们就是要表现得自然,符合我们现在的境况,那就可以了。”安明说。
——
聊了一会,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浴室间把手表拿了回来。
“你们喝好吗?”我装着刚到的样子。
“还没有呢,今天是不是又被花玲那个女人给欺负了?”小刚问。
我叹了口气,“被人欺负不是也很正常嘛,花玲是谁,那可是代子的女儿,有代子给她撑腰了,她当然嚣张了。不过她这次的目标主要不是我,是秋野。”
“秋野不是她妹妹吗?她也要对付?”小刚说。
“代子把花玲管理的几个场子交给代子管理了,花玲一直心里不爽呢。再说了,花玲以后可是想当主事人的人,秋野迟早是她的障碍之一,她早就想除掉秋野了,只是有代子在那镇住,不敢妄动而已。”
“家族成员之间的争斗其实也正常,嫂子可千万不要插手人家的争斗。”锦笙说。
我说:“我也不想参与。我想离得远远的,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远离就远离得了的。人家非要找上你,有什么办法。”
“代子那个女人真是糊涂,明明就知道是花玲无理取闹,可她却不管不问,还要对你百般为难。”小刚说。
“就让她继续糊涂,花玲这样闹下去,如果真把秋野给收拾了,下一个一样的是轮到代子,她必将承受纵容带来的恶果。”锦笙说。
我说:“我倒不认为花玲敢动代子,花玲也没有这个实力。”
锦笙说:“不是不敢,只是时机没成熟,以后有的是好戏看。”
我们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讨论的的重心无非是就是长野家的一些代子也清楚的事,然后我们一致认为,花玲就是一个潜在的危险,就像一颗定时一样随时有可能引爆。
这些话,代子应该能够听到。
正说着,我的电话又响了,是楚原打来的,她说代子让我马上去见莞香,立刻动身。
我们还在商量着要如何上莞香,告诉她我身上装着窃听器的事,让她说话不要露出马脚,可没想到代子这么快就逼着我去见莞香,这下可就麻烦了。
但也没办法,我只能按照代子的意思马上就去执行。
来到莞香的住所,我惴惴不安地等着通报,然后侍女下来说,莞香请我上去。
我心里越发的紧张了,只要莞香说错一句话,这事儿马上就露马脚了。那大家可就一起玩完了。
莞香这一次没有隔着帘子见我,而迎了出来,她依然还是把自己大部份的脸给遮住。看不清面容。
莞香正要开口,我一急之下,蹲在了地上,开始用手蘸水在地上划字。
“你在干什么?”莞香问。
“见过夫人。”我说。
莞香很快发现了我的动作异常,盯着我的手指看,我在地上划了几个字:有人在窃听。
莞香挥了挥手,示意侍女先退下。
“你今天来,又有什么事吗?”莞香问我。
“那天现场有爆炸,我担心夫人受伤,特来探看。夫人没事吧?”
“没事,谢谢关心,你们代子夫人也没受伤吧。”莞香说。
我眨了眨眼睛,“那个老太婆死了才好呢,可惜她没死。”
莞香愣了一下,我之前就已经告诉过她,有人在窃听。所以我说话本来应该是很谨慎才对,可现在我却直接就咒代子死,这让她很不理解。
“代子夫人惹到你了?”莞香问。
“她女儿欺负我,她不但不帮我,还帮着她女儿一起欺负,这样的人,难道不可恨吗?我真是希望她死,早晚我会把她弄死。”我说。
莞香看着我,因为她大部份的脸都被遮信,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知道她肯定很惊讶。然后她也没有马上表态,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我真是希望她马上能明白过来我为什么会如此反常,因为这是代子要求我做的,让我在莞香面前诈降,然后套出莞香的真话。<